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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一片软麻,那儿又酸又胀的。

昨晚她快四点才睡过去。

浑身上下被啃地透透彻彻的。

最后,整个人昏昏沉沉地睡过去,连宋季凛什么时候抱着她去清洗了都不知道。

她揪了揪小被子,心底一股郁闷。

这时,一条有力的手臂横上她纤细的腰肢。

阮听夏浑身一僵,就被搂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后背贴上一片结实温热的胸膛。

男人餍足哑然的声音响起:“宋太太,早安~”

阮听夏气鼓鼓地板着小脸,伸手挣他,“热死了,别抱我,你这个大骗子~”

宋季凛拥着她吻了吻她的耳垂,大手轻轻揉着她的小腹。

他哑着嗓音诱哄,“怎么骗你了?”

阮听夏小肚子的酸胀被缓解了,眼眶舒服泛起了水雾,但还是嘴硬。

“痛死了!还说没骗我!”

宋季凛笑了,将她翻了个面,阮听夏的下巴一下抵到了他的胸膛上:“宋太太昨晚可不是这么说的,宋太太说的是……”

阮听夏恼了,她杏眸润润地打断他:“宋季凛!不许说!”

宋季凛眉眼间满是清爽地挑起唇角,亲了她的粉唇,哑着嗓子开口,“不许我说,那软软来说?”

“嗯?我还想听~”

说着就拉起她的手落在他结实流畅的腹肌上。

阮听夏:“……”

感受到某个家伙又渐渐苏醒了过来,抵/着她。

女孩儿脸上瞬间烧红,热烫往耳根烧去,“宋季凛!你还要不要脸?!”

大白天的!

他怎么能说那啥就那啥了呢!

她推搡开他,恼羞成怒地下床。

然而双腿的酸软使她一个踉跄没站稳,幸好宋季凛眼疾手快地捞住她的纤腰。

他轻笑:“好了宋太太,不逗你了,抱你去洗漱?”

阮听夏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他抱着去了浴室。

洗漱完,宋季凛耐心地将人抱到二楼的小餐厅。

阮听夏看着一桌子她爱吃的早餐,心底的气愤这才消散了些。

她小口地嚼着虾饺,宋季凛搁置在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她抬了下眼,狐疑地扫了眼旁边在系领带的男人。

“咦,你跟秦裕认识吗?”

宋季凛手一顿,瞥了她一眼,没回答她的话:“怎么?”

阮听夏:“他怎么给你发微信?”

宋季凛黑眸一闪,随手理好领带,腕表都懒得戴,指骨分明的手拎起手机。

低头回复,嗓音自然散漫地开口:“最近跟秦氏有些合作。”

阮听夏不疑有它地“哦”了声。

然而,荧幕那头,秦裕发过来的赫然是:“姐夫,昨天帮你接了听夏姐回家,那你答应告诉我的事~”

宋季凛抬手回复:“宋暮烟喜欢年龄不超过20的小奶狗。”

“你才23,四舍五入也是20。加油!”

那头的秦裕,“好嘞,谢谢姐夫!”

宋季凛发完便放下了手机,修长的身型落在了她身侧,低沉的嗓音大提琴一般响起——

“软软~”

阮听夏感受着一侧投过来的滚烫眼神,身体记忆一下回到了昨晚。

她喝着果汁的动作一顿,心底咯噔了一下,“怎,怎么了?”

“昨晚……才给了第二份礼物,你…你……”

宋季凛看着她莹润的侧脸,勾了勾唇打断她,“软软,昨晚说要公开。”

“哪个平台先公开?”

第57章 落子无悔

而另一边。

阮听夏走后,周宴琛在病房里枯坐了很久。

一向凌厉傲慢的男人浑身傲骨像是被人打碎了一般,落寞而孤寂。

他视线落在病房角落,那束被咖啡厅里的服务员送回来的玫瑰。

那上面的草莓熊沾了灰尘,脏兮兮的。

他盯着那个玩偶,脑海里不停地浮现阮听夏的话。

她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草莓熊。

多么可笑。

从高中开始就喜欢的玩偶,她竟然说从来没有喜欢过。

那是不是下一次,她也可以说她从来没有喜欢过他?

他桃花眼里满是通红的血丝,却忽然注意到那只熊耳朵裂开了一道缝。

就跟阮听夏房间里那一只一样。

他记得他把玩偶给阮听夏的那一晚。

一晚上没笑过的女孩儿,弯出两个小梨涡,耐心地把小熊的耳朵缝起来。

他桃花眼一缩,长指捏住那只草莓熊,身型骤起,脚步凌乱快速地往外走去。

温雅看着儿子匆忙的模样,连忙叫住了他:“宴琛,你去哪?”

“我去找针线。”

温雅一顿,视线落在那只有裂缝的玩偶上,安抚地开口,“这里是医院,哪来的缝娃娃的针线?”

周宴琛的身影倏忽一顿,嗓音有些哑,“那我拿去外面修。”

阮听夏只是不喜欢耳朵坏了的草莓熊罢了…

这次他来修,阮听夏是不是就会重新喜欢上它?

温雅静默了一会,心疼地温声开口,“宴琛,放下吧。”

阮听夏和周宴琛在外面的争执,她没有听见。

但是后来女孩发微信来给她说“抱歉”,她就明白了。

阮听夏不会再回头了。

周宴琛颀长的身形颤抖了下,高大的身影落了走廊的冷光灯,投映出了道不清的寂寥。

他顿了好一会,嗓音又涩又哑,“妈,九年了,你让我怎么放下?”

温雅看着他的背影,无声低叹:“那你回答妈妈几个问题。”

周宴琛隐去眼眶的猩红,青筋凸显的手用力捏紧手里的小熊,仿佛只要他不松开,阮听夏就会再回来。

温雅静静地开口:“在跟乔晚订婚前,你有没有想过依靠你的能力不需要靠联姻,也能处理你爸爸的事?”

还是说所谓的为了周父,是他找来掩饰心中悔恨的借口。

周宴琛浑身顿住,一股冰冷的寒意从脊椎升腾而起。

温雅又开口了:“如果软软不是嫁给了宋家那位,你还会不会这么执着?”

周宴琛霍然抬眸看向温雅,他抿紧的唇蠕动着,竟然如鲠在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隔了好一会,他才开口,嗓音哑的灌了沙一般,“会的,我跟阮听夏本来就该……”

温雅叹了口气,“宴琛,落子无悔。”

抉择本身就是向前。

一步错,步步错,落得今天的境地,都是他咎由自取的。

周宴琛手颤了下,捏紧的小熊竟然没握住,“啪嗒”一声坠地。

第一次,一惯冷傲的男人露出了无措的神情,转身仓皇地逃出了病房。

第二天,温雅出院了。

是温家人来接的。

温雅眸光平静,情绪稳定:“这段时间,照顾好宴宁,先不要让她知道。”

周宴琛应了声:“好。”

他一夜没睡,看着母亲上了车,竟然一瞬间像孩子一样无措。

好像有什么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他匆匆道了别,甚至不敢多看温雅那平静的目光一眼,转身快步地驱车离开。

金色的欧陆疾速汇入车流。

他回到了周家老宅。

这个时间周老夫人在外面和朋友喝早茶,不在家。

周家大宅空荡荡的。

佣人看见他这个时间回来都讶异不已:“少爷?您怎么回来了?”

他从前并不经常回来,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和溪府。

可阮听夏走的这一个月,竟然不受控制的,几乎每天都回来。

他没有应佣人,提腿快步上了楼。

经过阮听夏房间时,脚步骤然顿住。

他胸膛快速地起伏了下,指尖颤抖。

扭开门把,抬腿进去时,竟然感觉到了久违的轻松。

阮听夏自从大学毕业搬出去,就没怎么住过这间房。

可他却觉得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

他静静地坐在她书桌边上,看着墙上一张张便利贴。

有一些是她还没撕下来的关于学习的内容,有些是小说的灵感。

还有一些是食谱。

胃疼该吃什么样的食物?

他看着女孩娟秀的字迹写下的食谱,胃里一阵痉挛,胃又疼了。

他静静地坐在阮听夏房里,回忆好像潮水一样把他淹没。

他视线扫过那只被阮听夏小心翼翼收进玻璃橱窗的草莓熊,眼眶倏地通红,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忽然反应过来,这个屋子全都是她离开时不要的东西。

包括此刻坐在这的他。

都是她不要的。

他垂首,却看见自己故意换上的草莓熊头像,那一条收不到回复的好友申请。

是如此的讽刺。

他跟阮听夏到底是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走廊传来了细碎的声响。

是本该在学校的周宴宁回来了。

她奇怪地看了眼开着的房门,“哥?你怎么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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