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何不起舞26（2 / 2）

“舍不得我走？”同样是那般戏谑的语气，秦泊淮直起身来，望着神色阴晴不定的鬼婴疑惑道：“识海也能吹起气泡？”

惨白的脸上神情凝滞，鬼婴咬牙气笑道：“老子怎么知道？”见状秦泊淮也不好再戳它心窝，摆了摆手瘫坐在海面上，等待着下文。鬼婴深吸口气，恨声道：“这次的压根就不是鬼灵，我出去也派不上用场，你现在能做的也就只是等死，除非…”

鬼婴面色隐隐期待，瞪大眼睛等着秦泊淮追问，本该古灵精怪的表情出现在秦泊淮的脸上却只教人觉得猥琐，秦泊淮眉头紧锁，不耐烦道：“和谁学的卖关子，要说就痛快说。”小家伙面色凝滞，白眼继续说道：“除非你破罐子破摔，任由她把你吃了，这种东西说吃不合适，比起吞噬更类似于传染。等她把你传染了，正好让你脑子里的东西和它斗。”

秦泊淮狐疑的盯着鬼婴，小家伙脸上满是兴奋，似乎极为期待，秦泊淮犹豫半晌，直白问道：“你不是又想投敌吧？”鬼婴表情一滞，怒声道：“祂也不是鬼灵我投的哪门子敌？在你这儿好赖还能维持住鬼身，去祂那儿能干嘛？肉包子打狗吗？”

“祂们吃鬼？”秦泊淮心头微动，疑惑问道。鬼婴沉默半晌，这才开口解释：“人死为鬼，鬼死为聻，在之后就是希和夷，祂们吃的是聻，就像人吃肉，越早屠杀的牲畜越是肉质细嫩，一个道理。至于希和夷，真到那时候连声音和形体都没了，于祂们而言就如同缺了味道和口感，自然也就没什么胃口。”

弄清了三人为何只有自己遭罪，秦泊淮垂眸深深吐出一口气，抬眸冷笑道：“祂进来了不会弄不过吧，就像就像巨猿斗核龙那样，你也好趁乱跑了。”

“外面那东西都搭不上这蛇的边，根本不在一个量级里...我跑什么跑，真当祂俩能把你狗脑袋敲碎啊？”鬼婴正得意解释，蓦然才反应过来这浑人最后一句说的是自己，小家伙气的横眉竖眼，两张相同的面容各自冷面相对。

秦泊淮冷哼一声，双眼翻白便要抽离意识，鬼婴连忙开口道：“你也别急着动手，外面那人只是祂的一道意识，行为只是被祂的本能驱使，除非找到本体，也就是你们说的零号病人，不然祂跑了倒还好，要是有心报复咱俩都得玩完。”

秦泊淮眼角抽搐，柔声细语道：“就是说我陪你玩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鬼婴神色讪讪，尴尬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好赖你不是也知道了祂们的行为模式，病毒母体在散播繁衍后代，只要让祂觉得你不适宜繁殖不就得了，你不是学这个的么？噢，你就顾着学习戴礼乐了...”

鬼婴嘴角咧起，讥讽之意溢于言表。秦泊淮不知有意无意，双眼翻白的时间格外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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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神光清澈，身后妖精踢踏声比先前沉重了几分，门口的少年额上渗出冷汗，口齿间的诵念声微微打结，想来这短暂间隙已让两人的侵染重了许多。

秦泊淮身形扭曲的更为严重，肌肉组织丝丝碎裂，好在他的身体早已被鬼婴吃个通透，至今未有痛觉袭来，他眉眼微凝沉吸口气，周身的青白鬼气被他纳回脏腑。

骤然，秦泊淮嘴里发出凄厉惨叫，鬼气散去，被其遏制的痛觉泵涌而出，险些将他的意识冲散。妩媚妖精眼中一清，脚下舞步迟缓了几分，望向秦泊淮的目光满是忧色。连门口的少年都微微侧目，见秦泊淮的痛苦模样，他心思微动，手指翻飞掐起剑诀，插在发髻里的木剑缓缓飞出，却已不复先前那般轻巧迅捷，少年小脸上的汗珠不住滚落，想来将剑驱出对他也是不小的消耗，剑身摇晃间向秦泊淮后背拍去。

“倒霉孩子还想杀我！”秦泊淮暴起，扯住空中颤颤巍巍的木剑将其狠狠掷在地上，气的王富贵面色涨红，连经文都慢了半拍，嘴里的唱诵声愈发用力，好似这般便能将浑人咒死。

没了鬼气吸引，秦泊淮的肢体不再扭曲，满身的痛楚却仍然还在，脸庞不受控制的疯狂抽搐，更让他焦急的是身体已开始微微打摆。来不及犹豫，青年怒喝一声将下肢掰正，除了肌肉仍如败絮飘荡，其他倒是勉强算作人形。

暴喝一声，门内起舞的女人朝秦泊淮看来，神情微微有些疑惑，却见浑人已舒展开肢体，举手投足间竟是做起了热身，正对着女人悍然发笑。

“给你看看什么才叫舞者。”

秦泊淮身形骤然闪动，瘦弱的身姿不停摇晃，摆首拧胯间尽显风骚本色，可若抛开气势不谈，他所跳的也不过就是些老年广场舞罢了，浑人犹不过瘾，扯开嗓门大喊。

“青冥的海角是你的情！”

此后的歌声已无法入耳，吵得妖精和少年眼前直发黑，浑人却不打算就此放过二位，趁着断句的间隙不忘邀请两人一同加入。见两人愣在原地，他却好似来了感觉，薅起一旁的姜珊珊跳起了杨阿奶所授的交谊舞。

妩媚妖精久久回神，俏脸酡红，美丽狐眼扑闪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