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玉轩（2 / 2）

段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黑皮料价格没问题，但是其他的二十两可不行，起码也得是一百两，我出这个价格也已经是友情价了。”

刘掌柜一惊却不怒反喜，知道段辰是个谨慎的人，往日议价也从没报出过像今天这样远超行情的价格，低声试探道：“什么意思？其他石料有什么门道吗？”

段辰神秘一笑，同样压低声音道：“不愧是掌柜的，一点就透，这些料子都是我精挑细选后的，我可以保证它们都能解出玉来！”

刘掌柜心中一惊，急声道：“此言当真？”见段辰点头确认，快速在心中盘算了一下，接着说：“我挑几块你来开窗，如果都能看到玉肉，那这批料子我就按你的报价收了！”

开窗是指在石料表面切掉一块，露出石皮下的玉肉，一块石料如果开窗位置选的好，能够清晰的看到玉肉，那自然便会价格大涨。但如果一刀下去什么也没有，那就只能自认倒霉了。除了经验丰富的解玉师傅，采玉人若是对自己的石料非常自信，也偶尔会开窗方便议价。

“没有问题，你随便挑。”段辰自信的笑道。刘掌柜随便从十几块石料中选了几个，放在托盘中推了过来。段辰也不说话，直接端起托盘，熟门熟路的走到另一侧的的解玉台前。

段辰对解玉并不陌生，以往碰到好料子时为了抬价也会亲自动手。解玉台上摆着各种不同用途的解玉工具，段辰坐在台前没急着动手，反而像是闭目养神一般紧紧闭上了双眼，刘掌柜坐在一侧也不催促。

片刻后，段辰霍然睁开双眼，眼中一丝难以发现的清光闪烁，随手从盘中拿起一块石料，只扫了一眼便动手开始开窗。

刘掌柜微感惊讶，寻常解玉开窗时总要仔细观察石料的纹路，细思开窗的位置，但段辰却彷佛胸有成竹，手下动作飞快。

不一会便开出了个铜钱大小的玉窗，段辰取来案边清水冲洗，露出了淡青色的一角。刘掌柜微微颔首，一眼便看出这是本地常见的青玉。

买卖石料时，有没有开窗对石料的价格影响极大，若是没有开窗的石料，那就只能根据石皮的颜色质地和花纹来猜测里面会不会有玉。

但开窗后，就可以透过玉窗观察石中玉肉的情况，经验丰富的玉石师傅，甚至可以根据小小的玉窗，判断出石皮下整个玉胚的大小和品相。

段辰将青玉石料放在一边，再拿起一块石料，略微观察便选定了开窗位置，不多时又一个玉窗出现在两人眼前。

“又出玉了？”刘掌柜惊讶的有些坐不住了，心中想着难道这小子以前是在扮猪吃老虎，其实是个玉石高手？这解玉速度十几年的解玉大师傅也比不上啊！

段辰并不知道刘掌柜心中所想，把开出的玉窗用水一冲，漏出了一汪青翠的玉色。

刘掌柜却是低声惊呼道：“翠青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