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八字邪术（2 / 2）

“你多虑了，他不会背叛我们的！”江影儿道，“这中间定有隐情！”

朱鱼轻声问郭翁中：“这么说，外面的传闻都是真的了？”

樊中子忙问道：“外面是怎么传的呢？”

朱鱼道：“外面说摄天子在登基大典上撞了鬼祟，得了怪病！”

江影儿笑道：“看来百姓们将两件事搅到一块儿去了！”

此时天上打了声闷雷，吓了众人一跳，很快下起大雨来。樊中子夫妇趁着天黑翻墙去了，临走，江影儿从腰间掏出了两枚五铢钱，用可怕的手递给朱鱼：“摄天子赏的，分了我四个，分了禾儿两个，也给你两个，算是见面礼，也贿赂贿赂你，不能乱说！”

他们走后，朱鱼沏了一壶茶，放在郭翁中面前：“师傅，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郭翁中笑道：“这可从何说起呢？”

朱鱼冷着脸道：“就从师傅为啥和他们结盟说起吧！”

郭翁中摇着头道：“这个先不说了！我告诉你这几天的事情吧！”便将江影儿如何给摄天子下毒、苏乐又如何制毒到解毒等等全说了。

听了郭翁中的解释，朱鱼恍然大悟，可他们刚才说的老苏，就是苏乐，朱鱼惊诧极了，又问：“那么师傅怎么跟他们认识的呢？”郭翁中有些不自在了：“朱鱼，我说了先不谈这个！”

朱鱼果然没有将此情况报告给原涉，而张弟却又发现了临轩阁甄寻与乌然先生碰头的。那次在临轩阁门口扮卖饼的就是张弟，与那位乞丐配合，帮助绣衣使者窦友探听到了京兆尹甄寻私会蒙乡侯逯并之妻柳杨的丑闻。

尚冠里摄宫。太傅左辅垂身站在摄天子面前。病了数日的王舜在青玄子刘守的调理下，恢复如初。经过此次劫难，王舜更相信青玄子了。王舜与青玄子就此次中毒事件、幕后凶手、未来时局聊了很久。对王舜触动最深的一句话是，张牙舞爪的人，往往是脆弱的。因为真正强大的人，是自信的，自信就会温和，温和就会坚定。

王莽诘问道：“依你的意思，这次下铁尸蛊毒之人并非‘会任门’中人？”

“正是！”王舜答，“在下以为，若是‘会任门’的反贼，一旦得势，定会大举袭击，而此次大典虽然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却并没有造成混乱和骚动，也没有酿成危机！”

王莽问：“那他们造成这样的局面，又为了什么呢？”

王舜答：“为了教训和警告……”

“放肆！教训什么？警告什么？”王莽不悦又不满地问道。

王舜淡定地答话：“教训我们不要小觑了他们的力量！警告堂兄虽然贵为天子，但也只是“假”天子，而不是真天子，一旦迈过了“假”这一关，他们会给予……”

“荒唐？警告予什么？他们还想威胁予？”王莽吼道，“他们难道不知予一心为公，只想做周公而已吗？”

“堂兄一心为公，胸怀万民！乃周公在世！我们对的起良心，也对得起天下！但总有一小撮人心怀叵测，想要破坏稳定的大局！”王舜耐心地解释道，“他们妄想看到大汉战乱乍起、百姓颠沛流离！”

“他们究竟是谁？”王莽问道，“是谁破坏予的登基大典？”

“这个微臣不敢妄加揣测！”王舜道，“但是种种迹象表明，此人是我们自己人，不是四辅就是四少，而且内外勾结，否则谁岂敢又岂能做出如此惊天之局来？”

“王舜！你有何证据吗？”王莽严厉地看着他，“这可不能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