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身陷囹圄(2 / 2)

嘱咐完后李保勋踌躇了几分,又想了想。

“哥哥!事到如今,怎么还看不出,这申知县是个心狠手辣的,等闲的财货又岂能随他心意!”

王员外见李保勋还在犹豫,急切的说道,似乎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心急,而又补充道。

“这若是只要金银,小弟我也颇有几分家私,任他支取无妨,只是若是他所求其他,小弟就无能为力了。我听说那申知县喜好书画,不如投其所好。”

“贤弟你说的莫非是?不可,万万不可!”

王员外弦外有音,使得李保勋想起来了什么,头摇的好似拨浪鼓。

“哥哥,一个死物而已,这大牢里瘴气横生,污秽不堪,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只留下娇妻幼子,你让他们如何自处呢?”

王员外这番话情真意切,让李保勋也不禁动摇起来,看了看一旁的李文耀,只是不甘心的叹了口气。

“要说书画,我李家还真有一件画道至宝,只是已经传承几代,哪怕是历经战乱,我李家先祖也是舍命护之,如果就这么拿出去,九泉之下,我又有何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至宝?”

李文耀思索着什么,李家确实有一件传家之宝,哪怕是对李文耀百依百顺的李保勋,也从未告知具体位置,只是反复和李文耀提起祠堂藏有一件画圣吴道子的天马图,只可做传家之用,无论何时也不能拿出去贩卖。

这张画如果流传到了现代怕不是国宝级文物,不过李文耀却从来没说过,想来这传承之宝多半折损到了战火之中,既然这传承注定泡汤,不如就现在拿出来保下李保勋,于是李文耀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劝告父亲,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这时牢外却传来一声呵斥。

“千防夜防,家贼难防,让你守监牢,却放了这许多人进来,你该当何罪?”

身着官袍的申知县黑着脸走了进来,在他身后牢头正蜷缩成一团,跪地求饶着,手里死死抱着申知县的大腿。

“官人饶命啊,官人。”

“把这个狗东西拉出去杖二十。”

不顾牢头的求饶,申知县吩咐左右,把他拖将出去,不一会就传来劈里啪啦的响声,伴随着阵阵杀猪般的哀嚎。

“李员外,你真是有个好兄弟啊!你犯下如此大罪,他还要来保你。”

申知县似笑非笑的看着李保勋,身上穿着脏兮兮的囚服,戴着只有死囚才会戴的重枷,李保勋看上去分外狼狈,虽然刚一入狱但是给人的感觉像是老了十岁,一旁的李文耀看到李保勋这副模样也是分外心疼,忍不住开口道。

“家父平日里老实宽厚,就连个庄户也没有盘剥过,又如何会勾结盗匪,还请知县相公明察!”

李文耀虽然是两世为人,但是这大牢也是头一次来,里面阴森潮湿,蛇虫鼠蚁肆虐,简直是无一处能下脚,一路上更见了几件阴惨惨的刑具,直让人浑身哆嗦。

“哦?这莫非就是你家的小官人?听闻你李家三代单传,家眷稀少,俗话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看他年纪虽小,但也有可能是从犯,不得不查啊!”

申知县转头看了一眼李文耀,似笑非笑地说道。

而一旁的狱卒见牢头被拉出去杖责,自己也是吓破了胆,恨不得马上表忠心,一个个的摩拳擦掌,恨不得立马将李文耀拿下。

“你!”

可能还是低估了申知县的无耻程度,李文耀也是吃了一惊,感觉手脚冰凉,好似凉水浇头,惊觉自己此刻可不是在什么现代社会,而是在那贪官纵横,横征暴敛的北宋朝廷,眼前的这个知县老爷可不会给你讲什么鱼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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