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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分成AB两组同时拍摄,因为有大量朝堂权谋的剧情,而这部分基本没有骆溢的镜头。最重要的是,剧组有两个导演,除了崔峟,另一个是高云。

高云不满四十岁,导过两部古装电影,风格沉闷厚重,口碑不错,但票房一般。

费茗看过他的电影,画面很高级,剧情四平八稳,缺乏起伏,但也没有故弄玄虚的毛病,票房低主要是故事本身缺乏商业性,整体能力不错,是很被看中的青年一代导演。

《钦天监》涉及权谋争斗的部分特地设计成了压抑沉闷的风格,正适合高云。

费茗出发的时候是想直接去崔峟那组的,因为骆溢在那里,路上一想,不对啊,那不就暴露了吗?

虽然好像已经暴露得差不多了……

不过费茗还是临时改了目的地,先去高云那组。

高云这边拍得很顺,就是人多,调度比较难,拍起来慢。

第二天去崔峟那组,崔峟这边人倒是不多,但钦天监有大家伙。

毕竟是科幻片嘛,要场面,所以各种古代天文仪器都有展示,而且都很大!大就是美!大就是好!

每次拍摄,都要找最佳角度去展示,骆溢这个角色还需要拿捏情绪,于是拍起来也慢。

费茗到的时候,骆溢正在沉默地摆弄浑仪,抬起头扫到他,很努力地控制了一下表情,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

崔峟惊道:“你怎么回事啊?”

骆溢继续笑:“看到费总来了,打个招呼。”

崔峟回头,见费茗站在后方的人群中,要不是骆溢说出来,根本没几个人发现。

崔峟说:“费总来了,大家休息一会儿。”

大家一听,纷纷跟费茗打招呼,崔峟也朝费茗走去。

费茗给大家带了奶茶,叫工作人员分下去,亲自递了一杯给崔峟。

崔峟接过说了一声谢谢,正要和费茗说拍摄情况,骆溢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没我的?”

旁边分奶茶的人急忙递了一杯给他,他没接,只盯着费茗。

费茗赶紧接过,塞他手里:“你的。”

周围人表情奇妙,崔峟狠狠地吸了一口奶茶:你们俩指定有问题,我一个直男都感觉到了。

骆溢笑着给奶茶扎上吸管,慢悠悠地喝起来。

崔峟看他:“你这个状态出得太快了,一会儿能找得回来吗?”

骆溢收了收笑容,认真说:“要是找不回来,全凭导演处置。”

崔峟又看了一眼他的奶茶,哼道:“少喝点,不准长胖。”说完叫费茗去看今天拍的片段。

费茗含笑扫了一眼骆溢,跟着去了。

分奶茶的人突然问:“费、费总不要吗?”

骆溢:“费总喝水就行了。”

其他人:???这明星要造投资商的反?

崔峟给费茗看了回放,一边看一边说拍摄的细节,他想要炫耀的心完全抵挡不住,一直在说怎么把画面展现得宏伟壮丽,不过费茗很难不注意到镜头里的骆溢。

骆溢从前不管戏里戏外都是骄傲狂放居多,气势收一收也是优雅深沉之类,但《钦天监》这个角色外表充满了颓废和憔悴,眼底又有种与之不符的清明和坚毅,仿佛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费茗笑道:“骆总演得不错啊。”

崔峟大笑:“那是!因为骆总演得太好,我可省事了,天天盯着镜头想怎么把画面拍好就行。”

骆溢:“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费茗想,你还会不好意思?

崔峟:“休息得差不多了,我们抓紧时间把这条过了。”

骆溢闻言,神色一肃,下意识想去看费茗,又怕一会儿真找不到状态,只能硬生生忍住。

骆溢补了个妆,他一般会在这个过程中沉浸到角色里,但今天有点无能为力。

费茗很多年没探过他的班了,他心是飘的,而且一想到费茗会现场观看自己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紧张,很怕表现不好。

开拍后,崔峟挑了挑眉,明显感觉骆溢的表现不如先前。他没喊停,骆溢按部就班地演下去,倒是渐渐放松了一些。

一直到整段结束,崔峟说:“休息会儿,再来一条。”

他没找骆溢说是什么问题,相信骆溢自己知道。他看了眼身边的费茗,在想要不要费茗回避一下,骆溢明显是被费茗影响了。

费茗倒是想回避,但怕真回避了,会更影响骆溢。他决定再看一条,要是骆溢还放松不下来,他再回避。

骆溢很快回来,不知道做了什么样的心理建设,刚刚的紧张一扫而空,还超常发挥了。

崔峟松了口气,连说了两个“不错”。

今天还要拍夜戏,白天的戏就拍到这里。费茗原本打算请剧组的人吃饭,但晚上还要拍,只能请盒饭。

骆溢有单独的休息室,费茗进去坐了一会儿。助理很想避开,但剧组人多眼杂,让他们孤男寡男独处一室也不好,只能在角落里装聋作哑。

骆溢抓着费茗的手,小声说:“差点在你面前丢脸。”

费茗:“嗯,我以后不来了。”

骆溢一听就急了,将他手抓紧:“不行,还要拍两三个月!”

费茗只好说:“那我看看时间,合适的话再来一次。”

骆溢想了想:“你不来也行,等你生日的时候我请假回去。”

费茗沉默一下:“别耽误拍摄。”

骆溢不满他这种反应,很想咬他一口。

助理送盒饭进来了,给费茗也领了一份。

骆溢松开费茗的手:“你回酒店吃吧。”

费茗点头。

骆溢叫了个助理,让对方送费茗去自己房间。

费茗犹豫:“这不好吧?”

骆溢笑:“那你想住哪里?”

费茗想,哪里都能住,这附近又不缺酒店,不过没必要在这种事上和骆溢对着干,还是答应了。

他现在作息过于健康,晚上都不知道骆溢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骆溢躺在旁边。他靠过去,骆溢伸手把他抱进怀里,继续睡。

没一会儿,手机的闹铃响了,他猛地坐起来,伸手关掉,忍不住暗骂一声。

骆溢睁开眼,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早上好。”

费茗不好意思地说:“忘关闹钟了,你继续睡。”

害怕错过日常奖励,他的起床闹铃一年365天从不间断。

骆溢松开他:“你先起床吧,我再睡会儿。”

费茗点头,没问他昨晚几点回来的,怕给他聊精神了。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拿上手机和充电器,听骆溢叫了一声:“老婆。”

费茗动作一顿,没好气地回头看他。这个称呼太让人羞耻了,因为都是不可描述的时候叫得多,费茗一听脑海里全是马赛克。

骆溢躺在床上,睁眼看着他。

费茗走过去,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骆溢一脸满足,抓着他手指:“别走啊。”

费茗小声说:“知道。”

骆溢这才放开他,安心睡觉。

费茗也安心出去了,洗漱、用餐,登陆某站看陆编剧的新文。

陆编剧新文叫《编剧大逃杀》,主角和另外99个编剧被不明力量囚禁到未知空间,必须按照既定要求写剧本,写出来的剧本会被场外观众评分,不及格就死,而且是进入自己写的剧本里死。

费茗:……陆编剧在沙漠影视这两年没受委屈吧?怎么这么大怨气?

看了后感觉,陆编剧的怨气可能不是在沙漠影视产生的,是在进沙漠影视之前就有了,来沙漠影视估计是为了取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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