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夜雨冰河（1 / 2）

这天夜里，李司机睡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心不能定，无法入眠。

在床上躺到半夜，他心中想道：“燕郭二位兄弟都服了那神机老人给的药丸，此时躺在后院房中，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总之是睡不着，不如起来去偷偷看看！”

想到这里，便蹑手蹑脚的起身下了床，刚一打开房门，门口竟然也立着一人，二人猛地打了个照面，都是吓了一跳，李司机更是差点叫出声来。

这人一捂李司机嘴巴，不让他出声，在他耳边轻声道：“别出声！”

鼻中闻见一阵熟悉的牡丹芳香，李司机已知这人乃是风四娘。

风四娘轻声说道：“我方才去后院，瞧见那三间屋子，左右两间都有光亮映出，却不知道是什么古怪。咱们一起去看看！”

李司机连连点头。

他二人睡的屋子乃是前厅两侧的厢房，此时夜静无声，二人偷偷绕过大厅，摸到后院，果见那三间大屋之中，除了中间那间屋中一片漆黑之外，旁边两间均有光亮从门缝中透露出来。

只是左首左间是微弱幽蓝色的光，右首这间是要明亮许多的黄色的光，似乎还在闪动。

风四娘一指右首那间，他二人一齐悄悄摸到那黄色光亮的大屋门口，屋门紧闭，看不清屋中状况。风四娘伸手轻轻一推，想将门约略推开一道缝隙。

哪知这一推用力虽轻，门却一下子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人。

神机老人。

三人目光对上，李司机搔了搔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风四娘眸子一转，道：“我们半夜又渴又饿，想找些吃的，又不好意思麻烦您老人家，只好自己起来找找！”

她用胳膊撞了一下李司机，道：“都怪你，非说这屋子里有好吃的，非要拉着人家来看！”

李司机连忙一拍脑袋，说道：“对不住对不住，都怪我，一时肚子饿急了胡乱说话！”

神机老人看着两人，脸上仍是一片木然，看不出是什么表情。

忽然听他说道：“我这屋子里只有酒，却没有吃的！”

风四娘笑道：“有酒就行，正好渴了，喝了酒一觉睡到天亮就不会觉得饿了！”看见神机老人已将门口让开，于是拉着李司机衣袖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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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亮着一盏油灯，油灯旁边另外还燃着一支细长的蜡烛。

这间屋子空旷又简陋，屏风后角落处摆着一张床，屋子中间摆着一张长长的案几，案几侧边有一张大大的书橱，书橱上堆着许多竹简与书册、卷籍。

风四娘看见案几上果真摆着一小坛酒，走过去毫不客气地倒了两杯，一杯给自己，一杯给李司机。

他二人喝了几杯酒，一时找不到话说，神机老人坐在那里盯着他们二人，也不做声，屋中气氛颇为尴尬。

风四娘四处一望，看见一边墙上挂着一长一短两幅字。

这两幅字看来不是同一个人所写，十四字那幅笔力遒劲、苍劲有力、剑拔弩张，十字那幅却是沉静内敛、秀丽颀长、清新飘逸。

风四娘正愁没话说，便对着长的那幅一字一字读了下来：“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嗯嗯，这诗写得不错，字也写得不错！”捅了一捅李司机胳膊。

李司机道：“这两句诗乃是宋朝时陆放翁所作，当然写得不错！”

风四娘道：“这陆放翁的诗写得这样好，字也写得这样好，着实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