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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蓉今天本是打算跟儿媳一块逛逛街啥的。

结果被宋季凛打了岔。

因此,从玺悦公馆出来后,便直接去平日里习惯去的西餐厅喝茶。

谁能想会在这里遇到周家大夫人。

周夫人温雅,人如其名,温温柔柔的,是个没什么脾气的大家闺秀。

她听闻圈里几个太太在这,便过来打招呼。

还没进来内里,就听见几道交谈声。

“宋夫人,今天怎么忽然有空了?”

舒蓉眉目开阔,掩着嘴唇笑:“是呀,本来要去看儿媳的,没想到季凛那小子没去上班,竟在家里。”

一群太太也莞尔着对视,谁不知道宋家老大爱妻如命,没想到小宋总也这般。

心底只恼这位天之骄子成婚得悄无声息,直接就曝光结婚证。

不然她们天天候着宋夫人,给她介绍自家千金大小姐。

温雅进来时,正好听见这段交谈,她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有些羡慕舒蓉。

乔晚虽然看着温柔、平易近人,但是到了这个阶层,她怎能这点洞察能力都没有?

都是表面功夫罢了。

更何况——

明知周老爷子给周宴琛指了阮听夏,还主动提出联姻的女人,能是什么良善的人呢?

她其实更喜欢阮听夏。

那小姑娘已经好几天没回老宅了,不知道是不是心底还难受。

她的立场,是不方便去见她的。

周夫人心底愁得厉害,面上还是挽起了淡笑进到内间:“宋夫人。”

舒蓉见到温雅,心情不是太美妙。

毕竟她家儿媳从前在周家过得可不怎么样。

但宋季凛上次跟她说过,两人领证的事周家还不知道,软软对周家有些惊惧,让她嘴巴密点。

舒蓉心疼儿媳,自然是要照做的。

她皮笑肉不笑地朝温雅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在吃甜点的几个太太也讶异了,这什么日子,竟然能同时碰见两大顶豪的夫人。

一群太太左右附和:“周夫人,听说小周总要跟乔家小姐订婚了,恭喜呀。”

温雅眸光闪烁,淡笑着一一应着。

舒蓉宴会听多了谄媚,平日里不爱听,坐了一会就准备走了。

却在此时有人开口,“乔小姐跟周总登对极了,漂亮、家世也好,阮家那个孤儿完全没法比!”

温雅面色瞬间一变,还没开口。

走到门口的舒蓉扭过头来:“乔晚是谁?我倒觉得阮小姐很漂亮,有才华又有礼貌。”

说话的是乔家的旁系亲戚,脸色气成了猪肝色,但说话的是宋夫人,她只能噤声。

温雅看着舒蓉离开的背影,心底闪过困惑:宋家夫人怎么会认识阮听夏?

一段插曲过去,温雅一直坐到下午,才得以抽身离开。

她脑海中闪过舒蓉的话,心底忽地不安,就吩咐司机开车去了周氏。

周氏总裁办。

周宴琛看见温雅有些讶异。

他合上文件:“妈,您怎么过来了?”

“来看看你。”

温雅柔和地笑笑,有些话在家里不适合说,她只好来这儿。

“忙吗?”

周宴琛靠在真皮坐椅上,抬手捏了捏酸胀眉心,“还好,怎么了?”

她这个儿子就这样,工作起来跟工作狂似的,旁的事都顾不上,需要别人提点。

温雅视线划过他桌上那张他跟阮听夏高中毕业的合照。

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开口道:“宴琛,现在取消订婚宴,还来得及。”

第25章 那就住一起吧

周宴琛拧眉,“妈,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

温雅愁眉深锁:“宴琛,一定要有联姻吗?”

她不理解自己儿子的做法,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手段去笼络权势人心。

“妈妈看着你和软软从小一起长大,软软这些年来对你的好,你比我更清楚,你这样做会伤透她的心。 ”

周宴琛眼底翻滚的不悦浓郁,眉眼横肆,“妈,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就会等我。”

“订婚宴必须如期举行。”

他嗓音冰冷,带着不耐,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温雅沉默了下来。

她儿子比他父亲更有能力和野心,但他却不明白感情不能拿来赌。

周宴琛差人将温雅送回了家。

坐在办公桌后,他眼神划过桌上的照片,有些出神。

整个圈子都心知肚明阮听夏跟过他周宴琛,别说订婚,就算他跟乔晚结婚了,也没人敢动他的人。

他不怕阮听夏会跑,最多就是等事情结束之后,多花些时间成本去哄她罢了。

他母亲太过妇人之仁了,更何况他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周氏。

周宴琛收回视线,随手将照片放进了身后放置杂物的抽屉里。

他不能亲眼看着周氏败在他手里。

阮听夏上午给沈殷发了消息。

这丫头竟然一直到晚上才给她回电话。

阮听夏嗔她,“殷殷,那你怎么一天没接电话?”

沈殷在那头支支吾吾,“我临时接了个秀,出国了。”

“啊?这么突然。”

“对了软软,如果宋总朋友找你问起我的事,你记着说不知道啊!”

阮听夏一头雾水,但是沈殷那头似乎是很着急,跟她没说上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同一时间正坐在回家车上的宋季凛,也接到了纪忱的电话。

他今天心情好,懒洋洋地接了电话:“怎么?”

纪忱:“我记得你准备收购沈殷所在的模特公司?”

宋季凛慵懒地倚在靠垫上,“嗯,怎么?”

毕竟是她老婆的闺蜜,顺便照顾一下罢了。

“让给我,价格你出。”

宋季凛眼眸微眯,“你跟沈殷认识?”

“那是我老婆的闺蜜,收起你的花花肠子……”

那头的纪忱咬牙切齿:“是我被睡了!”

宋季凛沉默了下:“十倍,加那辆V12还我。”

纪忱恨得牙痒痒,还是应了下来。

沈殷这个该死的女人,又睡了他就跑。

当他是贴钱陪睡的鸭吗?

他随手扔开手机,气愤地陷入了沉思:难道她是对昨晚的表现不满意?

宋季凛挂了电话,一手靠在车窗边上撑着下颌,另一只手长指无意识地敲击了身下的座椅。

他微紧的眉头缓缓松开,眼底幽光倏忽一闪而过。

玺悦公馆。

阮听夏改完稿子,伸了个懒腰,习惯性地从二楼下去拿酸奶喝。

却意外在厨房看见了陈姨。

她狐疑地走了过去,“陈姨?这是什么?”

空气中飘溢的中药味让她有些好奇。

陈姨看见她来,慈祥地笑笑:“是老夫人让我给先生熬的药。”

阮听夏颔首点点头,随即从她手里接过托盘,“我端上去吧,陈姨您早点休息。”

陈姨笑眯眯地开口,“那就麻烦太太了。”

她看着可爱的太太端着托盘上了楼。

心底有些狐疑先生为什么特意让她在这等太太端上去呢?

不就是感冒药吗?

还强调一定要说是老夫人吩咐的。

阮听夏敲开书房门时,宋季凛正倚靠在落地窗前接电话。

她将小托盘放在桌上,抬眼看起。

宋季凛身上着一套浅灰色的家居服,单手抄在兜里,整个人慵懒却矜贵,身姿卓越挺拔。

估计是刚刚洗漱完,细碎的湿发搭在额间。

注意到屋内声响,他缓缓回头与她视线对上。

阮听夏倏忽一眼过去,有些怔愣,顺毛的宋季凛好像更好看了。

她怏怏错开眼神,垂下视线。

宋季凛狭眸微眯,视线淡淡扫过女孩浓密的睫毛,薄唇缓缓开启:“妈,我说了不用煮那些中药~我身体没问题~”

阮听夏瞬间被钉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雷劈过一样怔愣。

宋季凛才挂了电话,撩眼看她:“怎么了?”

阮听夏莫名局促,“是陈姨给你熬的药。”

话落,就见对面的男人眉头拧起。

她犹豫了下,开口问道:“是宋夫人误会了,要不我跟她解释一下?”

宋季凛眼眸微凝。

宋夫人?

白天还一口一个“妈”,现在就要划清界限?

他墨眸微微凝落在她身上,嗓音沁满了漫不经心,“白天不是解释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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