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妥协的人永远都是杨忧,没有人会想帮她。

回过神来看了看杨心悦,

直到今年十五岁了,一切都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比杨忧大三岁的杨心悦,依旧如此。

越来越无力了……

就觉得刚准备要做梦的杨忧,就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

大概没睡多久吧,

看着姐姐睡得安稳,杨忧叹了口气,

她不管有没有事做都得起的,

……

越害怕的事,来得越快,

“他们来了”

这种时候,就得在门口等着喊人了,要不然一家人都会说没有礼貌,

舅舅,舅妈,爸爸,妈妈。

在这个家里,任何亲戚说到杨忧,唯一不会变的评价就是‘懂事’。

其实有时候,那些堂弟,亲姐的话,杨忧不想听。

就好像一件事我愿意主动帮忙,那是我的事,但要是别人以命令的口吻让我做的,意思就变了。

杨忧忍不住想‘可惜的是,我连选择拒绝的权利都没有’

杨忧就像往常一样,上去帮忙拿行李,叫人,听着舅妈他们说懂事,没有人在意,她愿不愿意。

一个看着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叫了杨忧一声“姐”

杨忧小弟,杨元皓,看着他,杨忧笑了:“嗯,来了,进屋吧”

这个时候,长辈们都会去厨房边烤火,

而小辈,就在堂屋看电视了,

人可真多,亲姐,两个亲弟,还有舅妈家两个孩子,外加大姑家的。

杨忧很不喜欢小孩,看着趴在她身上舅妈家的女儿,两岁的杨佳佳,说不出的厌烦,

好在每每这个时候,杨忧大弟就会把她抱开

“佳佳,我们去玩吧,不要打扰忧忧姐”

堂弟杨新晨:“你看刘跳,我们一回来就不敢作了,只敢坐忧忧姐旁边,咦”

杨元皓:“那肯定嘛,她温柔点,我们生气了要打他”

杨忧想,其实也不能怪他们的,毕竟刘跳是真的很烦,总是会偷拿我们东西,还喜欢装,现在还好了,以前更甚。

记得有一次,杨忧花钱买了一个蓝牙耳机,被他看见了,就给偷拿玩了,大概觉得稀奇,拿了发现没反应,就给扔了,后来被杨忧找到,只是教育他不要偷拿别人东西,他就装哭,说杨忧打他,去她外婆面前哭,就是杨忧奶奶,她奶奶反而会怪杨忧打刘跳,不管事实如何,按她的说法就是‘你不打他,他怎么会哭’。当然,这样的事,只会发生在杨忧身上,要是别人,她奶就会怪刘跳了,偶尔杨忧在场,也依然打骂的杨忧,理由就是怎么不管他们。

可能对于她奶奶来说,杨忧就是她情绪的宣泄口吧。

类似的事多了,

就像现在,杨忧虽然烦他,但也不能真的不管他,偶尔他们吵架,准备要动手,她还是会护着刘跳。

…………

晚饭的时候,刘跳跟着杨忧待在院子里吃饭,就去打菜的功夫,杨新晨不知怎么过去跟刘跳吵起来了,刘跳抓着杨新晨的碗不松手,杨忧看见这一幕,跟着惊了惊,只能先去拉开他们,她本来是想先把他的碗拿过来,以免摔碎了,毕竟下面就是马路,但这时候杨忧突然觉得背上一痛。

奶奶来了:“忧忧,你都不知道看着点他们,把他们拉开,就知道吃饭”

见状,不一会儿两个堂弟也不打不吵了,

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看着骂骂咧咧的奶奶,杨忧本来是想解释的,但转眼一想,还是算了。

当事人不怪,旁观者不怪,怪杨忧这个什么都不知道后面来的,不管说什么,结果都很明显了。

解释就相当于顶嘴,奶奶要的,只不过是找一个人发泄自己的情绪罢了。

奶奶生气的把杨忧的碗拿了:“我看你还是别吃饭了”

一家人无动于衷,姐姐无动于衷,杨忧不怪他们,两个堂弟见状没说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

杨忧想,算了,反正也不怎么想吃了。

挺奇怪的,她不是家里最大的,但却得管着最大的,看着最小的,吵什么闹什么,都算杨忧的。

谁都能使唤杨忧,长辈们开玩笑的时候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她是我们一家的丫鬟’,

挺丢脸的,在亲戚面前丢脸,但这样的情况对于杨忧来说司空见惯了,连周面邻居都见过,连建立起自尊的权力都变得卑微,被打断翅膀的鹰,再喜欢自由,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连选择的权力都没有,

即悲哀又无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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