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好戏开幕(2 / 2)

“你以为他们实力不济,所以才被起底太快?”神秘人一开口就是带着恶意的嘲讽,“洛阳宋家可不是河东白马,河西赤发,苏杭公孙世家。”

“宋家家主搜魂手名震江湖。我知道最近组合里已经调集了不少硬手过来。但你们还是低估了他武功的可怕,也低估了宋家的可怕。然而更可怕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神秘人叹息一声,“他们简直是无法理解的存在。”

“卷宗我已送达。你们好自为之。”

神秘人不再多言,转身走出大厅。

看神秘人说走就走,他忙道:“此次远行长途奔波,耗费多日,其为辛苦。大...”

神秘人猛的停身,暴烈的打断他:“住口。不准再对我说那两个字。既然他已经决定让你坐这个位子,为了你还砍断我一只手臂,你就不要再假惺惺的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孝悌祥和的模样。”

神秘人忽又冷笑:“是不是生气了?如果你能下令让我在任务中悄无声息的死去,我就再也没有机会碍你们的眼了。嘿嘿。”

他痛苦的喃喃道:“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神秘人已消失在黑暗中。

他在黑暗中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回味他那尖刀一般让他刺痛的话。

×××

良久,一道亮光生起。

白衣人点燃了蜡烛。烛光映照在青石地板上,在大厅中投下大片的暗影,说不出的凄清阴冷。

“以后不要再提起他的断臂,那是他心中永远无法释怀的痛。你也知道,他曾经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现在他...现在他...他”

白衣人道:“现在他依然是一个骄傲的人。自从老头子让他执掌收集情报以来,组合收集情报的深度和速度都已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

他叹道:“是。所以我才让你不要激怒他。你不了解他,我和他从小一块长大,他一直都是有仇必报,睚眦必报。经过那件事后,现在连我都想像不出他心中的怨恨会让他变的多么可怕。我不想让你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白衣人笑笑:“下次见他。我一定当面向他赔罪。”

廊檐下的灯笼已亮起,庭院中靠近长廊的花木被照得一片鲜红。白衣人推门而出,一钩残月挂在天边。灯笼虽被北风吹得摇摆不定,但笼中的光亮却一点没受到威胁。

一步。

两步。

三步。

...

第二十七步就是长廊转弯的地方,那里有一根海碗粗细的石柱。

白衣人刚抬起左脚,就悄无声息的放下。像被人点了穴,身子一动不动。停留的位置刚好是在石柱后。

在这刹那间,白衣人的后背已被突然冒出的冷汗湿透。

他猛的向前窜出,眼光急电般瞥往石柱后的树木深处。

就在灯笼光亮照不到的几棵大树之间的空处,靠近外墙的地方,隐约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冷冷的注视着他。

白衣人一扬手,三枚透骨钉已电射而出。

他停下身形时,那人影已消失不见,似有一个人影一闪而过翻过墙去,那人影的左臂处长长的空袖筒在风中飘扬。

白衣人知道,那里之前的确有个人在。因为,随着那人影消失的,还有他发出的那三枚透骨钉。

那人竟可在那一刹那间,在黑暗中徒手接下他全力发射的暗器,还能从容遁走,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转头望向身后的大厅,昏黄的灯光从窗户上映出,在黑夜中显得如此静谧。白衣人苦笑,因他忽然记起大厅中那人对自己的忠告。“我不想让你沾上不必要的麻烦。”

×××

神秘人在黑夜中如猎豹般纵跃,直到一个小山岗才停下。

他迎着天边那如钩的残月,摊开右手,三枚透骨钉正一动不动的躺在他的掌心。他扬手将它们迎着月亮打了出去,似要将那一钩明亮也射下,让天地恢复夜的本色。

转身面对山岗下那个变得像玩具一样小的院落,院落中昏黄的光让他觉得心痛。

灯光,总是让他联想到那个对他来说无比奢侈的字眼,家。

很多很多年以前,他也有过,家。

家里有娘亲,有二弟,三弟,有大姐,二妹。还有,那个人。

那时,他们总是围着一张小小的木桌吃饭,打闹。

夜晚时木桌上总是有这样一盏小小的灯,灯也总是发出这样的昏黄的光。

他记得锅里冒出的热气,灶里冒出的火光。

母亲的手很暖。兄弟姐妹们的笑声很大。

无论锅里的食物多么少,多么难以下咽,却总是热气腾腾的。

家,总是热气腾腾的。

可是现在!他凉冷的右手握得咯咯作响。

把它猛的捶在自己左肩的断臂处。

他口中发出一声如同孤狼与族群失散时因孤独而痛苦的呜咽。

阵阵的痛楚像海浪一重又一重的涌来,就要把他淹没,他咧嘴快意的大笑。

卷宗里并非洛阳宋家势力的全部。

他用最快的速度做好这份卷宗,自然有他的深意。

把宋家收编,为组合效力,在这条路上还有两个最容易被忽视,也最可怕的两个人,他没有记录在内。

不!也许是三个!

那三个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现在制定计划的人绝对无法忽视的存在。

现在却有三个!

现在最妙的是,制定计划的人对这三个可怕的人,现在却毫不知情。

他喃喃道:“嘿嘿!天青如水?飞龙在天?真正的大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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