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冰冷的人（1 / 2）

燕七与李司机二人站在店门前，一齐鼓掌喝彩。

燕七笑道：“想不到你的刀法竟然不错！”

风四娘道：“我本来是使剑的，这套刀法只是看人使过，所以记住了一些。但是离那人的刀法火候还是差得太远太远！”

她的脸突然红了一红，又道：“郭大路的伤怎么样了？”

燕七愉快地道：“经李兄弟运功治疗之后，老郭的伤似乎好得多了，人已苏醒，脸上已经有了些血色！只是目前还不宜起身动弹，只能让他继续躺着休息！”

风四娘拍了拍李司机的肩膀，笑着说道：“想不到你这傻子，有时候也是有些用处的！”

这话听起来竟然不知道是好话还是歹话，李司机听了，也只有苦笑。

燕七道：“刚刚看到你在使刀，我忽然有了个想法。”

风四娘道：“我使出这套刀法时，心中也有个想法。”

他二人相视一笑，忽然一齐伸出手来，指着李司机。

李司机搔了搔头，大觉莫名其妙。

风四娘笑道：“来、来、来！我把方才这套刀法教你，后天你拿着这柄割鹿刀，和荆无命斗上一斗，你敢是不敢？”

李司机吓了一跳，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风四娘瞪了他一眼，道：“不是你难道是我？我就知道你这人不仅傻，胆子还很小。这种打打杀杀的场合，原本就是你一个大男人该上的时候，我们女人只需要躲在你身后给你呐喊助威就好！”

李司机指着燕七，道：“这里还有一个男人，他的武功比我要好得多。要上也是我们一起上！”

风四娘笑着瞟了燕七一眼，燕七笑道：“我也不是使刀的！”

燕七的确不是使刀的，他使的乃是暗器。

燕七从地上捡起了七八块石头，忽然一把向远处树上的一群麻雀打了过去。

七八只麻雀全都掉在地上，然后拍了拍翅膀，又全都飞走了。

击落麻雀而又不伤麻雀，虽然不难，但是一下子击落七八只而又不让它们受伤，那就不是寻常暗器手法能做到的了。

风四娘赞道：“暗器中有种‘满天花雨’的手法，江湖中几乎人人都知道，都听过。但真正看过这种手法的人已不多，我今天总算看到了。厉害！厉害！”

她称赞别人的时候一听就是好话，称赞李司机的时候，听着却像是骂人的话。

燕七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风四娘又拍了拍李司机的肩膀，道：“你那动不动就失了准头的丢石头的功夫，比起燕……燕老弟来，那是如何？”

李司机结结巴巴地道：“这……这……”

风四娘道：“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来当你师父，教你刚才那套刀法！师父说的话，你若敢不听，就是欺师灭祖，什么下场你是懂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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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这天从早到晚，“师父”一直都在教“徒弟”练习刀法。

“师父”生平第一次收徒，起初信心满满，自觉在自己这般不世出的名师潜心指导之下，一代绝世刀神便要就此出山；后来料想至少有七分把握将其调教好；再后来只想他有三五招使得像模像样了，便即找个台阶说句体面话儿停手不教也就是了。

哪里知道，一整天下来，“徒弟”竟然连三招都没学全。

勉强记住的的两招，一招使出来松松垮垮，歪歪斜斜，毫无劲道，看上去就像是一个睡了十天半个月还睡不醒的懒人在那里大伸其懒；另一招使出来像是蛮牛出栏，横劈竖砍，莽劲十足，却又准头全无，有一次还险些一刀将“恩师”立毙刀下。

虽有恨铁不成钢之心，可没想到这块铁乃是块怎么都锻造不成器的废铁。

眼见天又黑了下来，这“徒弟”拿着刀悻悻站在那里，蔫头耷脑，自信全无，偏生燕七还倚在门口脸上带笑地看着他二人。

“师父”再也忍耐不住，跳将起来，抢过“徒弟”手中的割鹿刀，还刀入鞘，然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好一通臭骂，直骂到吃晚饭的时分。

风四娘看见李司机挨骂之时，虽然并不还口，但是一双眼睛却滴溜溜转个不停，时刻盯在她的双手上，自然是在防备自己手中的爆栗出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