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刘小果(1 / 2)

方留从过山车上摇摇撞撞地走下来,蓝白色的帆布鞋踩在暗沉光滑的钢格板上。

大地啊,苍天啊,没想到老方我今天遭这罪,我改名叫牢房得了。

最开始,方留陪着刘小果踏上过山车站台,钢铁之龙夭矫而上,于高空盘旋肆意凌飞。

方留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居高临下地睥睨着矮了一截的刘小果,完全没有想到事情的严重性。

直至上上下下十多回,方留扶着一边的护栏,步履蹒跚,举步维艰,头晕目眩。

刘小果喜形于色,眉飞色舞,斜目而视,蓝色眼睛已无大海,唯有赤裸裸的挑衅,“小样儿”,气得方留牙痒痒。

只见刘小果迈出一步,右脚稳稳悬在空中,回眸一笑,花儿般清甜笑靥,却是让方留骤然预见了自己悲惨结局,吓得胆战心惊,忙是阿谀掐媚。

讨好的眼光堪比宦寺趋炎附势,乞怜摇尾。

刘小果见方留投降,满意点头,收回步伐傲娇转身,扶着锌钢护栏,颤颤巍巍的走下梯道。

方留心中似乎卷起一阵冷风……

风中是铺天盖地的沙尘,然后一万只草泥马撞破飞尘,用无情的铁蹄踩过方留苍白的脸。

有带这么玩的吗?

方留忍着不适从站台摇摇晃晃地走下来。

果然世界上最头疼的还是小孩儿啊,尤其是目无尊长的小屁孩!完成作业什么的,都是骗鬼的!不就是单纯带小孩吗......

四方天地似乎顷刻灰暗,方留好像站在舞台上,一道耀眼的灯光从头顶照射,在地上中央打出一个白色完满的圆。

明亮中的方留跪倒在地,神色悲痛欲绝,言语感人肺腑,孤独的演绎着只属于自己的独角戏。

……

……

……

前面出现了一个红色古典杯,厚底宽身,竖着一根粗壮吸管,临近嘬口处卷了一个流利的环。

作为一杯值得称赞的酒水,还有一把木制的鸡尾酒伞为起增添色彩装饰,同时还能防止高挥发酒水的蒸发,不免联想到金色液体碰撞到杯壁,激荡起令人沉醉的酒花。

只不过这个杯子接近三米高,宽大的杯身更像一个半人高的大桶。

里面是绕着杯壁设计的环形座椅,留出余下的空间,通过一根细小的铁柱立起一张扁平的桌。

方留和刘小果已经玩遍整个游乐园了以至于两人精疲力竭。

方留耷拉着双手,让其自由摇摆,横着把脑袋摆在桌子上,焉了的脑袋像是摆在刀俎上的鱼肉。

刘小果端庄的坐在椅子上,挺腰直背,汗水颗粒,有淡淡的清香,像是初开的茉莉在初露中含苞待放,又如终谢的白樱在夕日下凄美零落,

方留无精打采说,

“小果同学你不累吗?”

刘小果故作老成,停顿了一会,一字一句道:

“好像有点儿。”

方留看着眼前头发凌乱,端庄有礼,说话一板一眼的小女孩,不由一声嗤笑。

这似乎揭穿了小女孩的伪装,刘小果瞬间满脸通红,语无伦次道,

“我今天....确实....有点累。”

方留盯着刘小果的眼睛,刘小果下意识的扭过头躲闪,只听方留懒洋洋道,

“陈空去哪里了啊?”

刘小果转过头,方留已经拿出耷拉着的右手,在桌子上不断画出一个又一个圆,无聊的注视着不断运转的手指,道:

“陈空先生一般很忙。”

然后想到什么,顿了一下道:

“玛雅老师说陈空先生是大水鼠。”

方留侧过脑袋道:“大水鼠?”

看到刘小果学着自己的样子,把脑袋摆在桌子上,双手耷拉着。

心想道,额,这是吊死鬼?小果同学还是没有经验啊,要旨在于放松啊。

刘小果好像看懂了方留的心里话,迅速掌握了精髓,感受到身体传来休惬的快感,像是小孩学会某样东西,请求夸奖般望向方留,然后意识到什么,脸色红润。

方留则是投来满意的目光,似乎在说“孺子可教也”,刘小果更加羞红了脸,赶快开口转移方留注意力道:

“在我们那里有一座叫柏克的城市,里面有一种叫水鼠的生物,常年生活在窨井里,每一次涨潮对它们来说都意味着生存环境的覆灭。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