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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如果他没有穿越的话,现在应该也是陪着老妈在公园里跟一群大爷大妈跳广场舞呢。

杨砚青一直也没搞明白国家一级舞蹈演员的老母亲为啥爱跳广场舞,还非要拉着儿子一起......不过杨砚青倒早习惯了,毕竟从小他就被妈妈拉着一对一教学,要不是老爸拦着,估计他都要被老妈送去舞蹈学院。

日子一天天过得飞快,曹府上下已经全被宋小宝分批抓去练广场舞了,还是边跳边唱那种,连伙房炒菜的都没放过,据说少爷有令,全府人必须学会“小苹果”,每晚都要放声高歌边唱边跳。

宋小宝其实在第一次听到少爷唱跳小苹果时内心极为震撼,感动得眼泪直流。

他想不到少爷竟偷偷写出这么感人的词曲,又编成舞让全府人学,少爷为征服墨夫人的心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啊。

这一头教书欲拉满的杨砚青,秉承钉子精神加班加点开展教学,于是这几日一到晚间,《小苹果》便一遍遍响彻曹府,周围路过百姓无一不驻足倾听,女子们听后羞红脸颊疾步离开,更多人则是摇头咂舌不住叹气。

这一日晚饭后杨砚青突然不让小五伴奏了,让众人自己唱跳才更能发现问题。

面对几个“差生”杨砚青不顾宋小宝阻拦撸起袖子直接“手把手”教学。

卧房内的墨踪此时被小五磨烦耳根,同意跟他去院子里转一圈。

“夫人,少,少爷为让众人早日学会,挨个指教,可认真了,这可是少爷一份心意啊。”

当小五唠叨着掀开门帘时,墨踪便见院子里赤着两条雪白手臂的杨砚青,此时正一手握着一个府兵的粗壮胳膊,另一只手放在那人蓬勃的胸膛上拍了两下,随后又走去下一个府兵身边,一伸手就放在了那人腰上。

作者有话说:

青青摊牌了,墨神爱吃苹果才选了《小苹果》

“少,少爷瞎摸什么呢,全,全被夫人瞧见了!”

跳完广场舞浑身大汗的杨砚青回屋后直奔耳房,“宋小宝,快打洗澡水来。”

宋小宝一溜烟儿追上前,“少爷,您不是说跳完舞要直接去谭程房里吗。”

“瞧我这脑子。”杨砚青立马掉头朝门外走,“我到谭程那儿洗去。”

屋里的墨踪:“......”

曹府西侧的豪华院落里,谭程把杨砚青迎进房,“大人何时喜欢上了跳舞,瞧这满头大汗,水备好了快去洗吧。”

杨砚青二话不说就去洗身子,待沐浴过后来到卧房时却见之前满屋子的人都不见了,桌上摆满佳肴,还放了几瓶酒,谭程似也刚刚沐浴过,只穿了件薄薄衣衫,肌肉块子若隐若现。

“咳......”杨砚青挠挠眉移开视线,“其他人呢,怎就剩你自己了?”

谭程迎上前把杨砚青引到桌边坐下,“今日是最后一堂课,学录早早讲完便走了,学生们怕扰您休息也散了,大人一定饿了,快用些酒菜吧。”

杨砚青看着一桌酒肉肚子果然叫出声,毕竟半月来他也只有在谭程房里才能吃上几口肉,况且自从穿越以来也一直没碰过酒,还真有点儿馋。

“大人,当初我们考敦煌画院落榜后其他画院都不敢收我们,最后还是大人顶着残暴断袖的骂名偷偷把我们接来府里伪装娈宠,又求梅赤将军为我们暗地请了老师。”

杨砚青在听到“梅赤”二字后心下明了也有些吃惊,原来赵司业口中的将军竟就是大名鼎鼎的乾朝战神梅赤将军。

杨砚青得知将军身份后心情大好,当即接过谭程为他斟的美酒,又听谭程接道:

“世人皆说您不学无术花天酒地是伤风败俗的混世魔王,却不知您胸怀大义忍辱负重,是救人于水火的真菩萨。曹大人,我代众学子敬您一杯,您是我们最大的恩人!”

“什么菩萨,给我夸天上去了。”杨砚青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你们不必担忧,学录走了我就给你们请学正来,全包我身上,来,喝酒!”

把大话放出去的杨砚青兴致盎然跟谭程一杯又一杯喝得热火朝天,聊得也格外尽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谭程冷不丁问了一句,“对了大人,您好似许久没去怡香院了,不要紧吗?”

杨砚青:“......”

杨砚青放下酒杯开始往碗里斟酒,好像小酒杯喝着还是不过瘾,“看来怡香院这些虚头八脑的玩意儿还得继续整......谭大哥,回头咱哥俩一起去。”

谭程:“......”

大人的语调变得奇奇怪怪,虚头八脑又是何意......

谭程尴尬一笑,“大人真会说笑。”

杨砚青脸颊染上一片绯红,一边倒酒一边摇头,几句诗词突然蹦了出来:

“青楼梦好难赋深情,波心荡漾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谭程听后遽地僵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他发现大人这次喝完酒后竟像变了个人。

这还是胸无点墨、不学无术的曹家小少爷吗?

谭程心中震惊,嘴角却不经意咧开,笑着站起身,默默走去窗边四下张望后缓缓关上窗,回身时也慢慢吟诵了一句:

“春与花垂尽,留春唯红药。君手栽烂漫,问君是为谁?”

杨砚青在听到谭程诵出诗句后也是一愣,没想到一脸络腮胡的壮汉竟也出口成章,当即给谭程又斟满了酒。

“来,咱俩先干了这杯酒。”杨砚青率先一饮而尽,眼里漫上了一层水光,“是为谁?烂漫墨中仙,寻墨难寻踪。冷墨烧青砚,砚墨共漂流。难啊,太难......”

谭程再一次被曹砚青信手拈来的诗词震撼。这个曹砚青到底对世人隐瞒了多少......

谭程的笑容里藏了一丝苦涩,因为他没想到大人心里原来早已住了人,而且从诗句中不难看出那个人竟然就是墨踪,一个吐蕃奸细,自己前阵子居然还同意让大人把他留在了房里......

最后谭程在把杨砚青搀下酒桌后直接把他领进了卧房,“大人没少喝,今夜便在这儿歇下吧。”

“什么大人大人的,咱,咱是哥们儿!”杨砚青走路摇摇晃晃,抬起手指向了床榻,“我不搁你这儿睡搁哪儿睡?走,给我整炕上去。”

杨砚青本以为自己这东北老爷们儿酒量杠杠的,但谁料碰上个比自己还能喝的谭程,现在头晕目眩双腿打瓢,不过倒是能捞到舒服的床睡一晚了。

谭程忍不住笑出声,“大人酒后怎得这般有趣,好好好,我这便扶您过去。”

杨砚青刚一沾床就四仰八叉倒了上去,舒服地长吁一声,“欸呀我地妈,老舒服了,你,你可别跟我争啊。”

谭程笑着帮杨砚青褪去靴子脱掉袍衫,又为他盖上被子,随后吹灭蜡烛,“我睡旁边屋里,大人有事随时唤我。”

杨砚青闭着眼“嗯”了声,觉着脑门好像湿了一下,随后听着谭程远去的脚步声渐渐熟睡过去。

转眼深夜,小五垂着脑袋踱步进了卧房,“夫人,别,别等了,小宝派人过来说少爷在谭,谭程那儿歇下了。”

墨踪半卧床榻放下了手里的书,“我没等他,你回去睡吧。”

小五走后曹府外的打更人敲了几声锣,卧房里的墨踪又一次从床榻上坐起身,眉心挤出一道线,干脆下床秉烛夜读起来。

半月以来被杨砚青的鼾声、磨牙声反复折磨的墨踪也算渐渐习惯了,可今晚杨砚青真就没回来,房里冷不丁万籁无声倒是让墨踪一时无法入眠。

到了翌日清晨,小五愁眉扫眼端着水盆进来卧房,在他放下水盆发现墨踪屋里的蜡烛竟全都烧尽后,鼻子一酸脱口喊道:“夫,夫人,您一宿没睡啊!”

墨踪慢悠悠摇着轮椅去了水盆前洗漱,“看书忘了时辰。”

小五:“......”

到了用早饭时,下人陆续端上了饭菜,屋外忽然传来急促脚步声,只见宋小宝跑进来给墨踪请了安又急忙道:

“夫人,少爷急着去画院不回来用饭了,我给少爷取些衣服就走。另外您也别怪少爷,昨晚都是谭程硬逼着少爷喝酒,还哭着闹着就是不肯让少爷走......”

“我回来了!”宋小宝话说半截杨砚青竟然推门而入,在看到墨踪时收起嗓门挠了挠头,“昨,昨夜在谭程那儿贪杯了,聊得太尽兴又忘了时辰,太晚回来怕扰你休息就干脆宿在那儿了。”

宋小宝:“......”

杨砚青见墨踪一言不发看都没看他一眼自顾拿起筷子用饭。心说其实也不用解释,毕竟男神也不会关心自己晚上为啥没回来。

“小宝,给我添双筷子,谭程那儿大早上鱼啊肉啊谁吃得下。”杨砚青见宋小宝杵在一旁还抱着衣服,又冲他一摆手:

“把衣服放回去吧,谭程的衣裳虽然大了点儿,但我穿着还挺舒服。”

话音一落杨砚青觉着周身空气有些凝重,宋小宝皱巴着脸别过头,小五眼泪快下来了,嗖地上前一步满脸委屈:

“少,少爷,您可知夫人为等,等您回来一宿没合眼。”

“什么?”杨砚青刚坐下又蹭地站了起来。怪不得气氛不对,原来是墨踪身体出了状况。

“夫人是不是腿疼?”杨砚青声音急切,头次不结巴了,“郎中说夫人的腿疾可能不时会复发,是不是最近夜里受凉腿又疼了?疼得无法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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