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山神（1 / 2）

清晨......

“大哥！”

曹文志的耳边再次响起了少年的声音。

“行了行了......”

曹文志有些有气无力的说到，自从曹文志告诉了舒华他应该叫自己大哥后，他就无时无刻的不在重复着这句话，特别是昨天晚上，更是说了整整一晚上，没事还会凑在曹文志的耳边叫他大哥。令曹文志一整晚都没休息好。

“你怎么这么有精力呢？”

曹文志打着哈欠道。

“因为我有大哥了啊。”

少年笑眯眯的看着曹文志。

“行吧行吧...”

曹文志又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站起了身。

“我要回去了。”

曹文志看着少年道。

“大哥你要走了吗？”

少年听到曹文志的话，立刻看向了他。

“你要去哪？”

“回家。”

曹文志认真的说到。

“家？家是什么？”

少年不理解，在他对人类有限的认知中，家一直是他不能理解的一种存在。

“家？”

面对少年的疑问，曹文志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

“我也不知道家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有家。”

曹文志抬起了头做出了思考的样子。

“我从小四岁没了父母，吃百家饭长大的什么都没有。唯一有的可能就是村东头的那个老房子了，那是我短命的爹娘留给我的。”

说着，曹文志又叹了口气。

“这都是命啊.....”

曹文志幽幽的看向舒华。

“我的命说好也不算好，说坏也不算坏。有地有房，还有一位好友。至少......在见到你之前我除了爹娘死的早以外命没什么不好的，村里人也对我很照顾。但是......”

说完，曹文志又沉默了。

“一切都变了啊。”

“算了！不回去了。喂！小弟，跟大哥说说你这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呗。”

曹文志看着舒华，笑着说到。

然而......舒华并没有说话。

“大哥...你...也不知道家是什么吗？”

“啊？”

听到少年的询问，曹文志有些不理解舒华的意思。

“大哥...你...很孤独吗？”

舒华并没有继续讨论家的话题，而是反问了曹文志一个问题。

“大哥...你的内心真的很孤独吗？”

曹文志：“......”

曹文志又一次沉默了，这已经是他不知道多少次沉默了，不知道为什么，当他面对舒华的疑问时，无论心中如何慰藉自己却始终都无法开口回答。

“大哥你为什么不想回去？”

少年见自己的大哥始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好换了一个问题再次询问到。

“为什么不想回去？”

这一次曹文志有了回应，只见他笑了笑。

“那地方没这么好，至少在我看来没什么好的，不值得留恋。”

曹文志笑着靠在了大树下，抬头看着爬上大树的少年。

“咱们完全可以离开这座山啊。我听村外来的人说过，外面的世界才是真的美好呢。有各种各样新奇的玩意，超级大的市场，各种美丽的房子，好看的姑娘呢。怎么看的话，感觉外面的世界才是最美好的不是吗？”

曹文志笑着说到，眼中满是憧憬的神采。

然而......

“大哥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少年平静的说到。

“骗你？我没骗你啊？”

听到少年的话，曹文志有些惊讶的看着少年。

“我哪骗你了？”

“大哥真的是因为外面的世界很美好才想离开的吗？”

舒华并没有多说，只是平静的看着曹文志，然后说出令他震惊的话。

“它就在外面，就在外面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