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自己都不信（2 / 2）

祁江心里也明白，审问孩子时最麻烦。弄不好，会让对方的家族恨上。虽然头儿暗示过他，最好弄出一份口供来。可他祁江也不是傻子，这种命案，最终是要到市里的中级法院，提级审查的。他们只是初审，如果他留下什么把柄，就完蛋了。

电棍不是白挨的。通过那个祁江诱供式的提示，吴生拼凑出来了一个大致的真相。他终于明白了。那个和他打架的司机吴良死了，7月19日早晨，吴良死在他的吉普车上，死因，喉咙处插了一把剪刀。那个剪刀十有八九是护身符中丢失的剪刀。

吴生的脑袋都大了。自己梦中甩出的飞刀杀掉了现实中的仇人。这种事儿，他自己都不会相信。何况警察。所以他这次麻烦大了。

在第一个监所内待了一段时间，认识一圈人犯，经历了刷马桶，叠被子。坐板，放风。见了形形色色的人犯和几个锁长。

给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强奸未遂的青年，因为受害人正是吴生的同学。那个女同学在吴生眼中属于五大三粗形的选手。这个青年纯粹是个二逼青年，虽然他很能打架。

又见了一个偷了15个农用机械马达的犯人。判决书上是破坏生产，无期徒刑。接到判决书后，当时就瘫坐在地上起不来了。

不怕你犯罪，就问你后不后悔。

5天后，吴生换了一个监所。不需要盘道了，只问会干什么？头板牢头，是吴生小学时候的邻居小明，他们俩互相都认出来了对方，可都装作不认识。吴生和他有点儿仇，那个小明曾经诈骗过吴生，可惜被吴生识破了，拖了很长时间，也没有给钱。最后，俩人成为了仇人。

小明担心吴生说出来他的糗事。吴生担心小明借机报复。所以两个人装作不认识。

好在吴生已经熬到了叠被子，都是粗人，吴生被子叠得最好。因为要争取文明监所，吴生的地位有所提高。文明监所周末可以自由活动，棋牌乐。小明因为诈骗判了5年半，下大刑圈儿走了。另一位真正的江湖大哥成为了牢头。两个人关系很好。

还有一位比吴生小的孩子，长得很英俊漂亮。漂亮弟弟和同村女孩子睡觉，被女孩子家里人撞破。结果漂亮弟弟的父母嘴硬，把女孩子的家长惹怒了。报警了。他刚满14周岁，那个女孩子差几天14周岁。这下麻烦了，幼女。漂亮弟弟就进来了。漂亮弟弟，很冤。吴生注意到，漂亮弟弟发育很好，强壮的下体让成年人都自惭形愧。他的案子拖了很久，主要是女孩的家属收到漂亮弟弟家族的赔偿，又撤诉了。可是刑事案件，是公诉的。一字入公门，九牛拔不出。最后漂亮弟弟还是被判了3年。他的案子已经拖了一年了，他还需要继续服刑2年。

吴生闲下来，开始思念家人。闲极无聊，吴生开始在坐板时练习记忆中的开顶法。练了7天后，天天做梦。梦到谁意外获释，梦到谁判了几年。他的梦是现实。有天晚上他梦到监所内凌空飞来一个鬼魂，鬼魂一把抱住了他，他感觉到了满满的爱意。他梦中大喊开顶法的咒字，嘿的一声，他和鬼魂一起飞升，冲破了牢房来到了天国。他看到了青青草原，和蓝天白云。然后他醒了过来。他感觉到他生命中一位重要的人离他远去了。

当他说起：梦到江湖大哥意外获得保外就医时。大哥微微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吴生一下就明白了，大哥外面的人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