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舟知空躺平河（九）27（2 / 2）

蔡思被石悟气势震慑住，退了一步，连说：“石悟，你干嘛。”

胖子符小小在旁讥讽道：“这事也不能算了，场上人都会晶气，当然被球碰着也无事。这小孩不会晶气，被砸中受伤，责任还赖我们可不干。”

见符小小强词夺理，石悟一时不知如何回应。甘露上人丙芳劝说道：“这柯平原也是以前代表天蒙山蹴球队的前锋射手，不如由他指导射门，提高这帮孩子命中率。”

说罢，丙芳指着墙上大大小小的洞，多为蹴球射偏留下。

石悟心知丙芳有意主持公道，忙道：“是啊，别看他是外门弟子，射球和守门都厉害。柯平你意思呢？”说道，递个眼色给他。

柯平会意，心道郝强自今已拖欠上百个球的账，若非如此必然赖账，点了点头。

郝强和符小小见辈分最高的甘露上人发话，又有石悟帮腔，知道现在争执下去也落不了好，皆“哼”了一声。符小小在心里嘀咕道：“以后找机会一定把面子找回来。”

甘露上人丙芳见二人沉默不语，心思这样也好，便说道：“柯平，五宗邀请比赛还有三月就开幕，你每两日来做一次培训可好。”

柯平感谢丙芳上人主持公道，忙道：“谨遵上人吩咐，不嫌弟子球技粗微。”

石悟走上前，拍着柯平肩膀哈哈笑道：“师弟何必谦虚，当年你可是天蒙宗驰骋赛场的双煞之一哟。”

甘露上人见阿止不在意刚才双手被无故压制，目光始终停留在仍在进行的球赛上，看得出对他对蹴球有兴趣，想了想又说道：“这孩子也可以带上。”

柯平与皇芽门约定八日后送第二批蹴球，后每隔两天就在皇芽门呆上一天，专门教授蹴球技巧。

“师傅，我想跟你一起，也可以学习踢球。”阿止对蹴球很有兴趣，听说柯平要上山教授蹴球，便在回沙堡镇的路上，恳求道。

“你不怕他们欺负？”

“不怕，我想学。”阿止语气肯定。

“好吧，有决心就好。”

阿止在恒定加工坊等待再次上山的期间，他认真观察加工流程，有问题便请教年长的帮工，奋力学习技术。阿止算不上聪明，只是态度谦虚，加之坊内多是干粗活的帮工，也喜他实诚。之前调侃他的帮工名叫石瓜，对他态度也有变化。

在上工闲余时间，柯平叫来阿止，拍着肩膀告诉他，石悟同意让柯平作为外门弟子传授晶气法门给他，能否学会看他的造化。

阿止兴奋地跳起来，笑得合不拢嘴。柯平将他领入加工坊里屋内，屋内挂着一副画，是一位老者舒适惬意地躺平在一根漂在河中的芦苇上，郑重说道：“我可以自行决定教授你工艺技术，但教授晶气是师门正宗传承，你需先拜祖师。”柯平恭敬地在画前香炉里上了三柱香。

阿止也学着恭敬地上了香，在柯平引导下，磕头三拜。

“这是天蒙山石花门的祖师天残五祖，天蒙宗开宗立派百年，他是当年三大创始人中尚存于世的祖师辈，也是石悟的师傅。”

阿止抬头仔细观摩画像，只见老者背身而卧，看不见面部相貌，头上枕着一个蹴球，脚上挂着个红葫芦。

“在天蒙宗三门中，修行虽俱为晶气，但传授方式各有不同。皇芽门挑选精英，各地掐好苗子芽尖；甘露门以女子为主，教法灵动阴柔；石花门取意‘石上生花’，前期修行进展不易，强调毅力坚持，中后期如同石头中开出花朵，基础也强于其它门寻常弟子。”柯平详细解说，并传授修行方式。

连续七日，柯平教授修行总纲，见阿止的确用功，但不甚聪慧，心中也不急。石花门修行讲循序渐进，最近招收的一批灾民孩童，资质也是中下水平，阿止为人本实诚，讷于言，笃于行，倒也符合本门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