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算计(2 / 2)

孙叔闻言顿时竖起大拇哥:“好样的,咱蛤蟆村的姑娘不比爷们差,你孙叔这就帮你把这事给办了。”

于是玉柔跟着孙叔又回到了王婶家,进屋孙叔就看见王婶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看向婉儿说道:“怎么着呀?你把你娘都给气死了,接下来你怎么活呀?”

婉儿闻言死死的盯着玉柔说道:“都是她害的!都是她害的,要不是她没拦着我,我娘怎么会被气死。”

这会儿婉儿居然奇迹般的不咳嗽了,就连玉柔都觉得不可思议,可是这时候玉柔也不敢插话呀,生怕婉儿咬着她不放,到时候岂不是结下仇。

孙叔见了赶紧挡住婉儿问了句:“你娘的事其实你孙叔早就知道了,她本来身子骨就不好,你还这么气她,就是你的不对,你还赖上玉柔了,谁粘你谁倒霉,孙叔还看不出来呀,这么着,给你两条路,要么你去青楼把欠玉柔的医药费还了,要么你把房子跟地卖了,自生自灭,把玉柔的帐给还了,你选吧。”

婉儿闻言仿佛是早就想好了一般,低着头看着她娘咬牙说道:“卖地还钱,我的事往后你们少管。”

说完婉儿又开始咳嗽起来,而且一直咳个没完,这回直接咳出了血,婉儿抱着胸口就倒在了床上,玉柔见况就要伸手去救,孙叔赶紧拦住了玉柔:“别管她,让她死这。”

婉儿此时就在床上咳血,弄得床单上都是血,直到婉儿朝着玉柔伸手,孙叔这才放开玉柔。

玉柔上来就给婉儿按揉穴位,好在只是有些激动,缓和了一下终于缓了过来,原来婉儿之前没咳是在极力的忍着,这下忍不住了才咳出了血。

待婉儿缓过来之后,孙叔这才对婉儿说道:“你玉柔姐说了,有她一口饭就有你一碗汤,往后你俩去镇上,拿着钱租个铺子,好好处吧,估计你自个也知道自个活不了多久了,就你这样你去青楼人家都不要你,谁会要个药罐子动不动就咳嗽,要么就咳血,你能干什么,能活一天算一天吧,这是地契房契,你王婶早就跟我交待过了,你俩拿着钱去镇上想办法活下来去吧。”

婉儿闻言又开始咳嗽,死死的抓着玉柔的手,见玉柔朝她点了点头,婉儿顿时哭了出来:“玉儿姐,婉儿拖累你了。”

婉儿此时此刻这才明白,原来整个这出戏就是婉儿做的一个局,可这是玉柔永远都无法戳破的一个局。

这时候孙叔看着玉柔叹了口气说道:“玉儿啊,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给村里瞧病,帮忙,大家伙都感激你,可我们也知道你受了太多苦,这病本来就是你娘带来的,你就把这病给带走吧。”

孙叔说出这句话,玉柔顿时愣住了,原来蛤蟆村的乡亲们把她当成了瘟神,然而这时,孙叔可开始轻声咳嗽了两声,那样子像是已经病了很久,只是一直没说而已。

玉柔这才知道,原来一直大家都知道这病是怎么回事,只是一直没说这病会传染。

或许玉柔身上有抗体吧,总之玉柔没事,整个村只有她没事。

于是人们把她当成了瘟神,这次算是趁着王婶的死,把她这个瘟神送走。

想明白的玉柔拉着婉儿的手,拿着孙叔给她的钱,那是两份房产两份地产的钱,这些钱说起来不少,可是到了城里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直到玉柔走到自己家门口,顿时一股睹物思人的心情颖上心头。

她想起了她的娘亲,也想起了她的爹爹,她的娘亲是从百翠楼里走出来的苦命人,是他爸爸收留了她娘,后来就有了她,一开始合家欢乐其乐融融,随着她越长越大,她娘的病情也开始越来越严重,直到后来病死在床上,那时候她娘全身脓疮到处都是腐烂的疮口,流着脓血,奇臭无比很是难闻,村里的乡亲都躲着走,就算来她家求医问药,也都是站在门口不愿进来。

只有王婶不嫌弃,也只有王婶把她当闺女看,那时候的王婶就像她的大姐姐,不是她娘胜似她娘。

可没多久她亲娘就走了,走的很痛苦,是活活疼死的,也可以说是她娘活活把自己勒死的,于是她爹就独自把她带大,那些年她爹又当爹又当娘,然而病痛就像是一个魔咒,她爹也没能抗住,最后死的时候也是活活把自己勒死的。

尽管她爹如何精通医术,可就是找不到病因,于是她从小就在研究这个病,然而不管她怎么研究,仍旧在伤寒之中找不到任何记载的痕迹。

直到婉儿病倒,其实村里不只婉儿,很多家都有多多少少的症状,只是没有婉儿这么死去活来。

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她真的是瘟神转世嘛?或许只有她离开,才能找打答案。

想到这,玉柔走进了院子,进了屋子,看见蛮牲正在自顾自的吃着饭,见到玉柔回来连忙问了句:“饿了没?”

可紧接着她就看见了婉儿,就见玉柔身边站着一个姑娘,看起来年纪比玉柔小一些,可是却瘦的皮包骨,像是一具站着的骷髅一般,于是随口问了句:“这是?”

玉柔闻言拉着婉儿坐下,随口回了句:“婉儿,我妹子,往后她就跟我住了。”

蛮牲闻言赶紧出去盛了两碗饭端进来,放到玉柔河婉儿的面前,随后自顾自的低头吃了起来。

这时婉儿吃了两口饭对蛮牲说道:“吃完这顿饭咱么就走,去镇上。”

蛮牲闻言点了点头自顾自的吃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如吃饭重要。

看到蛮牲这样,玉柔就想伸手抽蛮牲一顿:“听见没,吃完咱们去镇上,搬家了,不在这住了。”

蛮牲这才抬起头看向玉柔问道:“要带走什么吗?”

玉柔闻言回头看了看屋里的东西,想起了条子上什么都写清楚了,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什么都带不走。”

闻言蛮牲点了点头说道:“那赶紧吃,吃完咱们就出发,不然天黑了镇子上也没地住。”

随后蛮牲看向婉儿问了句:“你为什么这么瘦?”

婉儿此时停下手中的筷子盯着蛮牲问了句:“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你是谁?”

蛮牲闻言想了想干脆不问了,于是低着头继续吃。

婉儿像是对他没有太大的兴趣,于是也开始自顾自的吃。

直到吃饱了之后,蛮牲背上玉柔的行囊,里面除了书就是衣服连件首饰都没有,甚至都没有香粉,因此行囊并不大,其实玉柔自己也拿得动,只不过玉柔觉得有个吃白饭的,不干活白不干,于是就让蛮牲拿着。

就这样三人趁着太阳还没下山,叫了辆马车,一路朝着镇子上走去。

直到马车走远,王婶家这才陆续有人进去,准备将王婶安葬。

奇怪的是,玉柔一走,全村的咳嗽病果然就没了,简直真的像是送走了瘟神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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