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掌灵人(2 / 2)

说完,她起身附礼抱拳,离开了偏殿,走在冷风扑面的出口,她一如既往礼貌性对着牛头马面附礼,便消失在了原地。

清晨,霁承月拖着疲惫的身体,洗漱完了才慢悠悠地出门,坐在无人驾驶的207路公交车上,她靠着窗,压低着帽子,手里还有一束花,直到车在墓地旁的站台,她才下了车。

墓园的保安见到了她,只是简单登记,便放了行。

霁承月一眼望去,就看到那坟头长草墓碑,她清扫完,才将花放在墓前,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站了很久,才离开。

回到家,太阳已是西落,黄昏的景色,深色添了些红晕。

她在祖宗七十七代的牌位上,上完几柱香后,回到房间,想了想,便自言自语道“有没有可能,我会见到我的祖先,呵呵~不无可能。先代不同,说不定还能遇上大妖之类的,我的符纸得准备多一些,把需要的都装进灵符空间……”

次日

霁承月睡到午时才起,整理得差不多,她才回到学校,她前天就与学校交涉申请休学,今天是过来办理手续的,忙了一下午才处理完。

临走前,她回望着大学的生活,她好像没有朋友,一直都是独处。寂寞倒是没有,反而觉得才大一,孤家寡人也没什么不好。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转眼间,就到了与白无常相约的时间,霁承月疑惑道“白爷,他……他是我的搭档?确定没搞错?”

白无常看她一脸嫌弃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出来,低声附耳道“哈哈~承月吖!阎澈可是地府中,最帅的存在了,他可是我求了好久才答应的,你知足了!哈哈哈”

阎澈无语,想着自己都还没嫌弃她,她倒好嫌弃起他来了“……”

霁承月差点没翻白眼,不过她想了想,白无常确实提到了他,只是那时她注意力都在假期上了,所以忘了这岔。

阎澈,阎王的儿子,自小聪明伶俐,傲娇一身,从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直到遇上掌灵人霁承月,在她手上吃了憋,才收敛了些,至于是何事,也无人知晓。

谁不好,非让冷脸阎澈陪同,这不明摆着监视劳资,真服了。霁承月心里那是一个苦,就差点没驾鹤西去。

白无常摸了摸霁承月的头,道“阎澈,也只是会在你感到棘手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与你不同,其他时间,他也只能陷入沉睡”

“还有就是,不要让那里的三界发现生死簿与阎澈的存在,不然会有很大麻烦”

说完,白无常朝着阎澈的方向点了点头,阎澈收到了提示,带着生死簿一溜烟地,进了霁承月的灵符空间中。

接着白无常将霁承月,领到了次元虫洞前,并禁戒她“每次次元虫洞出现时,一定要走进去,它会带你跳跃不同的时代,切勿停留,后果严重会引起天道灭绝”

“承月知道,白爷放心,回见”

等人走后,阎王才缓缓出现,拿着帕子挤着鼻涕“……澈儿,会明白本王的良苦用心的”

“小的,见过阎王大人”白无常抱拳行礼

阎王望着早已消失的虫洞若有所思道“吩咐下去,接下来,按计划行事,确保他们两人回来前,完成”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小的,先行告退”白无常应道。

阎王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下去吧”

寂静的荒岭,夜色清冷,狼声回荡在山谷中,乱葬岗躺满了尸体,秃鹫啃噬着腐肉,时不时发出落幕渗人的声音,死去的人,因为没有人收尸,墓名,成了游走的孤魂野鬼。

残缺的魂魄徘徊在此处,事而久之,生人勿近。人类也只敢青天白日。

也有例外,道士路过,会散下,大量的纸钱,作为互不打扰的贡品。

但也有些不法之徒,将已死之人,用于冥婚,偷偷将这些无人问津的身体,缝缝补补,拼凑出一具完整的尸身。而这些尸体大多数都是战逢乱世的士兵,亲人离世,无故无友的。

今夜,逢月圆,阴气太重,无人敢来此处,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只大手崛地而起,浑身尸臭,冷风略过“呼~好冷,唔!这又是什么鬼地方?”

“哇靠!乱葬岗!咦~”看着满地尸骸,霁承月心中不由打了个寒碜。她捂着鼻子,巡视了一眼,四处都是死前的惨状,不忍直视的画面。

她不是害怕,只是不习惯残骸堆积如山,一时没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直接避开这些,找了个空处,狂吐“呕……”,吐了一会儿,霁承月猛然觉察到黑暗有一股带着旋风的物体向自己袭来“……”

眼尖的她,单手阻挡,并抓住了他的一只脚,甩到了一旁,愤愤道“你小子,大晚上的,搞偷袭,哈!玩呢?呕~”

“切!差点”阎澈不知何时飘了出来,本想给霁承月一个下马威,奈何她早有防备,站在旁边嘲讽道“亏你还是第七十七代,这就受不了了!”

被阎澈直接说得一时语塞的霁承月,心中此刻有一万个想揍他的想法,她望着四周,鬼影消散,又看着眼前的高大个

许是阎澈的出现,方圆百里的鬼怪也不敢冒头。霁承月虽然无言以对,但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好处在身的。吐完,霁承月没接他的话,从灵符空间中,拿出几把铁铲,将几张灵符,往旁边一丢,化作纸人,准备挖坑分类填埋这些尸体。

阎澈见怪不怪,懒得理她,静静地找了个树杆躺了上去。

直到三更才处理完毕,霁承月回收收尾,纸钱一撒,尘归尘土归土,方圆百里自由路,接着娴熟地从怀里掏出一张清洁符用在身上,才径直走到,有阎澈的树下,背靠着树,一秒睡了过去。

阎澈听到四处无动静,偷偷地睁开一只眼睛,在极短的秒速里扫了一眼。

心想:如此,……她倒是心大,笨蛋。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睡着,她平常都这样?……

正当阎澈想得入神时,他忽然又想起她刚刚抓住自己腿的眼神,像黑夜里的猎鹰,犀利无措,倘若霁承月方寸真的动真格,那可不是往旁边一丢这么简单。他秒收回自己的想法,暗讽道:“呵!她才不会,自以为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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