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分歧（拜早年！求支持！）111（1 / 2）

“你见过大牧师，那次我们一起把黑寡妇和毒槟榔送上了帝力港，你知道他们要参与的是什么科学研究吗？”

吉拉齐问塔妮雅。

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塔妮雅摇了摇头，内心也产生了情绪。

吉拉齐看着塔妮雅，表情是那么冷峻：“是异种组织克隆的自体培养。大牧师那个所谓的救助机构，干着很多并非救助的行当。你知道他的绰号为什么叫大牧师吗？因为那些被救助的人，无论是孩子还是大人，他们都是待宰的羔羊，而作为机构的管理者，叫大牧师这个绰号真是绝妙的讽刺。救助机构只是个明面上的幌子，借着这个庞大的跨国幌子，他们可以合法地搜罗各种人口，从事各种与人口贩卖和人体实验相关的业务。”

吉拉齐继续说：“战乱下的难民，灾害后的孑遗，黑帮丢弃的小喽啰，街头的流浪者，叛逆的离家少年，监狱不够关的暴徒，还有一些被父母拿来换钱的孩子，甚至还有把自己卖掉的疯子。而所有这些人，或者这些异种，都会通过机构的地下渠道寻找买家，黑矿、地下搏击场、器官买卖、自己付费的偷渡，以及类似我这样的研究机构。”

“所以那次，我帮你说服黑寡妇和毒槟榔，尤其是黑寡妇，我让他们相信了一个谎言，让他们在懵懂中走向地狱？”塔妮雅愣住了，她不敢相信吉拉齐对她说的竟然会是这样的一番话，“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为什么不能让我也像那两个孩子一样？”

“因为你是我爱的人！你要成为我的妻子！我必须尝试跟你解释这一切、帮你接受这一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真理和绝对的正义。一个捐献者撕毁了承诺，另一个佛教徒为了信仰而死，谁代表了正义？一个贵族的女儿被肾衰竭折磨得生不如死，而另一个穷苦的家庭正为养不活众多孩子发愁，但只要卖掉其中一个孩子，两个家庭都能得救。这时候的正义又应该站在哪边？”

“谁有权利判定贵族和平民的价值孰高孰低？谁又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死？哪怕那个人是你的孩子！而且缺口一旦打开，你就无法阻止它流动的方向！”

“塔妮雅！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好吗，无论它往哪个方向流动，历史上都早已屡见不鲜。当你歌唱维京传奇的时候，你会考虑那些被维京海盗骚扰的、劫掠的、杀死的人吗？当你嘴里说着英语喝着咖啡享受着现代文明的时候，你又会替那些日不落帝国枪下死去的殖民地人民哀悼吗？当你被最新的医学技术从生死边缘抢救过来的时候，你还会去质疑为了突破这些技术而做的所有那些实验吗？塔妮雅，我们一起打猎，在芬兰的森林里，你射杀松鸡，朝着头狼开枪。别替自己辩解说那些动物不是濒危物种了，不濒危就可以为了寻求刺激而猎杀它们吗？历史就是这个样子，人就是这个样子，你一直都很清楚。正义和真理从来就没有绝对过。”

“但基本的普世价值就是绝对的！基本的人权共识也是绝对的！正因为历史告诉了我们那些残忍的过去，现在的我们才会共同遵守文明的准则！”

“塔妮雅，内心深处，我是同意你的。但我不是来这里和你辩论，更不是来说服你。我是来向你解释，请求你的理解。塔妮雅，我请求你试着去看到黑色里边的一些亮点。救助机构一边收着钱，一边也确实在做该做的事情。不是每个被搜罗的人都能找到买家，更多的人在某个阶段得到的就是明面上的救助，否则那个幌子怎么可能维持下去？你知道那些匿名赞助者都是谁吗？”

“不要说了，吉拉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