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修行有劫（2 / 2）

云九理低头，心中不断思考。

“非是他们不愿，而是不能！人有私心，得到了修行法，他们想的不会是造福人间，而是满足自身。穷苦百姓想要丰衣足食，富贵人家想要当权夺利，当权者想要千秋万代。得到越多，想要的就更多。而修行中偏门邪门太多，这些东西一旦与世人野心结合，那产生的结果超乎你的想象。”

“那管一管不行吗？”

“确实可以管，可谁管呢？人都是有私心的，换作谁管理，谁都会利用这权力谋好处。可能小，更可能大。数百年前的大燕热衷修行，以官府的力量约束修行者。可结果呢！大燕修行世家林立，修行者数量号称达到百万。可实际上这百万修士竟是没有一个平民百姓。那时的百姓连自称人的资格也没有，而被称作两脚羊或者人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大燕的主流修行法名为《祭神术》。血祭一人，可入修行门；血祭十人，可胜十年修行；血祭百人，不惧刀兵；血祭千人，修行有成；血祭万人，通天彻地。平民百姓在修行者眼中只是修行者的资粮和玩物。可你知道吗？《祭神术》自大燕开国之初便是明令禁止的禁术，不允许任何人修行。可大燕皇族却不禁自己使用。然后世家大族通过插手监管之则，也开始修习使用。最后除了百姓不能用，谁都可以用。大燕人口更是从鼎盛时的三万万锐减到不足一万万。大燕的修行盛世几乎是用百姓的血肉堆出来的。”

云九理听到这里只觉得寒风刺骨，头脚冰凉。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不怕劫数吗？”

“赌徒明知会倾家荡产还会毒吗？”

云九理面色惨白的摇头。

“同样的道理。偏门邪门的修行者明知劫数难逃，也还是不可罢休。”

“那后来呢？”

“……你是问大燕的结局？”

云九理点头。

“我想听他们的惩罚！”

云为依笑道：“这样啊！大燕将天下弄得民不聊生，触怒了隐居山林的杏林女修者萧香竹。她花费十年时间研究《祭神术》，从而研制出专门克制《祭神术》的毒物——香妃泪！这种毒对平民百姓有微量毒性，但并不致命。一旦中毒者被修行者祭炼，就会转变成针对修行者的剧毒。修行者一旦中毒，便会转化成新的毒源，死后尸体灰化扩散天地。为了快速传播香妃泪，萧香竹自愿成为第一个受害者，然后让她的弟子以她的尸身为最初的毒源散播整个大燕。随后大燕三年崩毁，百万修士成为笑话，史称祭神劫。香妃泪不但针对大燕世家官府，还将其他修行者囊括在内。祭神劫中，各方隐居的修行者同样不得幸免。中原修行界几近断绝，这才有了后来的玄门崛起。幸存的大修士与玄门领袖后来推衍天机得出一个结论：修士为恶，修士平。修士不平，劫下同灭。修士修行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帮别人消灾解难。门徒越多，越会增添劫数，越是没时间修行。稍有不慎，还会连累自己身死道消。所以修行者非是必要，不会收徒，更不会任由修行法外流。懂了吗？”

云九理郑重地点点头，回道：“九理明白了！”

“说回那狼妖。它引导狼群通过吃人增加灵性，想要培育新的狼妖。看起来是为了族群，为了大义。实则那狼妖身负魔气，正在由妖转魔。”

“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