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言宿！他要看俺腚！（1 / 2）

昏昏沉沉，阴冷潮湿，这让李萧有了再次回到当初刚被关入天牢的感觉。

（言宿不是说以后天牢只关高官，所以天牢都重新装修了么，骗子，豆腐渣工程！）

李萧被关禁闭了，而且显然言宿要好好教训一下他，直接告诉狱卒李萧要关七天，期间三天一放饭，两天一碗水，所有的探监全部取消，无论是池权升还是温家兄弟，所有案情靠后！

对于这个结果李萧也很满意，因为他现在实在不想回到三层，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姬武。更不想看到姬武现在的样子。

李萧在十九的嘴里知道姬武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既是家族荣光也是护国柱石。可自从得了失魂症后，很多曾经并肩的同僚死在他手，可以想到每次在其清醒后面对如此景象，是何等的心伤。

而且昨日姬武那一副像被抽了脊梁的样子在李萧脑海不断徘徊，挥之不去。

英雄

不该如此下场！

可事事都难如预期，李萧在禁闭室不过三天便被送回了三层，原因也很简单，姬武快不行了。

对于一个心存死志的人，可能交代后事是他唯一想做的事。

当然他不会，没有必要向李萧交代后事，说到底二人的关系也不过是当初的一句玩笑，除了十九，没有人真的在意过。

也正是如此，姬武想见一面李萧，或许是想在他身上找到十九的影子。

李萧被带回来后整个三层就只有姬武，十七和他自己。所有人都没有说话，李萧也自顾自地走回自己的牢房，他心里明白，姬武并不需要自己做什么，也不会和自己说什么，他只想保持常态，那可悲却又想念的常态。

不知过来多久，在李萧半梦半醒之间，听到姬武幽幽说了一句

“恨我么”

像是对李萧说的，像是对十九说的，更像是对那些被他误杀的人说的。

李萧从他的话里听出了死气，就如同当初自己命不久矣时和孟然说话时的状态一样。

若换作平时李萧根本不想回答他，但也许正是这种半梦半醒的状态，让李萧放下了成见，也忘却了身份，他不想姬武留遗憾，也不想自己留遗憾，回答姬武的，不是这个世界的姬二十，而是千年后的李萧：

“我恨你，但远不及我恨我自己”

姬武那里没有声音，漆黑的牢中仿佛将一切生机全部吞没，只有李萧自顾自的继续道

“我知道你的病症，也知道十九对你痊愈的期许，可我太慢了，慢到十九无法再看到你痊愈。”

“我这病是失魂症，你能治？”

姬武仿佛抓到了什么，此刻他忘记了李萧的年龄，忘记了自己的病症，说话间整个声量都变高了，似用了全身最后的力气。

或许是太想要答案，也或许是太想要安慰，姬武在漆黑的牢房怔怔地瞪着双眼，迫切地想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

李萧没有让他多等，几乎是在姬武话音刚落的一瞬间便回答道：

“我治好过！”

很自信的声音，没有向姬武证明什么，也没有去解释什么，李萧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哈哈，咳，哈哈哈哈~”

牢房里回荡着姬武的笑声，似有庆幸，似有悔恨，似有悲哀，似有凄凉。

昏昏沉沉中，李萧在这不明所以的笑声中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起床，李萧便看到姬武被抬了出去，身上的白布预示着一代英豪就此陨落。李萧对着远去的遗体深深鞠一躬，不为其他，只敬功绩。

当姬家人处理好所有姬武的遗物后，姬家老爷子姬文斌深深地看了一眼姬武待过的牢房，更多的，是姬武榻前那些被鲜血沁透的抓痕。

对于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李萧不敢去打扰，尽量的把自己缩在牢房角落不碍着这位老者的眼，可天不随李萧愿。老者沉吟良久后转身走到了李萧的兑字房内。

（这老爷子咋进我屋了？糟，忘记锁门了）

姬文斌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李萧面前，抓住李萧的脚脖将李萧倒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