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惊变!(2 / 2)

可这些噪音对李萧而言都无所谓,他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知道表达的意思,可就是不想理会,或者说没有理会的力气。

“这孩子,不理人,真没教养。”

胖男人见二人不理自己,转身向着其他牢房方向吐槽。

隔壁显然也是个喜欢挑事儿的,回应着胖男人:

“唉,魏旭,这么大点的孩子就进了天牢,你说他父母点犯了多大事儿啊”

“还多大事儿,看他这样一准就是家里都死光了,就剩个小的来替父坐牢,老王,我跟你说,我之前…………”

李萧突然停了,身后的十七也跟着李萧停了下来

这种嘴欠的恶意揣测刚才也不是没有,但不知为何,李萧好像突然被人拨动了神经,他感觉身体里有股力量在乱窜,很难受,他想找些什么,找些什么去发泄一下。

那边魏旭还在涛涛不觉地讲着自己犯下的“光辉往事”,没注意到已经停下的二人。

只见李萧一把夺过旁边狱卒腰间的长鞭,快步走到牢门前,用自己做的开锁工具熟练地卸下门锁。

被抢的狱卒刚要上前阻止,旁边的十七一手按住狱卒的脖子将其抵在墙上,李萧则是将言宿给他的令牌一把甩出监牢,旁边的士兵瞟了眼地上的令牌,各自退回到了岗位。

士兵们一开始在李萧夺鞭的时候就有了反应,但他们的反应明显很慢很慢,在场都听到了魏旭说了什么,而像魏旭这种人平时如何不必细说,令牌并不重要,有个不出手的理由很重要。

而这个理由,他李萧给了。

魏旭见到拿着鞭子的李萧胆怯地向后挪了挪,同时大声呵斥道:

“你,你要干什么,本官告诉你,老子是正三品兵部左侍郎,你这野种……啊呀~”

没等魏旭说完,李萧便一鞭抽在魏旭的脸上,一鞭之后没有停,接着又是一鞭抽在魏旭的大腿内侧,然后是耳朵,然后是男人的……

李萧知道自己的力气,所以他专挑脆弱的地方下手。

随着一鞭一鞭的下去,魏旭杀猪般的惨叫响彻牢房,吓得其他牢房的人寒蝉若禁,而刚才与魏旭对话的老王看着正奋力挥鞭的李萧吓得双腿打颤,一股腥臭的液体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被打得实在受不了的魏旭绝境中突然暴起,想他可是朝堂正三品,何时受过这种侮辱,竟被一个小野种拿着鞭子抽的动弹不得,而这野种还专挑身上脆弱的地方打,一想到如今哪怕出狱也将颜面尽失,魏旭的愤怒值达到了顶峰,顾不得身上的疼痛,他要抢过李萧手里的鞭子,他要亲手抽死面前的杂种。

“扑通”

魏旭被踢到了墙上,一口鲜血喷吐而出。

显然事情发展并没有如魏旭所愿,他的绝地反击随着十七的一脚烟消云散,

李萧转头看了眼冲过来的十七。

“你打,有我!”

短短四个字,在李萧耳中却有如炸雷,这话好熟悉,好像十九的话,如果十九没死的话他也会这么说吧,这一刻十九的影子与十七慢慢融合,又快速地散去,李宿终于面对了现实,十九,真的没了。

泪水夺眶而出,心底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终于是压不住了。李萧大哭着一鞭一鞭地抽打着,不再特意寻找位置,他只想把这一切发泄出去,魏旭的惨叫这一刻也像是在回应着李萧心底的悲痛。

几鞭过后,李萧像是失去了力气,蹲下抱头哭了起来。

良久

李萧的哭声慢慢停了下来。

(再见,十九哥)

重新整理好心情,李萧深吸口气站了起来,顺便用魏旭的衣服擦了擦鼻涕眼泪。

多日来的压抑终于释放了出去,

虽落个痛快,但悲伤犹在。

看着不再早已不再惨叫的魏旭李萧轻声的说了句谢谢。

而魏旭呢,他其实还好,毕竟李萧只不过五六岁,除了刚才是几下抽中要点比较疼,最后李萧的鞭子都打在了背上,根本没有实质伤害,其实最严重的反倒是十七的那一脚,十七可是战场上下来的,这一脚十年的功力,老虎看了都摇头。

对于李萧的道谢魏旭并不领情,当然,这换谁谁也不领情,但如今形势逼人,魏旭也不敢在这个时候放狠话,只是怨毒的看了李萧一眼,他要记住这个杂种的样子,等他出狱,他定要李萧,李萧全家,百倍奉还。

魏旭隐忍的不错,想的也不错,但他还是小看了面前的小孩,更不知道他的名字早就在李萧的心里挂了号,即便没有今天十九的事情,让李萧见到他他也是难逃一死。

我不敢赌你悔过自新,所以我押你万劫不复。

“十七,你看到了么,他刚才看我了。”

李萧转头对十七说着没头没尾的话。

十七不明白李萧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李萧了解自己脑子不好,一定会把话说完。

李萧的语速很缓慢,语气也很温和,就像在叙述一桩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整个牢房的所有围观之人倒吸一口凉气。

“我这个人,一直有被迫害妄想症,他看我一眼,我会认为他想报复我,他报复我,我就会很麻烦,甚至会死掉,所以啊,我最不喜欢留后患,我又不是反派,不想去给别人磨砺经验。”

十七还是懵懵的状态,李萧前面说的他知道是什么意思,可说到后面他又不明白了。

不过他不明白,魏旭显然很明白,眼里顿时露出无限惊恐,大声喊道:“本官是朝廷亲选的三品左侍郎,你不能随意斩杀,而且,而且这里没有我的卷宗!你这么做是大逆不道,本,本官不会追究你的,您大人有大量,我家里有很多银子,都给你,都给你!我父亲是……”

李萧没有继续听下去,一切都无关紧要,记得前世听得最多的教训就是:

做人,不能圣母,

后患,定不能留。

李萧也不再磨叽,转头看向十七,对脖子处随意地摆了摆手。

十七看到李萧的动作嘴角一翘,你早这样我不就明白了,

明白意思后十七慢慢向魏旭走去,在手接触到脖子的一刻魏旭嘴里的咒骂声也戛然而止。

“住手!——”

看着远处跑来言宿,李萧对十七使了一个眼神,

低声呢喃了一句:

“晚了。”

“——咔嚓”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