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修在山里的房子(1 / 2)

说罢,我们三人又继续踏上行程。

奈何我年纪太小,已经走了大半天早就走不动了。

刚才还有精彩的故事助兴,现在枯燥乏味的路途,让我又困又累,双腿灌铅,两只眼皮只打架。

实在走不动了,我便撒娇的大喊:“大根爹,三七爹。我走不动,我走不动了。”

三七爹在前边带路并未回头,大根爹见状便把我像是拎小鸡一样,一把提起。然后架在他脖子上继续赶路。

一路上,风光无限,这是我长这么以来见到过最美的景色了。

三七爹讲的故事精彩,好像也带动了三七爹情绪,他一路上表现的无比活跃。

完全和平日里一声不吭的他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路走来,除了他走路时候遇到一两株珍贵的草药驻足研究一下之外,他就一直在和大根爹说话,讲东讲西的,好不快活。

大根爹本来就是个话唠,三七爹今天这么活跃之后,两个人说起话来更是是喋喋不休。

你一句我一句的,你方说罢我登场,你说的不对我纠正,你说的不全我补充,反正一路上都是他们的声音。我听着他们似乎把十八户人家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我骑在大根爹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我对他们聊村里的事不感兴趣,就剩下打盹了。

他们聊了一路,唯独没有聊到就是大根家为什么生不了儿子,也没有聊到三七爹家两个女儿为什么都是哑巴。

太阳快落山了,落了山之后的天黑的很快。

我们加快了步伐,想着天黑前能找到张施德家。

但事与愿违,就像大根爹说的一样,天黑了我们连张施德家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我抬头看看周边的荒野,夜幕开始降临。林子中传来一阵阵夜鸟归巢的叫声,也有一些狼虫虎豹啸叫的声音。我内心一阵紧张,不由的抓紧看起来更壮士一些的大根爹。

大根爹没有搭理我,倒是很自然的开起玩笑。

“今晚是找不到张施德家喽!看来我们也只能和野兽为伴,在野外安营扎寨了。”

虽说野外山上有很多动物,但一没技术,二没设备的,无法打猎。我们吃的自然还是干粮,喝的是大根爹从附近找来的泉水。

大根爹和三七爹说了一天的话,都比较累了。

我因为下午就一直在大根爹的肩膀上没有下来,现在又听到山间这些野兽的声音,倒是无比精神。

三七爹经常在外采药,练就了许多的野外生存的技能。趁着我们吃东西的时候,找了一块平地,不一会儿功夫就生起了一堆火。

我咬了几口又干又硬的饼子,实在咬不动了,就坐在火堆边,拿了根树枝拨弄火堆玩耍。

“树儿,别玩火,小心晚上尿裤子了。”

三七爹说了一天的话,似乎也把肚子里的话说完了,说了我一句之后就再不做声。

三个人坐在火堆边烤火,沉默,安静,空气中全是动物的啸叫。

夜深了。

我拔了一点野草铺在地上准备睡觉了。

三七爹喊住我,说:“树,别这样。山里温度低,湿气重。你那样睡一觉,第二天保证生病了。”

三七爹说着话,找了一根长棍子把原本比较旺的火堆往边上推了过去,地面上留下了一摊火烧过的痕迹。三七爹找了点树枝铺了上去,然后又把自己背篼里的羊皮一铺,然后说:“来,小子。睡吧。”

我躺上去,果然暖烘烘的,看来三七爹这野外生存的技能确实高超啊。

在三七爹搭建的暖烘烘的炕上,我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直到醒来,地上还有余热。我可真是做梦都没有想到,在野外还可以睡一个这么舒服的觉。

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堆黑影攒动。

迷迷糊糊的我也看不清是谁,只觉得很多,还有就是一些嘈杂的声音。

我心里一惊,莫不是遇到了野兽。

我这么一想,心里顿时害怕了起来,心中一紧,也不敢看眼前到底是什么。

之前听三七爹说过,要是在野外遇到野兽,实在没有办法了就装死。

我赶紧闭上眼睛,仔细聆听身边的声音,只听的耳边传来了的声音很乱。一时间我也听不清楚是人还是野兽。

我尽量保持平静,均匀的呼吸,免得被发现我装死。

静下心来,仔细听。

我慢慢能听到一些东西出来。对对对,是三七爹的声音。是和别人对话的声音。

“兄台,近些年不见,越来越年轻了,不知服用了什么仙丹灵药啊?”

又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哈哈哈,哪里哪里,只是隐居山中得了些花草灵气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我听到这里,我心中稍微平复一点。

听他们的对话,应该是三七爹已经找到了传说中的张施德。

但,这是什么地方啊,张施德怎么会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呢,着实有点奇怪。

危险接触,我准备睁眼起身的时候,只感觉一只有冰冷的手抚摸了一下我的额头。

然后问:“三七兄,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还带着这么一个孩童?”

紧接着就是三七爹的声音:“张兄,这是我们村收养的一个弃婴。因为到了上学的年纪了,奈何村中俱是乡野村夫,识字甚少,这才上山来寻兄台。恳请兄台收留以授业解惑!”

张施德听后,哈哈一笑。

然后朗声言道:“三七兄家中祖传医术,何等精妙,何不让他继承你的衣钵,钻研医术,到时候学有所成之后,可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岂不美哉?”

三七爹似乎有难言之隐,良久都没有说话。

我有点耐不住性子,微微睁开眼睛查看一番。

但见,三七爹抿着嘴,两只手一直搓着。

反复犹豫了好久,终于他开口言道:“不是我不传授我的医术,只是我这粗鄙的医术,这么些年连我的两个孩子都没有医好。

现在我除了紧急救人之外,我也不敢贸然看病,更不敢抓药行针,怕的就是耽误别人。

更不要说传授给旁人。还请兄台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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