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插曲二:我们是自己人(1)24(1 / 2)

当前最重要的争议之一是,异种是否应该被视为与人类同属一个物种。

即便抛弃各种政治诉求和意识形态分歧,仅就科学界定最基本的两项标准而言,同样无法得出合理结论:异种与人类符合形态学标准,明显属于不同物种;但同时又不符合遗传学标准,二者完全不存在生殖隔离。

异种的种族感应(也称作物种感应)的生物学机制尚不明确,目前的主流研究存在三个假设:生物电耦合、化学外激素和磁场感应。

对于异种基因扩散模型的研究大部分结论都指向最初的溯源地在越南,时间可以倒推至1968—1973年之间。

——————————————摘自《简明异种史》,布朗·莱维特著,2025年第六版

阿桑奇被他们抓了!你还能指望什么?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德特里克堡藏着异种,你就该清楚他们在越南战场上做了什么!

—————————————————————————汤姆·赫奇斯,记者,2019年

模糊,灰雾笼罩的光斑,模糊,遥远的影子,模糊,眨一下眼睛,星星。

是星星,舱外的天空里缀满了隐隐烁烁的星星。

我是谁?我是医疗兵。我是谁?我是汤普森军士。

再来一遍。我是谁?我是岘港基地狮鹫飞行联队医务大队的医疗兵,我是玛丽亚·汤普森军士。

头还有点痛。能忍受吗?可以,可以思考问题了。

是在今天,还是在昨天?时间似乎跟自己玩起了捉迷藏,还有记忆,只有断续的记忆了,不过阳光下那场战斗仍然在一点一点地变得清晰起来。

那是玛丽亚·汤普森接到任务跟随转移一批北越俘虏,她这架直升机上一共载了八名,不过她觉得这些俘虏更像是普通村民,全都是看起来不到20岁的姑娘。同时起飞执行任务的还有另外两架休伊,每架直升机上都有八名俘虏和一名医疗兵。任务要求是把所有这些人运送到六十公里外的一个村子,移交给那里的军医负责人,玛丽亚和另外两名医疗兵也要一起留在那里配合医务工作。

但是机队在路上意外遭到了敌人的攻击,地面火力出乎意料地猛烈。飞行员没有恋战迅速离开,战斗不是机队的任务。

然后就是漫长的坠落。玛丽亚座机的发动机舱被德什卡重机枪打爆了,拖着黑烟在空中挣扎了很长的距离,旋转着翻滚着,带着俘虏的哀嚎和哭叫坠落了。

该试着动动胳膊和腿了,还好,它们都还能动。玛丽亚慢慢抬起一只手,摸索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直升机残片。

玛丽亚吃力地把腿从残骸下抽出来,艰难地跨出了机舱。

现在她就站在腐臭的泥地里,衣衫褴褛,浑身是伤。

暗淡的星光让她多少能看清周围的一些情况:直升机撞得七零八落,四散的零部件和解体的外壳洒了一地,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除了她自己,没人幸存。

也难怪队友放弃了他们,看来不会有救援了。

缺乏足够的光源,玛丽亚无法准确评估自己的伤势。但是不管昏迷了多久,她能醒过来,单凭自己的感觉,以受过的专业医疗训练来说,出血点应该都已凝结,致命伤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

感谢上帝!玛丽亚很清楚自己有多幸运。

那么接着该是想想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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