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言简言（2 / 2）

于试心中感激唐芝菡，也知道老师在鼓励自己，却恨自己怯懦，一种无名怒火在心中升起。之后陆续有些问答，于试却无心学业了，他畅想着再次面对这样的机会，自己会如何如何，却忘了当前就有这样的机会，只是他没有准备好而已。

向问之看向顾昊问道：“什么是因果？”

顾昊从容地站起来后回答：“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因果循环生生不息，万事万物皆循此理，是事物运行根本所在，是秩序，是天道。”

“那什么是天道呢？”向问之饶有兴趣的再问。

“天道是万物生灵强行遵循的自然法则，是时间流逝，是物竞天择，是天帝的人本道……“顾昊侃侃说道。

向问之兀的打断顾昊：“天帝的人本道可不是自然法则？“

顾昊亢奋说：“天帝就是天，超乎自然的无上帝者，人本道非自然法则，却是超自然的天道。“

向问之依然平淡地说：“哪，你是崇拜天帝嘞？“

顾昊铿锵地回答：“是。“

这时李未愚突然冒出话来：“老师，什么是天帝的人本道？“

向问之挥手示意顾昊坐下，然后向李未愚缓缓解释：“人形近道，境界越高，人形修行越是优于其它生灵，其中乘化境就是一个坎，非人形生灵不化为人形很难破境至合道境，而高阶生灵在化为人形后，慢慢又会被人类同化，至此人族越来越强，它族越来越弱。“

李未愚十八岁，来自乡下的木讷少年，识灵未久，于叔叔家寄宿，入学也不到一月，故对仙界相关知识尚不知晓。

向问之看着这个首次提问的学生，来了些兴致接着科普讲道：“人人都想修仙，都想修至更高境界，当人修至坤元境后，可以说就不是人了，是一个独立种族，这样的人失去了人类最基本的繁衍能力。“向问之缓了一下接着说，“这也是超自然天道仙原道，有得必有失，仙者得到凡人梦寐的法力，失去了凡人的天伦之乐。炎帝的仙原道本来并不是限制修仙者的生育能力，而是桎梏具有先发优势的修仙者，系血脉而形成的阶级壁垒，从而给凡人进阶的仙途。”

向问之一声嗤笑：“如此这般，亦有人仗着权势法力，逆天而行，搞得天怒人怨，哎！”

于画突然来劲了：“谁啊，这么牛呢？”

向问之乜了于画一眼，摇头不语。于画见势焉了，不再接茬，向老师的课上，他可不敢造次。

陆陆续续的有其他学员提问，时间也在这种氛围中悄然而逝……

仙界是一个笼统的概念，并不是某个地方，当修士修为达到坤元境，就被称之为仙，进入了仙界。当修士修为达至坤元后，有呼风唤雨移山填海之能，与前两个境界有本质上的区别，当然也失去作为人的基本能之一生育。其中也有例外，也有仙诞生后代的案例，而家喻户晓的天帝之子就是一例，坊间流传此子生性暴戾乘张，精神异常，最后闹出天化之祸，天帝为正天道，于正阳门将其正法。

仙原道虽说如此，但是上政策，下有对策。很多修士在成仙之前，都会寻得伴侣，解决这个后顾之忧。于试在识灵后，有亲朋说媒亦有此种缘由，这种识灵捉婿也快成了民间常态，而与之相对是当修士达到冲盈境后，长辈们就开始催婚，恐其再进一步而绝嗣，这种现象又被称为冲盈催婚。

哪怕有仙原道，也有世家大族，门阀贵胄，其中神族就是最大的门阀势力。这些门阀子嗣有着丰厚的资源供于修行，修行速度高歌猛进，多数十几岁少年就将破境坤元，更有甚者年龄尚小不通男女之事，长辈不得不压制其境界。这些天资聪颖的少年适龄之时，如未遇良缘，族中长辈会为其纳妾留嗣，以防后患，待其成年后又与其它门当户对的势力联姻，所以世家大族多是血脉姻亲相系。

虽说门阀势力根深蒂固，然而仙原道对凡人进阶仙途亦起至不小的作用，虽凡人成就有限，但仙途尚存。

门阀势力虽望其家业世袭传承万世不朽，而往往却事与愿为，年轻的公子哥们有几人能识得其中利益关系呢？在那个年轻气盛憧憬爱情的年龄，谁又愿意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自己无限可能的幸福呢？在种种因果下，仙原道也将门阀势力千年来的成长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并没有出现凡人世界中的皇族、王族，这类以一家之荣辱，垄一方之水土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