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才是哥哥的弟弟;昂热校长(1 / 2)
“哥哥。”
好吵,能不能注重一下伤员的休息需要啊。
“路明非!”
在耳廓内炸响的声音,让路明非像只掉进油锅的龙虾,从病床上弹坐起来。
病床边十三四岁,穿着纯黑小夜礼服的稚嫩少年直起身,面带微笑,毫无在趴在别人耳朵上大喊的愧疚。
确认过眼神,对方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路明非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小弟弟你是谁啊?”
“你弟弟,路鸣泽啊。”
“别逗了,”路明非摆摆手,“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听来这个名字,但你和那个小怪物就没一点像的,除了个子。”
小怪物嘛,还真是个贴合那家伙的称呼。
心头叹了口气,路鸣泽摇摇头:“我才是你弟弟,唯一的弟弟。至于路往,他确实在帮你,你不用怀疑他。但我再次强调,我才是你弟弟,唯一的!”
“你还知道路往这个名字?你到底是谁?”
路鸣泽不愿第三遍解释,而是反问道:“还疼吗?”
路明非潜意识地低下头,白皙的皮肤毫无半点淤青。
“我这是在做梦?”
“不是,但以哥哥的智商可以这么理解,”路鸣泽对着路明非伸出手,“要去走走吗?”
不知道为什么,相比路往,面前这个孩子更让路明非有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他不忍心拒绝。
推开病房的大门,叶胜坐在门口,手中护着一个纯黑手提箱,雕塑似的一动不动。
放眼看去,被时停的何止他一个,整个医院都像是掉进琥珀的蚊子,只有路明非和路鸣泽缓缓在走廊上漫步。
“哥哥今天开心吗?”
路明非咧着嘴,笑得有些猥琐:“还算开心吧,赵孟华被我打的像条落水狗一样,哈哈。”
路鸣泽像是被他感染一般,翘着嘴角:“但你表白失败咯。”
“失败就失败吧,”路明非苦着脸捂住胸口,好似被插了一刀,“我已经把我的心里话说出口了,别人不喜欢我有什么办法。”
路鸣泽突然意识到,路往说的是对的。
如果没有路往帮他鼓足勇气,路明非现在只会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面对路明非,只能逼着他去做出改变,不能指望给他一个舞台让他自发出演主角。
他永远都会给自己找到无数的理由退缩。
“时间不多了,哥哥。
其实是路往拜托我来的,没想到你自己就初步激活了这份力量,恢复了自己的伤势。”
“我身上的伤势已经恢复了?难道不是因为我是在做梦吗?”
路鸣泽摇摇头:“只能说路往的确比我更有办法。接下来我会交给你这份力量对应的言灵。务必尽快熟练应用。”
“言灵!”路明非眼都亮了,从他得知自己是混血种开始,就无比渴望知道自己的言灵是什么。
嘿,我也能有自己的言灵了,要是能和小怪物一样拽···呃,有他三分之一就行,做人别贪心。
感受着路明非的思绪,路鸣泽都不舍地打击他。
路往将《废柴脱胎换骨计划》和他沟通过一遍之后,他就很清楚这份言灵只会让路明非蜕变的过程更极端,更痛苦。
若不是亲眼见证了路明非逐步萌芽的自信,他根本不会答应路往。
“不要死,这就是属于你的言灵。”
“呃,没了?”
“哥哥你是特殊的,只要对世界下令,世界就会主动回应你,用不上那些多余的东西。”
“怎么是个奶妈啊?”路明非眼角低垂,“感觉有些low。”
转了一圈,两人重新回到病房,路鸣泽离开前盯着路明非的眼睛,格外郑重叮嘱道:“千万要尽快熟练掌握。”
路明非还想问些什么,路鸣泽却一把掐住他的肩膀,吼道:
“相信自己!路明非!站到这个世界的巅峰!这是你的权利!”
灯光熄灭又亮起。
他睁开眼,叶胜抱着手提箱推门而入。
“路学弟你醒了!”叶胜显得有些惊喜,拉过凳子在床边坐下,“我听到有声音就进来看看,呃,你的伤怎么都不见了?”
路明非看着自己的双手,说不上是迷茫还是兴奋:“好像是我自己的言灵···”
“路学弟已经觉醒言灵了?!难怪诺玛会把入学时间安排地这么紧,箱子你收好。”
路明非从叶胜手中接过箱子,茫然地看着他。
“验证的时候记得吗?诺玛给你准备的机票、护照和签证。”
诺玛,学院的中央电脑。
“学弟,我们只能算是点头之交,但我很荣幸成为你的考官。虽然不能送你去学校,但你完全可以相信诺玛!”
得知伤势不成问题后,路往第二天早上就把路明非接走,带上行李就直接出发前往卡塞尔学院。
尽早到,他也能尽早开始对路明非的特训。
芝加哥火车站。
“等,等等,”人形行李箱架子躬着腰喘个不停,“让我歇一会儿,真不行了。”
“上了车再休息。”
路往的声音从远远前方传来,路明非只能咬咬牙,憋红脸继续向前。
“兄弟够惨的啊,”脊梁骨骤然一松,咔哒作响,“容我搭把手。”
路明非侧过脸,是个穿着墨绿色花格衫的邋遢高个,乱糟糟的络腮胡,但能看出英挺的五官。
“帮你送上车,给我一美元买可乐呗。”
“行!”
路明非回答地斩钉截铁。
没走多远,路明非就看见那个被列车员躬身迎进去的少年。
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路明非笑着对身边人道:“就是这,cc1000次快车。”
“亲人呐!”邋遢高个欢呼起来,“没想到遇上学弟了。认识一下,芬格尔·冯·弗林斯,八年级。”
“新生,路明非。”
“路学弟不一般啊,新生就能享受优先派车的特权?”
路明非苦笑:“怎么可能,大概率是给我弟弟派的,我不过是蹭蹭他的福气。话说我们学校不是四年制吗?怎么会有八年级?”
“连续留级四年就行,小问题。”
满头黑线的路明非和芬格尔走到墨绿色列车员面前,递出车票。
芬格尔笑着上去搭腔:“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给新生特派列车的,咱么这些学弟什么情况?”
“预定的S级,和你倒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话说你都降到‘F’了吧,还没退学?”
芬格尔脸一沉,嘟囔几句谁也听不清的话,催着路明非往列车门走。
列车唯一滑开的车门前,是一个头发花白,让人忍住不在心头呜呼一声“好一个帅老头”的身影。
“校长?靠,这排面给大了。”
路明非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只要是个学生,就注定会被校长这个称呼压制。
列车飞驰。
车厢中,路往和芬格尔对坐,路明非纠结几秒,还是选择坐在芬格尔身边。
昂热校长托着茶盘送到条桌中央,然后单独坐在蒙着布的油画面前,眼神谦和注视着三人。
三人都已经换上卡塞尔学院的墨绿色西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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