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插曲一：德特里克堡的首次转化（2）（1 / 2）

进入苔丝的隔离区后，弗洛伊德教授走到餐桌边上，摆出一副关切的表情问她：“苔丝，你还饿吗？”

“还是很饿。”

“我马上安排。”罗德上尉说着走向角落的实验室，那里有内线电话，还有很多医疗器械和研究设备。

“希利尔，给苔丝做一下血检。”

“好的，教授。”希利尔研究员转向苔丝，“我得给你扎一下。”

苔丝卷起了袖子，把胳膊平放在桌面上。希利尔坐下来，拿出棉签准备给苔丝的皮肤消毒。他伸手打算扶住苔丝的胳膊，突然，他轻声叫了一下，伸出的手在碰到苔丝皮肤的瞬间又缩了回去。

“怎么了？”弗洛伊德教授疑惑地问道。

“很烫。苔丝的手很烫。”希利尔研究员惊讶地看着苔丝，“你发烧了！不，这个体温我隔着橡胶手套都觉得烫，远不止发烧的程度！”

“苔丝，你有什么不舒服吗？”弗洛伊德教授一边问着，一边已经在找体温计了。

“没有啊，除了饿。”苔丝紧张地看着弗洛伊德教授，“我的病要恶化了吗？”

“把这两个都夹着。”

弗洛伊德教授没有回答苔丝的问题，而是递给她两支温度计，一支是体温计，另一支是普通的温度计。苔丝听话地接过两支温度计，分别夹在自己的两个胳肢窝里。

“希利尔，你接着抽血。”

“好。”

希利尔研究员答应着，用加倍小心的动作给苔丝抽血，尽量避免接触到她的身体。

“苔丝，你吃了那么多东西，肚子不会胀吗？”弗洛伊德教授继续问到。

“不会，感觉东西吃下去马上就消失了，就像掉进了兔子洞。”苔丝说着突然停住了，她的下腹部传来一阵阵轻微的抽痛，不由得眉头紧皱，“我现在有点肚子疼。”

希利尔研究员拔出了针头，示意苔丝自己压住止血棉签：“你想拉肚子吗？”

苔丝努力回忆以前拉肚子是什么感觉，那是一种憋不住要往外倾泻的感觉，而现在不是，并没有感觉什么东西要出来：“不知道，跟以前拉肚子的感觉很不一样。”

“难道是月经初潮的阵痛？”弗洛伊德教授说着示意苔丝松开胳肢窝，她现在压着棉签，没法自己取温度计。

苔丝不解地看着弗洛伊德教授：“月经初潮是什么？”

“是你长大成人的标志。哇哦！”弗洛伊德教授看着温度计发出了一声惊叹，“真是难以置信！”

希利尔研究员听见弗洛伊德教授的声音，赶忙凑过来看：“天哪，62摄氏度！已经超过蛋白质的凝固温度了！”

“快去做血检！”弗洛伊德教授催促道，“等等，通知所有研究人员一律到岗开始干活！”

苔丝只觉得弗洛伊德教授和希利尔研究员又要紧张忙碌好一阵子了，但她还是不明白自己的状况到底怎样了。她的病是不是恶化了？她是不是要死了？还是，这就是长大成人不可避免的那个月经初潮？

下腹部的抽痛越来越厉害了，她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内部正在变化，一种她从来没经历过的变化。

她想再问问弗洛伊德教授，但教授已经和希利尔研究员一起往实验室那里快步走去。他们是说62度吗？这是很高的温度吗？她似乎终于开始感觉到了燥热。她下意识地拉下裙腰，往自己的腹部看过去，不知道是不是看花了眼，似乎黝黑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这就是自己得的怪病吗？身体里藏着什么怪物吗？

苔丝开始害怕了，她不自觉地脱下了裙子，看着自己的双腿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

她想站起来，她努力扶着桌沿撑起双手，但她的双腿突然变得虚弱无力，她不知道这是真的无力还是自己把自己吓得没了力气，她跌倒了。

她听见了罗德上尉严厉的声音：“苔丝，你在干什么？”

“我饿……”

这是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苔丝昏倒了。

弗洛伊德听见了罗德上尉的叫喊，他从实验室返回了餐厅，看见苔丝瘫倒在地上神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