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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远左手操作着手机下单,平时跟Alpha相处久了,右手习惯性地按住旁边人的后颈,哥俩好似的捏了一把,“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矫情的自由,这没什么——”

两个人同时看向季辞远右手手心淡绿色的隔绝贴。

季辞远小声将方才说了一半的话说完,“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闻浅只是看着季辞远,没说话。

“我跟你说,你别吓我,”季辞远后仰拉开距离,“你现在的眼神,仿佛我下一秒会暴毙一样。”

“屏气,”闻浅平静道,“立刻,马上。”

季辞远捂住口鼻,“你信息素到底是什么味的,给我个准信。”

“罂粟花。”

“那没事,生物课上学过,罂粟花可以正常闻的,死不了人。”

“确实死不了人,”闻浅按下手表上的紧急按钮,“但我这个是变异过的强效催情罂粟花。”

季辞远:……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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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子轩坐在医生办公桌的对面,仰天怀疑着人生。

十五分钟前,他还在厨房里跟医生愉快地榨着西瓜,听着医生说他今天的糖分摄入严重超标之类的话。紧接着,对方的腕表就发出了警报一样的声响,然后整个医疗团队应机而动冲向了私人影院的方向。

随后他就围观了季辞远被抽血,被一系列仪器扫描来扫描去,最后被临时安置在闻浅病房的全过程。

据说这么一通折腾,只是因为季辞远不小心闻到了闻浅的信息素。

闻子轩: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我哥的信息素……是有毒么?”

医生低头看着检测结果,头都没抬,“没有。”

“那……上瘾?”

“有一点,但并不严重,”医生合上报告,“也就是□□那种程度。”

那剩下的可以让人如临大敌的副作用,恐怕只剩……

联想到这么多年来,他坚持不懈持之以恒要揭他哥隔绝贴的行为,闻子轩后槽牙都是麻的。

就在闻子轩胡思乱想的时候,闻浅推门而入,从医生手中接过报告翻看着。

闻子轩本能就开始屏气,但由于闻浅在他跟前停留的时间太长,他一时间脸都憋红了。

“我也没什么需要补充的,”医生提醒道,“注意事项都写在最后一页上了。”

闻浅颔首,“辛苦了。”

直到闻浅的身影彻底消失,闻子轩才猛吸一口气,正常呼吸起来。

医生一脸莫名其妙地看向他,“你在做什么。”

“我怕闻到我哥的信息素,”闻子轩拍着胸脯,“你是不知道过去的几年中,我有多少次差点成为簧色小说的主人公。玛德,想想就感觉后脊在颤抖。”

医生推了下眼镜,“那可是你哥。”

“所以说,”闻子轩瞪着眼示意医生小点声,“这个情节才更加严重了。”

医生大约无语了长达十分钟之久。

“咱……有点常识成么,”医生从抽屉里随手抽出一个科普小册子,交到闻子轩手里,“有血缘关系在,你感受不到你哥信息素的附加作用。”

闻子轩:……

“那他之前为什么要那么防着我!”

“原因可能很复杂,但建议你不要想太多,”医生语重心长地搂上闻子轩的肩,“很大概率是他闲着没事干,所以找个由头逗狗。”

闻子轩抱着医生哭得好大声。

另一边,闻浅翻看着季辞远的检测结果。

由于他们两个人的反应迅速,季辞远其实并没有吸入多少他的信息素。医生都已经计划好让季辞远吸一点Alpha稳定剂之类的了,但是看过血液的检测结果之后,还是决定目前先什么药都不用。

不用药,那方面的冲动肯定有,但还远不至于到失去理智的程度。报告中,医生没有过多关注催情剂方面的影响,反而是在另一个方向给闻浅画了重点。

在信息素匹配程度非常高的情况下,Alpha在第一次闻到Omega信息素的时候,可能会短暂地陷入到易感期的状态中。

“易感期……么。”闻浅的指尖摩挲着纸张,思考了半响拿出手机。

【我是你得不到的Omega:你们易感期都什么感受。】

很快,群里就骚动起来。

【没吃:@全体成员,同志们有情况。】

【吃了:来了来了,照例先问一句,浅儿今天还活着么。】

【我是你得不到的Omega:@吃了,多谢关心,活着呢。】

【没吃:我母胎单身我先说,易感期没什么感受,就是脾气不太好,然后有点头疼?】

【您吃了吗:这玩意分人分情况,浅儿你这个问题就像是在问“第一次吃香菜是什么感受”一样。】

【我是你得不到的Omega:那就把条件限定在“由于AO信息素匹配度过高引发的短暂易感期”。】

群里突然陷入一阵沉默,紧接着就是连着无数条的“@吃了”。

【吃了:你这个问题勾起了我非常不美好的回忆,但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说一说。反正就一句话,“可能是极致的享受,也可能是极致的下头”。】

【您吃了吗:……听不懂你们年轻人的用语,说人话。】

【没吃:翻译一下上面的话:要么巨爽,要么巨丧。】

群里Alpha挺多,但只有“吃了”大佬一个人经历过这种特殊的易感期,成功勾起了其他Alpha的好奇心。

在一通信息轰炸之后,“吃了”大佬心不甘情不愿地开启了群语音,讲述起之前那段不堪回首的人生。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年轻的吃同学结束了一天的学习,漫步在小吃一条街,感受着人世间的烟火气。

一位用牙签扎着油炸臭豆腐吃的Omega与他擦身而过,春风卷着Omega的信息素,连带着臭豆腐的臭,缓缓吹到他面前。

“那时候年少不经事,”吃了大佬声音中带着哽咽,“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的错觉,觉得自己对臭豆腐产生了强烈的冲动。”

如果之前开的是群视频的话,他就能看到剩下的三个人这会儿是在多么努力地忍笑。

“他那会儿刚分化成Omega,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刚当上Alpha没几天,我也什么都不了解。”吃了大佬稳定了一下情绪,“我当时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先动了,跟在他后面尾随着。”

“尾随着走出去好远,他才意识到有人跟着他。”吃了大佬一拍大腿,“这会儿但凡是个正常人,不都应该觉得我是图谋不轨。”

不等其他人回答,吃了大佬音量忽然就上去了,“他特么却以为我要抢他臭豆腐!”

“我是谁,啊?我是谁?”吃了大佬乓乓拍胸口的声音顺着网线传到了其他人的听筒中,“整个学校谁不知道我们家有钱,我需要抢他的臭豆腐?!”

“结果就是他一边往嘴里塞臭豆腐一边跑,我当时Alpha追逐的本能上来了,在后面一边吸着哮喘喷雾一边追。”

“草,我的喷雾呢,”吃了大佬那边传来抽屉开合的声响,“不行,我不能再往下说了,再说下去我哮喘又要犯了。”

整个群语音没人说话,全在闭麦等(大)着(笑)。

“我知道你是想给大家带来快乐,”最后还是闻浅先出声,“但我这边有点赶时间,能不能长话短说。”

“长话短说,就是Omega愿意在旁边哄着,那就巨爽,Omega不愿意哄着跟着甚至还跟你干架,就巨丧。”

“然而实际情况下两个人很难不干架,就比如我,当年闻到他信息素的第一瞬间就上头了,脑子里只想把他按地上这样那样,问题是我上头他没上头,这不就得打架。”

吃了大佬指尖敲了敲手机背部,略作停顿,“怎么着浅儿,这是被人家按地上了还是按墙上了?”

闻浅只是笑了一声,没有回复。

“不管怎么样,刚闻到信息素的那十来分钟吧,就是Alpha最真实的表现。或恶劣或卑鄙,那就是他发自真心想要做的。”

见闻浅没出声,吃了大佬仿佛猜到了什么,“怎么样,见识过一个人的本性之后,是不是突然就觉得没必要亲自上去哄了?”

“我听轩儿说,你那个A最近有个中意的相亲对象,你把那位请过来帮忙安抚一下,我看就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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