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玉玺(2 / 2)

开店的房子是自己建的,不是那种商业城里的制式建筑,在这里开店完全是因为这里靠着大路,沾点客源,可按道理来讲再沾客源也不会有人来这里看古董的。

这房子是老式瓦房,双坡屋顶,房子也就是八十平大小,算有四层,一楼门店,二楼是爷爷的卧室,顶层就是阁楼,外加一个后挖的地下室。

一楼和二楼都还正常,是原本计划中的建筑,顶层的阁楼因为张若白的到来才被改造的。阁楼很小,一张床,一个柜子,一个写字台,便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床是由两部分组成的,占了整个房间很大一部分空间,前半部分是长一米五宽一米的,被张若白睡了十四年,后半部分是长半米的,是四年前张若白长高后加装的。床头紧靠东边的悬山,左边靠着倾斜的墙壁,右边是一个床头柜。

床头柜是梯形的,紧靠着两边的墙壁,上面放着一个台灯。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放了很多杂乱的东西,反正张若白很久没打开过了。

床头柜前面是一个折叠的悬梯,不能承重,悬梯再往西就是柜子。柜子靠着墙角,里面放着张若白四季的衣服,不过一共也没几件。柜子下面是高中三年的书,有的皱皱巴巴的,有的跟新的一样。

柜子对面是写字桌,桌面上是他从小到大的涂鸦,都已经有了岁月的痕迹。桌上放着一台台式机,配置不是很高,但也可以玩绝大多数游戏了,一些很吃性能的游戏也能按最低画质运行。

桌后是这间小卧室唯一的窗户,平常的时候都是关着的,被蓝色的窗帘遮着光。幸好窗户不跟墙一样是倾斜的,不然电脑屏幕没地方放了。

桌面上摆放的电子钟走在六点十七,张若白看看钟表,七点他就要到校,参加毕业典礼。

张若白的爷爷刚刚晨练回来,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停在了自己的门店门口。

老旧的卷帘门前站着一个人,那人在这炎热的夏天里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银白色的头发随着晨风摆动。

那人回过身,看向张暮,“回来了?”

张暮叹了口气,从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了卷帘门的锁,白孤生想弯腰伸手帮忙,但卷帘门已经被张暮拉了起来,一口气拉到了腰的高度。

张暮又喘了口粗气,心情看起来很沉重,他缓缓看向白孤生,看着他碎发下的眼睛,可后者却躲开了目光,然后张暮才开口道,“想好了?再往下就没有回头路了。”

白孤生闻言对上张暮的目光,只是对视的一瞬间白孤生就又别过了头,“没想好,可是他有得选吗?”

白孤生抬头看向楼上,“这就是宿命,无论早还是晚,这都是宿命。”

老旧的卷帘门被推上去,露出了店里的内容。

店里是水泥地,上面抹的腻子已经有不少被磨掉的痕迹。一辆电瓶车停在店里的右边,看起来应该骑了五六年了,旁边是拔掉电源的充电器。电动车的右边是木制的展柜,里面整齐的放着各种古董,数起来有十几个,柜子里并没有积灰,看起来应该经常清理。左边靠墙放着两把太师椅和一个茶几,茶几上放着已经用了好久的茶具。再往里面就是一个柜台,柜台后面放着一个摇椅,摇椅后的墙上同样是一个展柜,展柜右边是进楼梯间的门。

张暮从柜台的一个角落里,拿出一个小铁盒。铁盒就是普通的茶叶盒,看上去除了已经积灰了以外,没有任何不同凡响之处。

张暮你拿起柜台上的抹布将上面的灰打掉,扣开铁盖,里面是一个嵌在海绵里的老物件,上面刻着‘受命于天,即寿永昌。’,这是西汉王朝的象征,玉玺!

张暮叹了口气,右手又开始掐诀,一个解字出现在手心中,字周围闪烁着没有规律的纹路。但是张暮并没有将这个字盖在玉玺上,而是盖在了铁盒盖子的背面,解字留在了上面,在上面悬浮着闪烁着,而盖子被盖在铁盒之上。

“后面就没我的事了。”张暮说。

盒子被他放到了柜台上。

没过多久,楼梯间传出脚步声,张若白从上面走了下来,他看到站在柜台前的白发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多看了一眼,也没多想。

这么些年了,张若白见的客人挺多的,什么奇怪客人都见过。他们主要目的不是来找爷爷买古董的,而是来算卦的,买古董,送一卦。听说爷爷的卦很灵,但爷爷没给他算过,给的理由是,自己的天机被挡住了,算不出来。

“爷爷,我去学校了。”

“不是毕业了吗?”张暮反问道。

张若白倒着电动车,回道,“今天是毕业典礼,回来会早。我也不知道几点回来,到时候给你发信息。”

没等张暮再说什么,张若白插上电动车的电源便没了影。

张暮看向白孤生,“你知道要做什么。”

白孤生只是摇摇头,他一伸手,微弱的光芒一闪,一个书包出现在他的手中,书包中的书被他粗暴地倒在了地上,然后将柜子上的盒子放在了书包里,拉上拉链,然后光芒再闪,书包从他手中消失。

“这一切,比想象中的简单。”白孤生开口道。

“简单吗?”张暮只是笑笑。

“一切就要开始了,这是他最后的平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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