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下山（2 / 2）

“哼！落尽本官口袋的银子断没有拿出去的机会！本官用到他云为依，他就是圣童。用不到，他就是蝼蚁。既然他不识趣，那就别怪本官不留情面。回去叫圣灵教余孽打出他的旗号，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人能拒绝本官的好意！”

“遵命！”

……

说回山上，云为依倚靠云团，摇头发笑。

“徐大人啊！该叫我说你聪明绝顶，还是说你愚不可及？十年前当今天子为了搬倒丞相对圣灵教一事下旨只诛首恶，不杀牵连。你这条直接推动圣灵教谋反的小鱼便从那张遮天大网下逃脱出来。如今这位天子独揽大权十年，早已不用当初那般顾忌朝臣反对。你不思激流勇退，反倒想逆流而上直登龙门。你真当那头五爪金龙是瞎子？”

“主人，山下刘家村派人传信。书诚去郡城考功名去了。他，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贾释心拍了拍大殿的门，透过门窗传话。

“那你也一同下山去吧！这小福山玄虚院到此为止。”

云为依叹息不已。

当年圣灵教谋反前夕，他领着一班清醒教众离开北山郡，兜兜转转最后定居这南湖郡小福山。

可惜这些教众在圣灵教见惯了花花世界，耐不住寻常平淡的日子，先后下山。

“……谢主人。”

“可还记得我那三条禁忌。”

“铭记在心。”

“那便再背上一遍。”

“一，不得以主人名号行事；二，不得暴露与主人的关系；三，今后与主人再无瓜葛，更不得再回小福山。”

云为依催动云团，来到门后。

“我曾与你们讲过这三条禁忌万不可违背，若是违背必有不可言说的后果。你曾问我背后缘由，我答应若你是最后离开我的人便告知你答案。如今正是时候，你可要听听？”

门外一阵沉默，似是默认。

“第一条禁忌，源于我的仇家。当年圣灵教奉我为圣童，供养我衣食无忧，我便为圣灵教挡下玄门地命师一脉的高手。你等若是以我名号行事必会招来地命师的报复。轻则丧命，重则祸延后代。”

“第二条禁忌，圣灵教虽然被灭，但筹谋起事的领导者并未身亡，他仍在试图东山再起。我便是他最需要的筹码，他若知晓我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想方设法透过你们找到我。一旦他得到想知道的，你们势必有生命危险。”

“第三条禁忌，则是因为我会在你们离开后另寻新居，山神庙会归还原主。这位原主当年未曾消亡，只是被我赶走。虽然我以圣灵教残存气运香火作为赔偿，但祂是个记仇的。一旦碰上你们重回小福山，定会展开报复。你们承受不起。”

解释完毕，云为依推开主殿大门，门前一无所有。

“唉！连答案都不在乎了，释心你令我错付真心了啊！”

随后，云为依压下云团，双脚落地。

天地间突然一肃，好似水滴入杯的声响蔓延开来，席卷四方。

云为依拍拍身下云团，随后站起，对着大地说道：“地命师，我来赴约了。”

随即漫步下山。

云为依走后不久，一袭白衣从大殿之后走了出来，

“猴子终究是猴子，再老也耐不住性子。一接到我的信就直接跑，连三大禁忌的答案都不顾。真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