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面试（2 / 2）

路繁期望值下降，她心里回复，不想。她看向陈闵，眼前的这个头包着纱布，还依然在面试她的老板内心似乎有了判断，这肯定是个工作狂。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日子，打工人打工魂。她默哀，最近面试每一家都有不同情况的辛苦，都问她能不能加班。

路繁很不太情愿，却依旧微笑着说：“紧急情况，我可以加班，阶段性的，我也可以加班。”

陈闵继续追问问：“你期望薪资是多少。”

路繁对这家公司好感度跌到冰点。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她待过创业公司，付出和回报不对等。这虽然是个甲方，但是是个初创企业，而且她等了近一个小时早已耗尽耐心。而且工作风格的匹配度很重要，通常情况下，直属领导强势或者是进取心比较强，往往也会期望自己的下属保持步调一致，也同时不太能忍受下属性格温吞。这老板脑袋上还有个纱布，看起来是个工作狂。

路繁心想，去你妈的。她说：“税后2w/月，公积金要足额高线缴纳，要有加班费或调休。”

陈闵点头表示知道了，并转头看了周行青，想着他怎么还不走？

陈闵说：“最快什么时候能入职。”

路繁并不欣喜，这句话并不表示有offer她的意向，还是在评估她的情况，是否快速入职也是评估条件之一，先不说正常在岗的离职要提前30天提出，就看这个岗位职责也能明白，能干这活的人在公司也不是说入职就能入职的，这势必耽误一阵子。毕竟她刚刚也说了，时间就是金钱。

“两周后。”

陈闵似乎触动了一下，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好的，尽量明天给你回复，最迟周五。你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吗？”

按理来说，路繁应该问问目前团队主要成员的角色和背景，然后考虑要不要争取这个公司的机会。她停顿了几秒，还在想，为什么没有问她空岗几个月的原因？随后她很快压下这个念头，说：“没有了，谢谢您的时间。”

陈闵愣了一下，说好的。

然后陈闵起身送路繁走到会议室门口。

路繁坐电梯下了楼，出了大厦后点了根烟。

哎，还得继续看机会，再不找工作马上要吃土了，自己学历背景不突出，工作经历也没几年，刚刚不该要这么多的。税后两万可真敢想，税前工资加上企业承担的社保及公积金缴纳的部分，这些成本加起来每个月也得有三四万。

路繁撇嘴，心想：“我什么时候能像那些人选一样年入几百万。”

那边陈闵转身回到会议室，问：“Caesar，你觉得刚刚面的hr怎么样？”

周行青依旧温和，说道：“她刚刚说的那句话很好，管理层要对预算、费用、利润等财务信息要敏感。”周行青深深的看了陈闵一眼，伸手拿起了简历。

他本想听两句，回个邮件就走，但是听见了那个熟悉的音色，于是他抬头看向她，是几天前在寺庙碰见的女人。这是第三次碰面，还是这种场景，实在太巧了，是巧合还是另有企图？

“路繁。”周行青轻轻念了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简历，中规中矩，谈不上多么出彩，表达能力尚可，人到是挺聪明的，思维很敏捷。

“你决定。”周行青放下简历。

“这几天面的几个，路繁背景是最普通的，但是思维逻辑还行。主要是入职时间最快，薪资略高，我觉得可以先和她谈谈offer。”陈闵看了看Bruce说：“Bruce这几天辛苦你，等hr就位了就会好一些。”

Bruce点了点头，说：“Meade，Ishouldhavedoneit.”

紧接着周行青起身往完走，继续说“除了会计师团队外，把法务团队也叫叫过来base在这，确保启D的几个临床项目能转过来，Bruce和家族办公室那边同步一下。”

Bruce回复：“好的。”

正如上面所说，周行青是个商人，他除了传承父辈的财富外，还要守成，他不是金融世界的玩家，他是庄家，他不做赔钱的买卖，所以在启d的价值腰斩前，他把自己部分转让了，回报率很高，非常可观的一笔。而苦果自然是陈闵和其他投资人承担，现在他要做的事情是成立一个新的主体，把赚钱的那一部分合法的转过来，这也是陈闵的第二个机会。

陈闵在实践中知道周行青是什么样的人，他温和有礼，儒雅亲和，善于谋划生意，更善于谋划藏身，对外永远如同谦谦君子。

周行青坐在车上，看邮件，是一个纪要。因为刚刚的面试，他错过一个汇报，所以那边书面总结了情况给他发了过来。

周行青边看纪要前边对Bruce说：“给路繁做一下背调。”

Bruce转头问：“周总，常规入职背景调查已经同步给hr了”

周行青没有抬头，音色温和：“深入调查。”

Bruce回复：“好的周总。”Bruce作为第一助理非常专业，除了工作做的好之外，最重要的是他从来不多嘴，不问why？而且他已经见怪不怪了，资本家、财阀、有钱人的烦恼之一就是——女人们趋之若鹜。不能小看人性的黑暗面，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这泼天的富贵会吸引哪些人。bruce面前浮现路繁的面孔，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长得尚可，漂亮算不上吧？反正不是Bruce的菜，他的审美更偏向丰满的白种人，在刚刚面试的时候，Bruce看见了老板的眼神，他知道，老板感兴趣。

Bruce继续汇报：“我面试筛选了两个助理，简历已经发您邮箱了。”Bruce边说边打开老板的时间表说：“下周五下午是空档，是否要安排面试？

周行青说：“周三下午加上这两个面试，预留一个小时，约在Meade的办公室。”

周行青说完之后也看完了纪要，关上了电脑。

他的母亲是混血，他的外公是加拿大人，他有四分之一的加拿大血统。但是他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是中国人，包括他几个同父异母的哥哥也是祖辈的中国人。他从出生到小学是一直呆在中国的，后来就离开了中国，先后在加拿大和美国上学，但是他的审美更偏中国女人。

周行青的从记事起就知道，自己的父亲非常富有，而且不是一般的富有。但是对于家族财富的继承来说，外来血统的侵入的他并不占优势，所以他这三十年都在学习如何守住家族的财富和如何保证自己的一席之地，除此无他。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什么是爱情，他只知道荷尔蒙分泌是正常的生理情况，找入眼的女人纾解欲望即可，毕竟自他性成熟之后都是这么做的。

所以在第二次见到她，在寺庙时候，周行青是想给路繁留个名片，成年人会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他想起那双圆圆的眼睛，时而含泪，时而温柔，时而思索。

他感觉有个地方发硬，这是最原始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