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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溢沉默半秒,循循善诱地问:“看到《不羡鸳鸯不羡仙》的剧本你就没觉得哪里不对?”

费茗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说:“前面是按我的要求写的,后面的发展也深得我心,这种剧情圈内的人哪写得出来?这不更证明他们是外行吗?我寻思是吐槽党的胜利呢,想着不羡仙大成功,那就换个完全不一样的类型他们该不会了吧……”

他绝望地望着骆溢。

骆溢评价:“不是天才,就是隐姓埋名的高手。”

费茗生气:“谁!是谁!”

骆溢急道:“别激动!”

费茗咔咔咔登陆公司内部系统,把人事资料调出来。

现在编剧组已经一堆人了,他突然猜测:“会不会是新来的人搞的?术业有专攻,仙侠剧到生活剧的跨度有点大了。”

虽然都是剧本,但当编剧需要掌握的知识面太多了,知名编剧擅长的都只有一个类型,三只菜鸟还能全能?

骆溢无奈:“新招的不是编剧助理吗?你是宁愿相信助理里有高手,都不相信已经写出过一部爆品的人本身就是高手吗?而且他们有三个人,指不定各有所长,刚好仙侠剧、生活剧都能搞定。”

费茗:“……”

他欲哭无泪地看着那三个人的资料:“那到底是谁?我跟你说,这个是写网文的,霸道总裁爱上我那种,我不是歧视霸总文,主要是我为了以防万一,搜过她的书,遣词用句都有错误;这个不来我这里可能要去修地铁,连网文都没写过;这个……”

费茗看着白开的资料,沉默了一下:“虽然觉得不太可能,但比那两个人的可能性高点,好歹是专业出身,以前参与过影视项目,就是问他具体名字他说不出来,我以为他是打了个酱油在吹牛,该不会是有什么隐情不好说吧?”

骆溢轻轻将他环在身前,贴着他的背一起看:“白开……好像在哪里见过。”

费茗猛地回头。

骆溢急忙提醒:“冷静。”

费茗:“别逼逼了,大不了就进ICU,你快给我想,到底哪里见过!”

骆溢看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张了张嘴,觉得用话是劝不住了,低头在他唇上啄了几下。

费茗微微后退,小声说:“好了,我冷静了,你快想。”

骆溢一下子想不起来,拿出手机,在微信上搜——

费茗:“你这能搜到什么?”

“聊天记录。”骆溢把手机递给他。

费茗一看,居然是《大海的儿女》微信群,不用点进去就看见了“编剧白开老师”的字样。

费茗倒吸一口气。

骆溢轻轻抚着他的背,点开群聊。

是导演在说:【这是我们的编剧白开老师,他有本职工作,没时间跟组,大家有问题可以在群里问哈。】

一群知名度极高的演员纷纷问好。

白开:【大家好。】

费茗点开他头像,又拿自己手机点开好友列表,不是巧合,就是同一个人!

费茗血压飙升:“他、他怎么——他骗我骗得好苦!”

骆溢一边给他顺气一边说:“应该是有苦衷的。”

费茗:“你还帮他说话!”

骆溢:“没有,因为这个剧的编剧……怎么说呢,应该是有过版权或者署名纠纷吧。”

费茗:“嗯?”

骆溢:“那个剧是制片人想找我演,孟导估计对我这种流量有点偏见,不太满意,制片人就组了个饭局,想我们增进一下了解。那个饭局把编剧也叫上了,很年轻,不到三十岁的样子。他们估计想一起考察我呢,但你耳提面命我多少年,叫我拍戏要认真、对编剧导演要尊重,我态度可端正了……”

费茗:“说重点。”

骆溢:“总之周哥看孟导态度缓和了,就趁热打铁说我是小岛上出生的,家里以前是打渔的,正好和剧本里的经历一样。孟导一听就来了兴趣,看我眼神都不一样了,热情地再介绍了一遍编剧,说是他团队里的一个副导,独立完成了这个剧本的创作,简直是天才,还说这部戏会让他联合执导。

“我其实之前就想和编剧聊了,剧本里有些细节不去当地走访根本写不出来,我就请教他到底怎么写的,结果聊着聊着,出问题了,他说他去了哪里哪里,有些地方我熟啊,一问,细节对不上,有些剧本里写过的东西他干脆就不知道,气氛当时就尴尬了。本来大家都喝了酒,有三分醉了,一下子全醒了,饭局就那么结束了。

“我还以为不管这项目吹不吹,我估计是没法演了,结果没多久制片人通知我进组。我想起那编剧的反应,猜剧本肯定不是他写的,就试探了一下,制片人委婉地说这个剧还有一个编剧,叫我放心,不会有什么纠纷。后来进了组,那小子还在组里当副导,但不敢往孟导面前凑,孟导没再提过他是编剧,内部提到的编剧就一个,就是人一直没露过面,平时群里大家也不打扰他,都说了有本职工作嘛,有问题都是直接找导演。”

费茗听完,沉思了一会儿:“等结算了,我亲自去问白开。”

骆溢:“嗯,是该问问。”

费茗咬牙切齿:“年纪轻轻的,看起来谁都能欺负,还被我们公司的程序员泡了,结果年代剧、仙侠剧、生活剧都能写,真是人不可貌相!”

骆溢看他:“不是不准搞办公室恋情吗?”

费茗:“我那是拒绝你的话术。”

骆溢顿时皮笑肉不笑:“行,等你好了,我们慢慢算总账。”

几天后,第三次结算达成。

这部网剧投资五百万,中规中矩没引起任何反响,播了一个月观众人次只有50多万,综合评分6.5,费茗得到四个多月的生命值奖励,已经续到锁血结束之后了。

看到生命余额,费茗瞬间精神抖擞,想马上去找白开算账。

骆溢下意识还是把他当成玻璃人,见他激动,伸手将他按住,生怕他摔了呛了。

费茗:“我没事了。”

骆溢反应过来,有点尴尬,收回手坐下去,有点幽怨:“你能跑能跳了,就急着去见别的男人?”

费茗一窒。这醋吃得好没道理,但话说得句句属实。

他想了想这些日子,骆溢基本只敢在他领到成就奖励的时候出门,不然就对他寸步不离,洗个澡都怕他滑倒或被蒸汽熏晕,要在旁边守着。怕他自己洗会磕着碰着,还要帮他洗。要是以前,那绝对是居心不良,但现在他是真的毫无企图,连亲他都只敢蜻蜓点水,抱只能虚虚搂着。

费茗有点过意不去,走过去面对面跨坐在他身上。

骆溢呼吸紧了下,调整姿势,伸手扶着他后腰。

费茗低头吻他,他没动,呼吸颤抖,等费茗想启开他的唇,他微往后退。

费茗抬起头:“我好了……不是,我现在不是纸糊的了。”

骆溢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按下他的头,吻上来,从轻轻的啄吻一步一步试探。

费茗没忍住笑起来。

骆溢顿了下,有点不满:“怎么了?”

费茗双手勾住他脖子,笑得潋滟桃花开:“我想起……刚开始那会儿。”

骆溢一听,也忍不住笑了。

的确好像。

那时候两人都没经验,太激动会把对方咬伤,而且主要是骆溢把费茗咬伤,搞得费茗不好意思见人,不想再理他,他只能克制着慢慢来,就像现在这样,一点一点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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