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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的每一步,都不会后悔。”
回去的路上。
宋季凛接了通电话,许是公司还有事,阮听夏便由司机送回了玺悦公馆。
她站在主卧落地镜前,视线缓缓落在里面妆容精致的女孩儿身上。
她知道临走前周宴琛想说的是什么——
她跟宋季凛不可能。
宋季凛心里还有人。
但他不知道,这本就是阮听夏跟宋季凛结婚前预设存在的条件。
然而,她脑海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今天宋季凛对她说的话。
她神色怔忪地咬了下唇角。
白月光?朱砂痣?
她自嘲地笑了下。
她既不是周宴琛的朱砂痣,也不会是宋季凛的白月光。
阮听夏甩掉纷杂的思绪,抬手拉下礼服侧边的拉链。
但是被周宴琛拧紧过的手臂疼得厉害,她眉头皱紧,还是止不住红了眼眶。
“咝~”
她身子微歪斜,却不小心磕到桌角,酸疼的手臂下意识地往后支。
随着“啪”一声响。
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阮听夏下意识地垂眸,是宋季凛放在书架上的相框被她蹭到,掉下来了。
她半蹲下身子。
幸好,这相框不是玻璃的,是一种特殊的类玻璃材料,摔不碎。
足以看出拥有者的用心。
然而,木质的边框被摔开了。
阮听夏捡起相片。
忽而,一张叠在毕业照背后的照片摔了出来。
她视线狐疑地划过那张照片。
呼吸倏忽窒住,眸光凝结——
第30章 宋太太为何这样
阮听夏脑海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照片,还接着电话便怔愣着出神。
沈殷在电话那头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周宴琛跟乔晚订个婚弄得满城风雨,你说他们是不是买热搜了啊?怎么订个婚能把热搜冲爆掉。万一后面没结成婚,那不是闹笑话了?”
“不过都是狗仔偷拍的,这周氏酒店安保工作做得不行啊!”
沈殷在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才发现电话那头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软软,你在听吗?”
她狐疑地开口。
阮听夏思绪这才回笼,连忙晃了晃脑袋:“在听。”
沈殷:“那你重复一遍我刚刚在说什么。”
阮听夏:“……”
她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咳咳,不说这事了,你前两天不是说公司换老板,见到新老板了吗?咋样啊?”
这回轮到沈殷那头支支吾吾了,“还……不就那样,资本主义的丑恶嘴脸!你没见过?”
阮听夏脑海里莫名浮现出宋季凛的脸。
她耳尖微热,呐呐开口:“应该也不是每个老板都是坏的。”
“……”
阮听夏轻咳,转移话题:“你新老板是谁啊?”
这个圈子不大,托周家的福,她也知道一些人。
“啊?我好困呐,要睡了,先挂啦!”
阮听夏狐疑地看着时钟,下午六点睡觉吗?
她摇了摇头,可能是午睡吧。
她视线无意识地划过那个被她复原了,放回原位的相框。
阮听夏眸色氤氲了下,随即强装镇定地拍了拍粉润的小脸。
想什么呢,阮听夏。
忽而,“咔哒”一声开门声响起。
阮听夏吓了一跳,手撞到了床边的台灯,眼睛都冒出了泪花,“啊~疼!”
宋季凛快步走了过来,随手将袋子放在床头柜上。
熟练地搂住她往侧边倒去的纤腰,眉眼掺满担忧:“没事吧?”
闻过许多次的乌木清香,不知为何格外惹人心悸。
阮听夏眼睫颤抖,咬唇推搡他,“我……没事。”
宋季凛不疑有他,“嗯”了声,拿过刚带回来的袋子,视线落在她长袖的家居服上,薄唇轻启:“去把衣服脱了吧。”
“啊?!”阮听夏失声惊呼,满面绯红加震惊地捂住胸口。
宋季凛顿了下,似笑非笑地扬了扬手里的袋子,挑眉,“买了散瘀膏。”
“哦……”阮听夏摸了摸鼻子,心底尴尬地脚趾抠地。
脸上一片热意,脑袋浆糊一样进了浴室。
没一会,浴室开门声响起。
宋季凛看着裹着浴袍出来的女孩子,漆黑的眼眸倏忽加深,压在被褥上的大手青色脉络隐隐凸显。
阮听夏有些局促地坐到他身侧,心脏不受控制地要跳到嗓子眼。
“那个……宋总,要不,你先出去,我自己来?”
怪尴尬的……
宋季凛不置可否地扭开药膏盖子,大掌温了些药膏在掌心,似笑非笑地开口。
“宋太太,其实换条无袖的睡裙就可以了。”
阮听夏:“……”
她感觉到一股热意直冲脸颊,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脸有多红。
“那我再去换。”
宋季凛抬手轻轻拉住她的手腕,视线落在她耳后那一片娇怯的粉嫩上,唇角勾起,“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话落,温热的掌心便贴到了她手臂被捏出淤青的位置上。
白皙的肌肤上一片青紫。
他眸光微深,再也无暇顾及其它,轻柔地给她揉捏起来。
阮听夏眉头猛地皱起。
“宋季凛,疼~”
没一会,女孩娇忍带着颤意的嗓音响起。
宋季凛眸光渐深,慵懒嗓音止不住沙哑,“阮听夏,疼就喊疼,别叫我名字。”
阮听夏倏忽瞪了下眸子,粉唇抿着,不喊疼了。
但女孩杏眸还泛着水汽,可怜巴巴的,跟只猫儿似的。
宋季凛无奈地垂下视线,“有这么疼?”
他压低了嗓音,轻飘飘地睨了她一眼,“那还不知道长记性?”
一个人就敢去见那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要不是他放心不下,跟了进去,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阮听夏疼得两眼泛雾,一时没注意到他后半句,“什么?”
宋季凛漆眸与她雾泷泷的眼眸对视了下,叹息,“我说我轻一点?宋太太。”
阮听夏心脏倏地一跳:“那你轻点。”
“嗯。”
她垂下眼睫,感受着他滚烫的掌心落在手臂上,放缓了力道轻轻揉捏着,疼痛好像散去了些。
但从手臂上传来的热乎乎、酥麻感受却更让她无所适从,呼吸都变得不太自然。
气氛忽然安静下来。
阮听夏有些紧张地揪住了身下的床单,抿唇开口:“你不是去公司吗?怎么这么快回来?”
不过是为某些不值一提的东西安排些惊喜罢了,根本不需要多少时间。
宋季凛眸光微闪了下,懒洋洋的腔调,“不快点回来,谁给宋太太上药?”
“陈姨也可以啊!”
“哦?”他话音一转,深邃的眸光散漫地落在她身上,“我还以为这么私密的事,宋太太只愿意我来?”
下一秒,他低哑带笑的嗓音响起:“毕竟你都贴身藏着我们的结婚证了。”
男人的呼吸随着他的靠近落到她耳后敏感的肌肤上。
阮听夏:“……”
女孩儿粉瓣耳尖彻底染上了红晕,水润的杏眸圆睁,“那是……因为周宴琛在那!”
她备着去是预防万一,没想到真用上了。
眼看着药搽完了,阮听夏莫名有些心虚,没敢看宋季凛一眼,娇软着嗓音开口,“我换衣服去了。”
“……谢谢你,宋先生。”
宋季凛眸光落在那抹冲进浴室换衣服的纤细身影,眉头微蹙,心底闪过一丝狐疑不决。
宋先生?
她好像怪怪的。
“阮听夏不对劲”这个奇怪的念头,在进房间睡觉时,达到巅峰。
平日里,宋季凛回房时,她还在书桌边上改稿子。
因此,他会准时十点进房间,监督她睡觉。
但此刻,还不到十点。
阮听夏却已经侧躺在床上,睡着了。
宋季凛视线落在床上那鼓起来的一个小包,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视线落在女孩柔美的睡颜上,有一瞬间的怔忪。
但他没有多想,掀开被子上了床,长臂习惯性地将人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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