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枢殿(1 / 2)

天下分分合合合合分分,当世天下四大洲,分别为聚堆东洲,若泰西州,光禄北洲,莫特南洲。不论其他地方,单论聚堆东洲,此时的天下乃聚堆东洲的鹿尘国一家独大其后車芈国,吕仇国,舵苏国,佑国等大大小小五十七国尾随其后。诸国不论,单论車芈国,在車芈国与佑国边境名叫洛显郡的地方,这个地方附属車芈国但是交接佑国的聚岩峡,这个聚岩峡峡长六百里乃是一道天然的军事屏障。两国人民因此也很少往来,战事极少。

車芈国洛显郡一年四季天气如秋,整日只是东南西北风穿堂而过,天气极端。

一日三月中旬,車芈国洛显郡人民午饭还未用,只见天上乌云压顶,此时赶集的,做买卖的行脚的,讨饭的,出门在外的人们早已经纷纷做好了避雨的准备。乌云密布,天空打下一声霹雳,人们只待暴雨落下,哪知这霹雳打完迟迟不见下雨,那站在檐下避雨人们只待暴雨落下。此刻路上跑来一个汉子赤着背拐着脚在路上大叫大嚷道:蛇飞天了,好大的蛇。蛇蛇……

但见后面有人扯住道:你这死球囊的,发什么疯?

那汉子双手颤动,见身后那人怎生相貌?

有道是:一身杏黄道家袍,一串金铃腰上套,鹰眼四顾眉梢翘,念法捻诀道家貌。

那汉子对那扯住衣衫的人道:飞天大蛇,妈呀

避雨的众人有人认得这道士的,都道:这不是执法真人刘天道吗?这家伙是土匪头子楚天获的第三个儿子名叫楚辉他是胎里病脑筋不正常是个傻子,真人不必理会。

执法道士刘天道向众人施了礼道:贫道路径此地不期遇上这厮,这厮一身邋遢喊便喊我也不去理他,哪知这人上前奔我来,撞了我还哈哈嬉笑,见我有包袱抢了就走,想是我包袱里没有什么东西当面翻了一遍丢了包就走,依旧边喊边奔,故此前来拿他。

众人哈哈笑道:这家伙向来如此,据说这是他妹子教他的法门,怕他饿死,教他见人就抢只叫他抢吃食不教他抢人钱财。他是个懒人,脑筋也不好使不会做活也不会营生。那楚天获老王八一早就不认他这个儿子了,他呀,也是个苦命的,别人家一天三餐,他至多一天吃两餐,有时人家施舍一餐有时饿苦了他便拦路抢人家的,幸好不抢人家钱财也不动手打人也就这样维持了生活。真人你是生面孔,他晓得,他这人也好面子,遇见熟人他就不好意思抢了,路面上看见生人他就抢还高兴的了不得,真怪

执法真人一听这话也乐了,一面翻包袱一面微笑说道:我包内也没什么吃食,给你一些钱自己去集市上买

他从包袱摸出一个散碎银子,拽着楚辉手肘道:休嫌轻微

哪知楚辉接过之后随手一丢,全没当回事。执法真人愕然,众人将钱捡起道:真人不要见怪,我们是认钱不认人,他是认饭不认人,钱他不会用,好歹给他一餐饭吃就行

真人道:此刻正忙着赶路,也没时间陪着他去找吃的,我看这人也怪可怜的想要周济于他也挺不容易

众人道:真人不必挂怀,我等集市上拿着你的功德钱给他饱餐一顿余下的钱也不自留,或买衣服或买鞋尽数着落在他身上

如此多谢众位同道了

刘天道向众人施了礼

众人纷纷还了一礼忙道:我等碌碌无能之辈那能与真人同道,当真使不得

刘天道认真说道:你我共成善举修阴司德性实是修行之道,所谓修行乃是修的本心,修的阴司账,你看看那些殿里庙里供奉之辈,哪个不是生前修阴司死后成正果?各位同道,你我共勉

众人听后心中凛然,却见执法真人从腰间取出一串金铃放出一阵风,那道人向众人施了礼将身一跃钻入风中飞快的去了,众人见状无一不信服真人之言,果然往后行善举修阴司

却说刘天道乘风而行,遥遥望见一团黑云罩定远处一方土地,此刻天将下雨早就已经暗沉,那地方比别处更暗更沉,煞气外漏。天上忽然闪过几道霹雳随后是一阵震耳的雷电声,天就像缺了一个大口子一场暴雨倾盆而下一瞬间地下满是积水

执法真人心中有数,确定那地方正是故人所托,此刻已有三分定数,真人却只求八九分定数方才行事,真人不慌张乘风进了一家名叫芳华酒馆打尖进门前早已收了神通一路上也没人发觉

但见

灯火通明满堂客,觥筹交错添酒色

醉眼乜斜展丘壑,谈天说地赛诸葛

真人捡了一处干净地方坐了,随手倒了一碗清茶,这时刻真人明显感觉原本吵闹的店里安静了下来,一时间满堂宾客陆陆续续结账,独独剩下了正堂中央一桌子人。眼见大伙偷偷摸摸在自己身边瞄来瞄去,真人故作镇定心中倒有三分不快左手按金铃以防不测,右手将一碗清茶喝干了。

但见店小二他探头探脑的走到真人桌前道:道爷要点什么?煎炒烹炸厨师都会,鸡鸭鱼肉家常时蔬样样俱全

真人正要开口,那伙人中一个高个子秃子喊到:嚷什么?打扰本大爷酒兴,不要嚷,那贼道只吃黄金糕,只管上来

那店小二哈着腰对真人道:原来你们相识,这倒吓我一跳,众位不好意思,这个菜名字我也没听说过,嘿嘿,我到后厨问问老师傅能不能做

真人见说话那人怎生模样?但见

一个光头圆脑瓜,两腮肥肉起乱麻

三尺锦缎似油布,四肢勆躿腰身粗

他虎背熊腰膀大腰圆一口乱牙大喇喇的居首而坐,灯光烁烁中显得凶神恶煞见他打断话头甚为无理心中已有五分不快,只是念他非妖非怪样貌哴躿丑怪了些不过凡人一个,况且也是萍水相逢哪有受人恩惠之理?便冷然道:多谢,平道不吃嗟来之食

那莽汉哈哈一笑扯住小二道:不消麻烦老师傅,我这有,现成热乎,哈哈

那小二被他一扯哪里动弹的了,自言自语道:也是,想是他觉得这糕顶好吃,自己也随身带了许多

那那莽汉一听这话大眼一睁,这倒吓得那小二哆哆嗦嗦,莽汉骂道:他娘的,这厮说话不中听

说完手腕用劲随手抛出,小二腰眼往实木桌角撞去,眼看受伤不小。真人左手扶铃右手捏两个诀轻轻吹了口气霎时间起了一阵朔风那桌子板凳一起平平飞开,小二摔在地上呻吟了一下起身慌张跑开

莽汉看在眼里,知道那道人使怪风,可是围在桌边一起喝酒的几个小弟不识。一个黄面皮汉子道:快快,小毛头快去把门关上,外面好大风

坐下手的大板牙小弟手里啃着一只肥鸭腿嘴里趟着馋涎三步两爬把门关上又是三步两爬弹上板凳,嘴里嘟嘟嚷嚷说:老大黄金糕是什么,给我吃一块

那人道:胡闹,小毛头你什么身份,吃这吃那,活脱一个饿死鬼投胎

莽汉哈哈大笑,声震屋瓦:有的吃有的吃

那黄面皮汉子道:彪兄这怎么可以,使不得,咱们相交不久,你不晓得这个小子白眼狼一个,不能对他太好了

莽汉满口乱牙两腮卷胡须笑的可谓是狰狞可怖,他表面上是与黄面汉子说话,但脸面朝着刘天道:你道这黄金糕是什么?

黄面汉子摇了摇头,执法真人只哼了一声,那莽汉续道:待我拿着这鱼盆出了恭再端出来给大家品一品,保证新鲜热乎,色泽金黄,配的上黄金糕三字

还没等他说完众人早就已经放下了筷子手捏鼻孔面部狰狞古怪,小毛头听了这话胃里一阵翻滚,当场吐了一地

‘欺人太甚’执法真人一听这话只气的三尸神暴跳,五灵豪气腾空。他左手拽铃捏了诀,右手中指食指两指向那莽汉指了三指,三道指风透指击出。莽汉将桌子尽力一翻那桌子在指风的激荡下犹如二月飞雪纷纷扬扬,油水汤汁碗盏散落一地吓得众人纷纷后退,莽汉随后将身一摆,由角落里扯出一只斗大的酒葫芦来,他拿着葫芦晃了两晃,但听哗啦哗啦声响处,他道:这么久了才装的这么一点,不济事不济事

真人冷哼:好个酒肉和尚,你道爷替你师叔祖来教训教训你

那莽汉哈哈哈哈一笑:狗道士瞎了你的狗眼,什么狗屁和尚,我乃傩珈山胜天府之主莽大虫雷彪是也,秘法玄器始创者云上天尊乃是我师尊,我乃正统玄秘你是天尸道人喊来的救兵吧,哼,不是我夸嘴,瞧你那怂样,老子动动手指就可以把你摁死

说话间真人雷彪二人打破店门,闯出外去,店主及一行众人都在外远远看着。闯出门时早已过了十余招,执法真人心中一动,暗道云上天尊乃法器之祖,此人倘然是名宿之后该当礼敬三分才是,怎奈何这人十分不敬公然羞辱于我,如何忍的下这口气?纵然你是名宿之后秘法正统又如何?

刘天道与他交战数合才发现这人模样勆躿不堪却是身手矫健,他的葫芦中间绕着一条金绳,金绳一端绕着葫芦一端系着一个铜环,一个斗大葫芦

在他手上好似一个飞天流星锤,果然是一场好杀,正是

你道助纣为虐压良善,他说空穴来风无稽谈

你道秘法同门地网织,方得安鹿坡中困天尸

他说天尸是谁实不知,岂能妄言臆断扣帽子

你有漫天葫芦流星锤,他来神风护体疾风追

真人催动旋风铃,他的衣袂须眉发髻洽似迎风远航的风帆,行的是借风使风借力打力的循环轮回省力打法,似他这般乘风进退,只比雷霆逊一筹。

雷彪那半葫芦酒稀里哗啦在他手上抡动,葫芦中的酒声,葫芦外的风声夹杂在一起就好比惊涛骇浪在临,随着雷彪不停的抡动葫芦就像巨浪来袭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雷彪一时间大占上风,刘天道见他膂力沉雄那葫芦不知得有多重方能使的像狂风巨浪一般,不敢硬接只有且战且退找机会还了几指指风。

雷彪只觉得他这门御风身法正是自己的克星,怎奈何不得他又被他指风击中了两下,骂道:贼道,打便打跑便跑,是好汉立住脚,别没事摸老子一下,咱们两好好碰一碰

执法真人道:山彘蠢猪一般的人物,谁跟你硬碰硬,待会你没了力气,求饶的人还得是你

莽大虫听他这话越发急躁,一个斗大葫芦狠拉狠放,忽然右胁下一疼,知道又挨了一指指风,莽大虫禁不住哼出声来顿时气势软了下来

真人见他软了下来,知道他胁下是一个弱点,但是不知道他练的是什么功,用指风击他其他地方收效胜微,想是练了一些如金钟罩,铁布衫外门功夫,又游斗了十数回合

只见莽大虫葫芦赶上执法真人面门,真人不敢硬接捏着诀避开,回头看时听雷彪道:不打了不打了,累了饿了渴了

说罢他收了葫芦拔掉筛口捧起来咕嘟咕嘟喝了好长一口,真人不愿趁人不备,还道这人准备赔个不是方才罢斗,念在他乃秘法正宗名宿之后也当饶了他

莽大虫忽然大叫一声嚷了起来:谁给我酒里下了毒,谁……是……

说完翻身栽倒,一个大肚皮如一座孤坟一般,那酒葫芦倒在地上活脱一个翻倒的墓碑

这样一下可令人生了疑心,执法真人不敢轻易上前查看,眼望酒楼,但见除了打破的大门每扇窗每扇门都紧紧关着,并未望见有其他帮手。真人有法度,但见莽大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连那大肚皮都不曾起伏一下,真人放出一阵风,将那斗大葫芦吹出三丈开外。又放指风在他胁下点了两点,只见这人依旧不动,真人见他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什么利器伤人,也就放下心来自言自语道:这人恐怕是报应到头,应该是有人暗中下毒,断送了这厮的余生,他这葫芦倒是有点东西,炼化后估计不亚于二十年苦修,拿吧,恐怕这人真是名门之下,牵连起来我这三分小庙倒是招惹不起,不拿吧,这葫芦宝光华气不是凡物,我不拿片刻只见就有左道旁门勾了去,白白便宜了别人,怎么办?

他心念电转,只觉修行实属不易如果陡然间突增十年修为已是满足,更何况二十年

真人迈开步将葫芦提了,见葫芦宝光熠熠唯有葫芦塞子不曾看见,酒气馥郁撒了一地。然而负在背上只觉还有相当沉重,忽然听见一个声音笑道:贼道士,盹睡片刻就敢来偷我宝贝?

真人一惊非同小可,忙扯出铃来正想放风顿时火光冲天,四面都是红红的业火,业火者,因果报应之火也。顿时感觉脚酸腿软浑身提不起半点精神,执法真人大惊失色来的不是凡火,这火不烫人不烧人不伤人,风吹不动,水浇不灭。只催逼真气,加速真气运转故此真人感觉精神不振,真气反复窜动在任督与太阳,少阳,灵台等穴位鼓动不休。执法真人听说过此火,此火名为炼化火也谐音叫莲花业火又因这火红的吓人又有人叫红莲业火,据说此火唯有拿脏血方可破除,此火善能藏真气,往往被人用来炼化修为不低之人,和一柱陈年檀香搭配使用,取得一种李代桃僵鸠占鹊巢取而代之的作用,以此来增长修为

执法真人还待平复内息真气,但见那莽大虫不惜被红莲业火烧去真气。闯进红莲业火,他也是隐忍不发,不发一言,压抑着生怕一不小心让体内真气喷涌而出白饶数年修为

可以说如果在业火之内还使用真气施法作用已是微乎其微,火中善藏真气,一旦真气从体内打出那将如流水一般吸进火里去平白散去数年乃至数十年修为

如果说莽大虫进入业火像一个普通人,那么执法真人就像一个病人,在他没发觉是红莲业火之时已经是催动真气在金铃上想乘风远去,哪知一催动真气就像石沉大海不起波澜,同时真气争先恐后向外蹿出本来早已心神不宁加上真气窜出的之后身体出现乏力感,背上那葫芦显得越加沉重

此时的刘天道已经来不及思索更多,随手解开锁葫芦的钢链子抖开腿拽开步子朝外跑,莽大虫不容分说一个健步上前拿住他背心衣服往地上摔,刘天道一个趔趄被他贯在地下随后颈部一疼被他的手肘扼住了咽喉,两人倒在地上困做一团刘天道扳他手腕但觉得呼吸渐渐不济,内息纷乱真气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不断冲体而出,不由得心生恐惧此时只觉万物寂然无声然而脑中念头如野马奔腾而来,正当刘天道慌乱无路可走之时只记得莽大虫的胁下是他的弱点此时更无其他路可走,他的胁下是练外门功夫的薄弱之处。

执法真人不敢迟疑,顺着莽大虫的手肘直摸直抓向他胁下的肥肉狠命钳住。那莽大虫装死时已经挨了两下那时已经是拼死熬住了,这时胁下满是淤青这一钳住皮肉他大叫一声:他奶奶的,你给我滚远一点

莽大虫双手狠狠往地下一摔将刘天道摔了出去,伸手护住胁下,但见胁下鲜血淋漓满脸怒气提着葫芦向刘天道掷去,在红莲业火范围下不动用真气哪里却掷的中?刘天道死里逃生呼吸稍有顺畅便没命价狂奔去的远了

莽大虫恶狠狠的不说话,由裤腰带中掏出两小包粉末,一包古檀香粉末一包鸡血红粉末。他点了香灰,盘膝而坐引导内息真气流转,把另一包鸡血粉噙在口中含了一口酒在嘴里,但见

气定神闲火中坐,檀香弥漫真气落

凝神运气聚己用,数年修为他人供

一包檀香粉末烧净莽大虫把嘴里鸡血与酒的混合之物喷气般吐了出来,少时红莲业火化为一阵白烟清风。

莽大虫提了酒葫芦从腰里拿出葫芦塞塞住瓶口愤愤道:今天可是见了鬼,他奶奶的,铁甲功艺成以来罩门弱点从来没人知道,今儿被连续伤了三次罩门弱点跑了一条大鱼实在可惜,伤看来没一月功夫好不了

莽大虫走到芳华酒店踢了踢散落一地的板凳喊道:程七马六王九小毛头等兄弟,速速出来与我相见

只听楼上楼下踢踢突突响了一阵,那一行程七马六王九小毛头加上店主人厨子众人施了礼有人道:彪兄长好神通,在下及众人看的那是惊掉了下巴,真乃神人也

雷彪哈哈一笑:诸位见笑了,什么神通不神通的,这一战可是赢得不甚光彩休来取笑于我

小毛头摸了一把鼻涕道:彪哥真厉害,嘴巴会喷火葫芦会打人

程七道:这还不光彩吗,打的那个坏道人没命价的跑,生怕跑慢了,不过这次的道士比起前面几个蒙人钱财的道士强了很多确实有些真实本领,不过比起彪兄你老哥还是差了那么老大一截

雷彪心想这个道人确实有点东西,不过现在被我红莲业火炼出最少七八年修为现在可以说已经是不足道也了,不正是差了老大一截吗话说的不错莽大虫心中喜悦假意问道:不光彩不光彩,一是我虽然打发了他但是自己也伤的不轻,二是他的修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他的弄风怪招却是我克星不得已用上了装死这种卑劣手段,恕不光明正大怕是掉了身份

程七两只手乱摆道:这话说的,彪兄你的修为本事明眼人一看就在那臭道士之上,他不过是身法快一点进退自如,讲打,他一辈子都打不过你,他摆明了就是不和你打,我在屋子里看的急啊,这不,还是彪兄智谋赛诸葛,略施小计便用这个…这个天火将他困住我都在暗暗佩服,局势尽在彪兄你的掌握之中,虽然我不是久惯走江湖的,我也知道这江湖险恶有道是兵不厌诈,彪兄这一计非但不是掉身份反而更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他们更是在旁边喝起彩来,你们说是不是啊

程七一面比划一面说,说到最后朝莽大虫跪拜了下去,那一行人见了是尴尬处都一窝蜂的拜倒,莽大虫见此情景心中更是得意忘形,心安理得的受了他们三拜开口道:这时候也不早了,你等去准备一桌上好酒席待我有话说

转眼之间便到了晚上,程七马六王九小毛头众人围在桌旁。饭菜已经齐备,莽大虫依旧坐上首程七副首相陪余人尽皆坐了,莽大虫见酒桌尚未坐满便吩咐马六叫店主人来坐了,店主人道:不是这理,客人哪有请主人家的

莽大虫笑道:那你主人家这一顿就由你请,省的你心中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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