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赫尔辛基47(2 / 2)

“是蛇。”

“唔,这可有点麻烦。”

“怎么?”

“在芬兰我还没见过蛇形的嵌合体。”

“可是在泰国我这样的是最常见的异种。”

“好吧,毕竟那是泰国。但是芬兰很冷,冷得超乎你的想象。嵌合体形态是蛇的话,好像对气温会比较敏感吧?你得靠腰腹部行走,地面非常冷,可你又没法采取任何保暖措施。我听到过一种说法,嵌合体形态如果是变温动物的话,好像人形的部分就不一定能维持住全身的恒温。真要那样的话,搞不好你的上半身会被下半身拖累,感冒发烧什么的都还算轻了。”弗洛尔对塔妮雅耸耸肩,又宽慰道,“不过我不是专家,不好说。回头我帮你去咨询一下异种医生。”

“那你呢?弗洛尔,你在异化期对气温敏感吗?”

“我吗?我是隐性基因,我妈妈才是显性基因,不过她的嵌合体形态是驯鹿,典型的寒带动物。我们家族是土生土长的芬兰异种,根本不需要适应。”

“别担心,斯嘉丽,”托马斯笑着说,“大不了异化期你就待在家里的壁炉边上,我们再把暖气开足,保管冻不着。”

“嗯!有你们在,我一点都不担心。”

塔妮雅说的时候很轻松,但等她走到机舱外,才真正明白托马斯和弗洛尔说的冷到底是什么意思。

芬兰是一个和泰国如此不同的国家,首当其冲的就是气候。

泰国处于热带,只有热和更热的区别。而芬兰处于寒带,北部地区已经跨过了北极圈。对于自打出生以来就从没离开过泰国的塔妮雅而言,在芬兰这里,一整年都是传说中的冬季。

春天是很冷的冬季,夏天是暖和点的冬季,秋天是非常冷的冬季,而冬天,那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冬季。

虽然芬兰的气温很难捱,但芬兰呈现出来的跟泰国完全不同的气质却也令塔妮雅深深着迷。

早在刚下飞机的时候,塔妮雅坐在托马斯的车里,穿行在赫尔辛基的大街上,视线穿过纷纷扬扬的飘雪,面对这座与曼谷风格迥异的城市,她就不禁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这里好冷,但是这里又是这么漂亮!我从来没想过还会有这样的地方存在。”

“芬兰只不过是大千世界的一小部分,泰国是另外的一小部分。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非常大,有着非常多完全不一样的美丽。而每一种美丽的背后,只要你用心去聆听,就能听见无数个迷人的音符。”托马斯深情地对塔妮雅说,“斯嘉丽,我要带你去好好见识这个世界,你应该看到那些色彩各异的美丽,你应该听到那些让人陶醉的声音。”

在芬兰,她第一次看到了洁白无瑕而又冰凉酥松的雪,那是一群从天上飘落的精灵;她第一次看到了美丽的北极光,那是诸神在寒夜的天空中施放的变幻莫测的奇迹;她第一次看到了一整片结冰的湖,那是巨人才能使用的晶莹剔透的镜子。

托马斯带着塔妮雅几乎逛遍了整个国家,从波罗的海到北极圈,从雪山大湖到针叶森林,从赫尔辛基的歌剧院到罗瓦涅米的圣诞老人办公室,到处都有他们的欢声笑语。

塔妮雅见识了这一切,享受着这一切,沉浸在自己突然闪亮起来的少女时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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