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修为法术不足依（2 / 2）

“应该很厉害吧！”

云为依摇头说道：“错了。萧香竹只是一个初入修行门槛的小修士。放在当时的大燕，和牛羊一般的百姓没有差别，甚至可以说更糟。因为献祭不能修行的百姓可以提升修为，献祭能够修行的修士效果只会更好。她这样的小修士在大燕活得比百姓还要艰难。课就是这样一个小修士却用了十年时间苦心孤诣，研制出埋葬整个大燕的香妃泪。可笑吗？”

云九理摇头。

“是啊！这一点也不可笑。当时的大燕修士何其可怕！血祭百万，得寿千年无敌天下的燕帝仅凭一己之力就压得天下不敢言乱。八千帝军，每个血祭过万，天下皆伏。十万禁军，个个血祭过百，镇压一切不服。这等实力权力，就葬送在一个才踏入修行门的小女子手中。真的是他们弱吗？”

“不是啊！是他们太强了，强到忘乎所以，强到忘了人心有恨！当年大燕血祭了萧香竹的夫妇兄弟，追杀她抱头鼠窜，一辈子生活在不见天光的地下。但这平不了她心中的怒，解不了她心中的恨。所以她将这恨与怒炼制成了人世间最无解的香妃泪，用自己的性命拉着整个大燕一同陪葬。”

“她本可以继续研制香妃泪，让香妃泪更加针对《祭神术》，减少对修士的危害。可她不能接受香妃泪有法可解，所以她宁愿自己成为第一个受害者！她献祭了自己，造就了天地间最无解的毒！”

“人心若有恨，敢将此心铸神锋；人心若有怒，誓以此心斩神佛！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修为法术在人心面前什么也不是！”

云九理凝重地点头应道：“是，师尊！”

云为依领着云九理走进树林深处，没多久便看见一头狼的尸体。

“师尊！您怎么做到的？”

云九理惊讶地张开嘴巴，不可思议地问道。

云为依衣袖轻扇，风起云涌，推翻狼尸，露出抓痕与撕咬的痕迹。

“看清楚了。很多时候，术法不是最优选择。我只是将真相呈现在相关者的面前，敌人自己便会灭亡。”

云为依再次向前行走，狼尸越来越多，战斗的痕迹也越来越粗糙激烈。

最终，在一处山崖边，云为依和云九理见到了那只老狼。此刻的它浑身遍布伤痕，低着头辛苦地啃食一头壮硕的青狼。

“有什么感想？”

云为依现在狼魔的前方，笑得淡然。

狼魔抬起头，用满是鲜血的嘴回道：“你真卑鄙！”

云为依挑起眉毛，说道：“被一个魔物骂作卑鄙，这可是对我智慧的最大肯定。云为依谢过。”

“人类都是这么无耻吗？”

狼魔龇牙，压低头颅，四肢蓄力，似要发起拼死一搏。

云为依双手负后，从容不迫。

“人有人运，狼有狼运。你本是身负狼运成妖，若是能造福同族，便是损害人运也有生机。可惜你背离了狼运赋予你的使命，选择入魔。同时损害两族气运，你遭此劫数纯属自作自受，怨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