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架（1 / 1）

那天的代价是我们回去的忒晚，各自都挨了骂，而且每个人手上都留下了一个疤。我左手小拇指上到现在还有显眼的疤痕。不过不得不说的是，当年的行为虽然很SB，但是确实值得，之所以我要把副标题定为，我的青春自己买单，就是因为回首过去的十年，对错且不说，得失且不论，我真的没有后悔过。

第二天，联欢会如期举行，大家玩的很开心。那天，小崔恋爱了。小崔从初中就是我同学，这家伙上学不咋地，歌唱的特别好，脑子也特别灵，没学过音乐，自己听磁带就能把歌弹出来，全班就他一个，绝对别无二家。那时候我虽然不会唱歌，但是跟他一样，超喜欢羽泉。我俩在后排，没事儿就哪个随身听，一人一个耳机听羽泉。不是俺们没MP3，2001年好像都没听说过那玩意呢。联欢会的时候，小崔唱了三首歌，具体都什么歌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首羽泉的《最美》却是很记忆犹新。因为据后来当事人透露，就是因为小崔那句：你在我眼中是最美，每一个微笑都让我沉醉。让她动心了。这个女孩儿叫于丹，但是她不会说论语。

平淡的高一上半学期，就在我们嬉笑打闹中就平稳的过去了，考试什么的也都算顺利过关，虽然平时不学无术，凭借小聪明和考前突击，我成绩还是很靠前的。转眼到了春节后开学，也就是高一下学期，文理还没分科，我生命中第一次打架事件上演了，三哥出手了。（因为当时在班级和学年很多人知道我们四个拜把子的事儿，还真有很多人叫我三哥。嘿嘿）

这次打架，包括后来导致小崔辍学、我被迫当兵的打架，后来我仔细的分析过，在我们那个高中时代，男生打架很少为了面子和地位，几乎十有八九的起因都是女孩儿。没办法，那时候就感觉为女孩出头特别过瘾，感觉自己喜欢或者暗恋的女孩儿受了委屈或者惊吓必须得用拳头打回来。

我的第一次打架说来比较突然，也比较小范围，就发生在本班级里。因为每天要上3节课的晚自习，1、2节课有老师，第3节课是给我们做作业和自习的时间。班主任不会每天都那么晚回家，于是就让我和团书记王玉轮流管理纪律。当天轮到王玉。一般王玉管班级的时候，哥几个都很给面子，我和小崔一般就是趴桌子上听歌，老木和刘扬就下五子棋。我那时候正趴在桌子上听歌。因为一个耳机，另一个耳朵也听到了班级里发生的事。

本来平时班里最能闹的就是我们四个，但是那天我们四个因为有约定，都很老实。要不怎么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呢，当时班里的男生分了三个宿舍，每个宿舍8个人，当时出问题的就是8舍的郭武林，这家伙没辜负他爹给他起这个名，也比较爱闹，在住宿生里面，算是比较有号召力的，平时跟他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他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去招惹王玉。

当时郭武林正眉飞色舞的跟他们宿舍的人讲着如何如何包抄，如何如何安排战术，晚上要怎么灭了7班的队儿，也就是说当天他们要通宵CS，跟7班挑战了。王玉觉得他声音太大，就回头喊了句：郭武林，你小点声，别人还学习呢!可能郭武林生气被一个女生管，也可能是他不高兴被人训斥，后来还有人跟我说是他也喜欢王玉，只不过是用特别的方式想引起王玉的注意，这根小时候往女孩儿文具盒里放蚯蚓是一个道理。反正他当时回了句：我就说了，咋地吧！然后旁若无人的继续说。我真想站起来说点什么，但是想想全班同学都在呢，还是算了。但是王玉不干了，站起来走到郭武林桌前：我不咋地，你别说话了，现在上晚自习呢。全班的目光一下就聚到他俩那了。郭武林也站起来了，全班看着呢，让一女生给训了多丢面儿啊，他不能干：这家伙，当个班干部把你NB的！“你说谁呢？”王玉脸都气得有点儿红了。“说你呢，咋滴吧”

没等王玉答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嘿嘿，真别笑我，那时候冲动天真，傻的可爱，我随手抓起书桌堂里的桌子腿，踩着别人的桌子我冲上去了，谁让你招惹王玉的，谁让你骂人的。我一冲上去，刘扬，老木，小崔紧跟着就冲了上来。刚拿桌子腿敲他两下，就被大伙拉开了，我迅速的分析了一下敌我形势，不行，他们宿舍人多，我们就4个，我也没吃亏，我就坐下了，打过架的男生都应该知道，这事儿肯定没完。

有战争就会有和事老，就会有谈判。也忘记是谁说过的了。这时候有人充当和事老的角色了，而且还是个女生，这个女生对我也有很大意义，说了你们别不信，她，是我第一个女人，之所以说女人，你们，懂得。她叫张梅。坐我前桌，和郭武林是一个镇的，平时也总聊天儿，因为三哥我平时写写小酸诗，踢踢足球，成绩还比较好，平时比较受同学的欢迎。也有人话里话外的透露过说张梅稀罕我，但是没办法，咱对王玉那是死心塌地，心无旁骛啊。要不说，很多人说80后是垮掉的一代，但是现在看来，如果看那时候的状态，还真就是垮掉的一代。我明明喜欢王玉，后来，阴差阳错的，我就跟张梅稀里糊涂的在一起，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代价却比较惨痛，我被迫从文科班调到理科班，她辍学。。。当然，这是后话。

当天晚上张梅跟我说，班长，都一个班的，你们就别打了，我跟郭武林说说，你俩打啥啊，让外班笑话。我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然后就主动走过去，跟郭武林说，一会儿下课咱俩找个地方好好唠唠。我敢向毛主席保证，我当时真的就只想唠唠。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我还是告诉老木他们几个晚上等我。人家住宿生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宿舍8个人呢。

放学了，随着人流，我们走出了教学楼，从班级出来我就搂着郭武林，我本来想告诉他，我喜欢王玉，以后给我点儿面子之类的话云云，走到教学楼外，直奔教室自行车棚，那里几乎没什么人，我就寻思跟他谈谈，还没等我们开谈，我就听楼门口喊起来了，一回头，老木跟郭武林他们宿舍的人动起手来了，事后知道是8舍的人要过来，老木和小崔，刘扬不让，怕我吃亏，然后老木也不说话，直接就动手了，我一看兄弟动手了，我还跟你谈个P呀！当即上前一步，一个摆拳就过去了，郭武林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就结实的挨了我一拳，我得手后直接去拽他头发，手上没家伙，他手还捂着脸呢，我头发拽住了，跳起来连续几个冲膝。他就几乎没有还手的力气了。倒在地下以后我根本不可能让他起来，骑在身上问了一个特没水准的一句话：你TMD服不服？

我这边打的得心应手的，老木他们那边3个人对付7个人可就没这么舒坦了，最具观赏性的还是老木，第二天找班主任告状的宿舍长赵勇据说是太气愤了，找老师打了一个小报告，因为老木把他手指甲给咬掉了。当时据说是赵勇伸手去抓老木头发，老木一抬头，正好赵勇的中指就进了老木的嘴里，老木是谁啊，虽然没武装到牙齿，但是牙齿却可以当武器，你进来了你就别出去了，当时就来了一口。

这是我第一次动手和人打架，感觉挺刺激挺过瘾，只持续了3分钟不到，就被值班老师和校警冲散了，2000多个学生的学校，这样的小规模打架，如果不是第二天赵勇报告，基本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这一战，我们哥四个完胜，从此在班级确定了一定的地位。代价是我们一一被传唤了家长，老木还挨了老老木几大炮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