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初交（2 / 2）

司空曲打断了他的话，接着道：“我知道，因为这次是我故意惹你生气的。”

欧阳道：“哦？”

司空曲道：“也是我故意买空了天芳斋的烤鸭。”

欧阳并没有表现的意外，道：“哦。”

司空曲道：“还是我，假扮一个女人进来的。”

欧阳道：“哦！”

司空曲道：“我只使了一点小小的手段，就让你怒火中烧。”

说完，司空曲脱掉了他女人的外衣，露出了本来的衣貌，他长的并不英俊，也不魁梧，鼻子下一小撮胡子，让这个年轻人显得故作老成，这也是千千说不上喜欢或不喜欢他的原因。

司空曲没有吭声，走到剑旁，将剑从地里拔了出来。

生铁铸造的剑，重达几十斤，正闪着青光，和欧阳头上的面具交相辉映着。

剑已发冷，平常这把剑在最炙热的时候总是要见血的，依靠敌人的鲜血来给它冷却。

这把剑下不知道已经有了多少亡魂，司空曲会不会是下一个？

欧阳将剑归于剑鞘，哈哈大笑道：“我欧阳生气的时候越来越少了，没想到今日还能如此不痛快，又能如此痛快，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能惹的我生气了。”

欧阳不痛快的是这个人能惹得他如此生气，痛快的是这个人又让他发泄的酣快淋漓。他对这个人已经没有了敌意，甚至有了一点好奇。

司空曲淡淡道：“哦？”

欧阳道：“你可知生气正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要想排除这个情绪，只能找到快速发泄的渠道？”

司空曲道：“所以你就通过吃烤鸭来发泄自己，通过杀女人来消除愤怒？”

欧阳道：“世界上没有人不生气，有些人通过将愤怒转移至别人来缓解情绪，有些人选择将情绪压在自己身上，通过折磨自己来缓解。”

司空曲看着欧阳，同情的说道：“选择将情绪自己消化的人，如果是一个强者，他一定是一个善良的人，宁肯折磨自己也不愿意让别人来替他分担。”

欧阳道：“不，我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当我无法排解情绪时，我也会杀人的。”

欧阳接着道：“我这一辈子，我已尽量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最近十年，我已经没有这样生过气了。”

司空曲道：“不错，之前世人都知道你的这个缺点，那时候的欧阳平安，虽然最终平平安安的，却让很多雇主放不下心来的。”

欧阳苦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改掉这个臭脾气，比练成绝世的剑法还要累。”

司空曲道：“只是世人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有这样一个奇怪的脾气。”

欧阳脸色一变，变的极为痛苦，这一切，都隐藏在他面具之下，司空曲是看不见的，任何人都看不到。

他悲声道：“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经历，如果你体会不到别人的那种痛苦，即使说出来，你也是永远理解不了的。”

司空曲没再追问下去，他不是一个喜欢揭人伤疤的人，刚那句话说出来，他都后悔不已。

他知道，他一定是被一个女人伤害过深。

欧阳是一个控制力极强的人，立刻恢复了情绪，朗声道：“公子费尽周折，相信并不是为了戏弄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