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请君入瓮11(2 / 2)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将人劈得瞬间清醒,陆丰年一个激灵坐起身来,眼神还迷茫着嘴里却如条件反射般向着学正求饶:

   “学正饶了学生吧,学生再也不敢了”

   这次的声朗字清,怕是不仅同窗听见,连廊下正快步向着这边走来的宋晚昭也听得一清二楚,连带着后面满堂哄笑也尽听了去,宋晚昭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生怕错过这场好戏。

   “咳…陆丰年!”学正尴尬地捋了捋白胡子,连小字也不叫了,放开了声音直呼大名训斥“你这是成何体统?”

   见陆丰年仍旧是不太清醒的模样,学正更是怒意横生,执起案上的戒尺便重重拍了一下,啪的一声吓得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少年倏地站起身来做恭敬状。

   学正见他如此也不好再训斥,只问道:

   “今不虑前事之失,复循覆车之轨,如何理解,若你今日答得上来便坐下,若答不上来为师可要罚戒尺打手板了”

   陆丰年闻言捏了捏满是软肉的手心,吓得直冒冷汗。

   学正的那一手戒尺整个国子监无人不闻风丧胆,前日李家的三子被罚了十个手板,然而将将打到第五个时那手就已经又红又肿不成样子了,李家三子不住求饶说左手再打不得了,要打就打右手吧,只是这样就没法罚抄,更要许多日都无法握笔了,学正听了既没继续打左手也没有替换去打右手,而是将他左手腕的袖子挽起,露出了白/嫩的胳膊内侧的软肉,狠狠抽了下去,那皮肉登时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红印子,直痛得那李家三子几欲晕过去。

   想起那日的惨状陆丰年更是怕得肝儿颤,然而且不说这两句如何理解,他甚至都未能分辨这“不虑”是哪个“不绿”,这“轨”又是什么“鬼”,直急得他抓耳挠腮,挤眉弄眼地给周遭几个狐朋狗友使眼色示意他们小声儿给自己提醒。

   从廊下到崇志堂这边距离虽然不远,却有一段没有屋檐遮挡的小路,此时若从陆丰年身侧的窗子望出去,便能看见不远处的廊下站着一青衫少年

   那人衣衫不甚华丽却洗得很干净,纤尘不染的样子竟令他有了几分谪仙的意味,然而此时这“谪仙”却被廊外丝丝雨珠难住了,

   只见他伸出手去廊外似是想要试探雨落得如何急,从青纱织就的宽大袖口处探出的藕臂很快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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