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人双马的飞马骑士(2 / 2)

“不是那灰蒙蒙的天、光秃秃的山、杂乱无章的村落,与死气沉沉的镇甸,就是这种,都几乎快要将老子的卵蛋黄子,给冻出来的混账天气!”

“他娘的个巴子的!老子这都已是,接连赶了好几日的路程,别说是像样一些的城池镇甸了,就连一家能够让老子,瞧得上眼的勾栏瓦肆,都他娘的没能寻见!”

“着实是令人可气可恼得紧!”

“……”

“……”

……

与正在叫嚣喝骂的圆脸骑士,一起并辔而行的高个儿骑士,趁着自家兄弟,正在那边发飙骂街的当口,也伸手解下了蒙在脸上的丝棉面巾。

请注意、请注意、请注意!重要的话连说三遍!

这厮解下的遮脸面巾,并非是寻常普通的麻布巾子,而是那等质地上乘、温暖丝滑的丝棉巾子!

不过,他并没有丝毫,想要用实际行动,去附和自家兄弟的意思,也把手里的面巾帕子,狠狠地掼到料浆石头地上去。

而是随手拂去了凝结在面巾上面,口鼻眼处的霜雪冰花之后,就把这块早就已是冻得硬梆梆、皱巴巴的丝棉面巾,小心翼翼地折了起来,又顺手揣进了袖筒里面。

随后,他一面冲着自己那双,早已被冻得是通红僵硬的大手,接连哈了好几口热气,又快速地对搓了几下,借此来缓解了一下,手指上面的针扎刺痛之感,一面任由着胯下的坐骑,自行沿着崎岖不平的山路,“哒哒哒哒”地信步而行。

作为六子兄弟的当家老大,深知这厮尿性脾气的他,自也知道六子兄弟,最近这几日以来,他的心境与情绪,很是一个烦躁不爽。

故而,就在圆脸的六子骑士,情绪爆发、发飙喝骂的整个过程之中,不以为意的高个儿骑士,甚至还对六子兄弟,那句“能够让老子瞧得上眼的勾栏瓦肆”,这种精虫上脑的无聊抱怨理由,报以了一个,充满了“臭味相投”、“沆瀣一气”意味的贱贱一笑。

直到他感到,自家的六子兄弟,用以发泄怨念、怒火的粗鄙喝骂言辞,好似已经到了江郎才尽、黔驴技穷的地步,这才笑骂着喝止道:“哈哈,我说你个无聊透顶的小六子,还真就是个球囊的夯货!”

“你小子都已经在那儿,冲着这灰蒙蒙的天、光秃秃的山,巴巴地干嚎了,足有盏茶顿饭的光景,眼见着你这草包肚子里面,存的那些个牛黄狗宝,早他娘的,都已经被你给折腾干净了,竟然还敢在二兄的面前,腆着张臭脸,就像是狂犬吠日一般,没完没了地对着这杳无人迹的荒山野岭,瞎巴子一通胡咧咧!”

“你也是个老大不小的人了,如此大冷的天气,咋就不知道,给自己留一口暖气?!”

“行了行了,瞎球胡咧咧几句,也就行了,别他娘的像个,啰嗦聒噪的骂街泼妇似的,只要是起开了头,就是一番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啰里吧嗦!”

“赶紧的!不知道你我兄弟的身上,还有着正经八百的差事?倒霉娃儿,还真是矫情!”

“……”

“小子,可千万莫要再说,二兄我没有提前警告与你,在咱们此行的秘密职司差遣,得以顺利地交割完成之前,你小子就休要再为想着,甚么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曼妙香艳了,若要是因此,而坏了他们内卫有司衙门的规矩,耽搁了……”

……

莫名其妙地对着这一幕,穷山恶水之相的苦寒荒僻之地,无聊地发泄了一通怨念与怒火,加之又被自家的二兄,劈头盖脸、夹枪带棒地来了一顿数落、笑骂之后,圆脸六子骑士的心境与情绪,竟然莫名其妙地好了许多。

由此便可以想见,这个家伙泼皮惫赖、贱皮子般的“天赋异禀”,那该当应是多么的一个刁蛮、强悍!

至于二兄所说的,诸如甚么“在咱们此行的秘密职司差遣,得以顺利地交割完成之前,你小子就休要再为想着,甚么灯红酒绿、莺歌燕舞的曼妙香艳了,若要是因此,而坏了他们内卫有司衙门的规矩,耽搁了……”,之类的警告性语言,就干脆被这个随性率意的家伙,当作是某种味道难闻的排泄气体,直接就给忽视掉了。

他一面嘿嘿地笑着,回应着自家二兄的笑骂言语,同时,策动着胯下的坐骑,追赶着兄长座驾的步伐速率,一面还没忘了用手中的马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身后那匹,就拴在自己坐骑鞍鞯皮革辔带上的杂毛杂色军马,狠狠地来了一记兜头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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