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2 / 2）

“你有一副好筋骨，努力研学，一定能医术大成。”庭七衍鼓励道。

赵飞眼眶里滚动着激动的泪光：“真…真的么？”

庭七衍颔首：“姜恕的伤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施针，我能不能……”

“不……”李训话刚出口，就被赵飞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我们不打扰了！”

赵飞有些不舍，但还是赶紧拖走了李训。

李姣拿了张防潮垫送过来，说是替李训给的歉礼，庭七衍没有推辞地收下了，把姜恕移到了垫子上。

一场风波这才算过去了。

“还装睡？”庭七衍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姜恕坦然地睁开眼睛，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嗓音仍然沙哑虚弱：“演技不错。”

“你个没良心的，”庭七衍道，“我一心想治好你，你就这么不管我的死活？万一你那个学弟没收住，我可就死了。”

姜恕丝毫不信，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手，躲开阴鬼可比对付技术宅难多了。

庭七衍看出她的不屑，撇了撇嘴，在防潮垫的边缘坐下来，把玩着银针，说：“他的确不能拿我怎么样，但我是个记仇的人。”

他俯在姜恕耳边，轻声细语：“这几个学生，都很好杀，而且他们的物资不少，足够我们用很长时间。”

姜恕感觉到指骨带来的烧灼突然开始流动，促使有些麻木的痛感突然变得强烈起来，使得她眉尖深蹙。

“你就这么想给我治伤？”

她也不会真的信庭七衍真会杀人越货，无非是换着法儿地套话，说来说去，其实还是那个目的。

庭七衍直起身来，轻哼一声：“别说得像我求着你似的，我保你的命，你就能一直用那些法术，你要是没了我就离不开这里，等价交换而已。至于你的那些秘密，我不感兴趣，你只要告诉我是什么导致你变成这样，我就能配穴施针。”

姜恕思索着，其实她的道术已经暴露了，再告诉庭七衍指骨的事没什么影响。有一点他倒是没说错，她确实不相信他的医术，不过不是指治病救人的能力，而是这针对普通人的医术怎么可能医得了指骨这种诡物？

她这情况非伤非病，自己都看不明白，要怎么解释给别人听。再者，她不能确定指骨是否会因为外界的干扰而产生不可预测的反应，万一爆发出来，情况会变得更加棘手。

但是…这指骨，愈烧愈烈，已经开始势如破竹地朝着她的丹田去了。一旦流入丹田，她的真气就全会被吸收掉，到时恐怕覆水难收，不知道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进，或退，都是在赌。

姜恕怕死，她知道，她心中的天平已经在向庭七衍的提议倾斜了……

不过在此之前，她还要确定一件事。

“…说说，阴鬼。”

庭七衍挑眉：“什么鬼？”

姜恕的气息因为忍痛而有些断续难继，但语调依然冷静：“除非…你知道一些普通医生接触不到的东西，否则，就算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研究不出来..庭七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