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16（2 / 2）

行政酒廊的人不多，却弥漫着很浓的咖啡香。圣诞虽然已经过完了，但是春节将至，整个气氛依然温馨而浪漫。连空气都很香甜，似乎谁也逃不掉。

美树觉得自己很轻松，浑身也轻盈松快。她走到卫斯理面前。笑嘻嘻的坐下，挥手请服务生为自己上一杯爱尔兰咖啡，然后，端正的坐在卫斯理面前，控制不住的想笑。

卫斯理的眼睛脉脉含情，从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小盒子。

“庆祝我们第一次的约会。”他将盒子推至美树面前。美树似乎并不意外，很淡定的接过来，打开。一对王妃款澳白珍珠，温婉雅致。

“谢谢你，晚上吃饭算我的。”美树对男人的示好依然警觉。

卫斯理笑了笑，没说话。

“小姐您好，您的爱尔兰咖啡。”服务生将咖啡呈上将无言的气氛打断。

“请不要搅拌哦，要趁热喝，但是小心烫嘴。”卫斯理笑着提醒。美树只觉得耳熟。

“你该不会看过《爱尔兰咖啡》？”美树突然想起，眼睛放光。

卫斯理骄傲的点点头，“我们大学的时候人手一本痞子蔡。为了追女生的时候不要那么白目。”

“所以你也看过《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咯？”美树惊喜。

“自然，他的成名作嘛。”

“你就看过这两本吗？”

“最喜欢的其实是《檞寄生》”

“天哪，我也是！”美树兴奋至极。

“你先赶快喝吧，别凉了。也别被烫到。”

美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轻啜一口咖啡，温热的咖啡穿过冰凉的新鲜奶油，绵延入口。她的嘴上多了一抹小胡子，她用纸巾轻轻擦去。

“我喜欢明菁。”她告诉卫斯理。

“可你是方荃。”卫斯理竟然下了这样的判断。

美树有点记不起方荃了。只知道她赢得了蔡崇仁的心。

“你儿子没事吧？”美树突然想起卫斯理中午没赴约的原因。

“没事，就是午饭之前，他们老师让他们收拾玩具，结果他看到有小朋友没有收，非要去叫人家收，然后人家推了他一下，结果他站起来就打了别人一下。”卫斯理有些不好意思，觉得儿子有点暴力。

“这种事情常见吗？”美树没孩子，对有孩子的世界全然不知。

“不常见，这也是第一次。”卫斯理说。

“孩子没事就好。”美树尝试安慰了一下。“你怎么这么年轻就离婚了？”她顺势问到。

“嗯，年轻嘛。有了就结了，结果发现结婚和恋爱是完全不一样的，尤其有了孩子以后，那感情就变味的更多了。”卫斯理挺坦诚：“我们俩都太年轻了，玩心重，孩子谁都不想管。但后来因为是儿子，觉得跟着爸爸可能好点，我就净身出户了，带着孩子。”

这是一个还有点动人的故事。

卫斯理先是将孩子送去父母那过度了两年，他开始通过健身来成营造自己的个人IP，竟很意外的红了。他觉得网红对他来讲毫不费力，又可以在S市买房子买车，把孩子和老人都接过来，富余了还会给前妻一些钱。总之，更自由，更开心，钱也更多了。前妻最近好像又快结婚了。他说，“我们结婚的时候她才25岁，现在30了，也该找个人结婚了。”

说不被打动是不可能的。美树一贯多愁善感，也听得入神了。

“许小姐，轮到你讲了。”卫斯理看着发呆的美树，在她眼前挥挥手。

“我，哦，我。”美树又喝了一口咖啡。“刚离婚不久。”

“谁舍得跟你离婚啊！！”卫斯理声音抬高了些，但不至于影响旁桌的客人。

“我不容易受孕。”美树很直接，也不想隐瞒。

“正好，我已经有孩子了。”没想到卫斯理竟然接了这么一句，似乎毫不介意美树的情况。

美树的鼻头竟然有些酸。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美好的男子，决心坦诚：“我，今年要38岁了。”有点想要劝退的意思，可是内心又不希望他真的被吓走。

“现在流行姐弟恋你不知道吗？成功女士身边都是弟弟。”卫斯理又理直气壮地告诉美树。

其实美树不知道和卫斯理的见面到底算什么。是相亲？约会？还是交朋友？交朋友那需要交代过去的情史吗？而且，两个人更加没有什么商务合作的需求。所以，不知道他们这种自行安排的约会，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且会走到哪里。美树都不知道。

可就是这么奇怪的，美树在第一次与卫斯理见面的时间里，毫无保留的回答了对方所有的问题。大概是因为他长得帅，他的自信和从容，他贴心的礼物，他足够坦白的过往曾经，他对美树从不吝啬的赞美，还有，他们共同喜欢的青春小说作家蔡智恒。

他不断地，给美树传递着很被滋养的力量。像曾经的维恩。可惜，当时美树没有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