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王婶(1 / 2)

草花飞落鸦云来,只因篱笆挂白莲,玉柔刚吃完饭,蛮牲刚喂完鸡,门外一个老大娘匆匆闯进了玉柔家的小院,一边走还一边急切的喊着:“玉儿玉儿在家吗?”

蛮牲却听了个“鱼在家吗?”

于是蛮牲随口回了句:“河里呢。”

大娘闻声扭头看去,却看到一个壮硕的小伙子端着碗站在鸡笼边,正在给鸡喂水。

“欸?你是?你是从哪冒出来的?”大娘一边看着蛮牲,一边打量蛮牲的长相身材,看的大娘啧啧称奇:“长得倒是蛮有味道的,就是不知道你是哪里人啊?”

蛮牲闻言扭头看向大娘,就见大娘风尘仆仆,像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随口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大娘闻言这才想起自己的事情,于是扭头朝着屋里喊了起来:“玉儿,你家有男人了,还看不看病的了?”

玉柔闻声赶忙放下碗筷从屋里走了出来:“在家呢,刚吃完饭。”

此时就看到蛮牲正在端着碗喂鸡,于是赶忙护到蛮牲身前,回头对蛮牲嘱咐道:“回屋去。”

蛮牲闻言也不知道自己哪做错了,于是赶忙回屋,等回到屋里之后,这才想起自己之前有伤在身,万一被外人看见认出来,定会出事,毕竟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仇家是谁,于是放下碗的蛮牲躲到门后从门缝里看外面的情况,心里却是心惊肉跳,仿佛犯了错的孩子。

玉柔见蛮牲进了屋,这才闻向大娘:“王婶,这么着急,是有什么事吗?”

王婶闻言看着蛮牲进门的方向,小声问向玉柔:“玉儿你实话告诉婶子,你屋里那个小伙子是你什么人啊?”

玉柔闻言顿时小脸一红,于是摇着王婶的胳膊说道:“诶呀王婶,你有事说事,瞎打听什么呀?”

王婶闻言更加好奇了,于是拉着玉柔的胳膊问道:“咱们家可不兴不三不四的男人的啦,你告诉王婶,那小伙子是谁家的公子啊?”

玉柔闻言赶忙拉着王婶往院外走,只因这时玉柔也在想,万一蛮牲来历不明仇家无数,若是被王婶传嚷出去,很可能会出大事,得想个办法拖住王婶,省的她乱打听,可她要如何解释呢?

说是自己捡来的吧,王婶会乱打听,说是远房亲亲,她有多少亲亲村里谁不知道,可是若是说成是患者,又怕蛮牲听了去误以为自己真的是患者可咋办。

于是拉到院外这才小声对王婶说道:“诶呀王婶,你别瞎说,这是个傻子,慕名而来在这里看病来的。”

王婶闻言这才松了口气说道:“哦,傻子啊,傻子就没办法了,我说玉儿呀,你也老大不小了,得嫁人的哇,不嫁人往后什么人都往你家跑,你还要不要男人了,谁敢娶你的哇。”

玉儿闻言拉着王婶就往王婶家走,只因王婶家有个女儿整天不是头痛发热,就是咳嗽不停,所以王婶三天两头往玉柔家跑,自然玉柔一看见王婶就知道她家的女儿又犯老毛病了。

“诶呀王婶,玉儿没爹没娘,家里就剩这么个破院子,谁愿意做我家的女婿呀,嫁人哪那么好嫁,再说了,我没爹没娘再没个嫁装,人家谁会把我当回事啊,无依无靠的,万一被欺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要是那样还不如不嫁。”

边走,玉柔边说,王婶听明白了于是拉着玉柔叹了口气说道:“说的是嘞,你老爹死得早,你娘死得更早,三年又三年,你这孩子懂事的嘞,都是被你爹娘害的,不然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早嫁出去了,命苦得嘞。”

玉柔闻言拉着王婶的胳膊低下了头,想起爹娘她有无尽的苦楚,她娘死的时候她十岁,她爹独自拉扯她长大好不容易熬过去三年,她爹又死了,结果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十六岁。

十六岁的大姑娘别说是蛤蟆村,就算是妙水镇上的青楼都不收了,像玉柔这种村里的大姑娘,都算是老姑娘了。

不仅满手的茧子,听的事也多,心眼也多,不仅不好教,还不好管,更是叛逆的时候,听不进人言,再加上没爹没娘,没人管教的情况下,指不定还得染上什么坏习惯,改是改不了了,就更难适应新环境融入一个新家庭,因此超过十五岁的大姑娘,不光嫁不出去,还处处遭人嫌弃。

所以事到如今要么玉柔准备一份丰厚的嫁装,全当投资,一把投到一个老光棍家,要么就是招上门女婿,囫囵个的算是挑不上了,只能是找个缺爹少娘的剌巴,人家好人家挑剩下的缺胳膊少腿的,凑合着能干活的,男人了。

实在不济才选个傻子。

想到这,王婶回头瞅了瞅玉柔家,玉柔见王婶又想起蛮牲的事,于是赶忙拉着王婶往她家走:“诶呀,王婶,我怎么说也不至于要个傻子吧?”

王婶回头拉着玉柔嘱咐道:“我看那小伙子长得挺足实,还知道帮你喂鸡干活,人还是蛮好的嘞,要不改天王婶给你们撮合撮合,招过来做上门女婿,总比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像个假小子似的好不嘞。”

玉柔闻言顿时脸一红,随即摇着王婶的胳膊说道:“诶呀,王婶,瞧你说的,我要搞定这小子,还用王婶出马嘛,小意思啦。”

王婶一听眼眸顿时亮了:“小意思啦?你个死丫头,狐狸尾巴露出来了吧,还想糊弄你王婶,说!那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柔闻言拉着王婶就走:“诶呀,说了嘛,患者,外地来的,人家是大户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咱们这小地方的野花。”

王婶闻言顿时皱眉了:“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瞧不上干嘛给他瞧病嘞,傻病哪有瞧的好的嘞,我怀疑他就是占你便宜,占你便宜不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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