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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跟你没关系,你是好心。”一码归一码,在这件事上他不会怪陆云泽,要说在场的两位谁对他的伤害最深,那必然是从小就开始欺凌诬陷自己的苏锦了。

苏弈眼神一冷,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和还躺在地上的苏锦。

“你能不能帮我把他送进去。”

华夏国完善了未成年人保护法,将犯罪年龄降低到了十二岁,也就是说十二岁和十八岁的未成年人,都不能再借着这张保护伞为非作歹了。

“好,我一定替你办妥!”陆云泽咬着嘴唇,克制着心中的愉悦,这可是苏弈第一次要求自己办事,“但这些草药还是批损失,我帮你请律师找他家长索赔好不好?”

苏弈抿了下唇,走上前狠狠地踩了两脚苏锦的小腿。

畅快地看着他宛如死猪一般的身体抖动着,然后带着笑意对跟上来的陆云泽笑道,“不用了,因为这傻X,是我亲弟弟,他爸妈,就是我爸妈。”

闻言,陆云泽脸上有些错愕,“这是你弟?你跟你弟的关系……”

“很差对吧。”苏弈踩在苏锦的小腿上,脸上却跟没事人一样平静,还能笑着跟陆云泽交谈,“你不需要忌讳什么,有什么想说的,直说就行。”

话虽如此,但苏弈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继续开口道,“是不是觉得我很恶毒?怎么连亲弟弟都下得了手?简直不是人对吧。”

苏锦之前还有点意识,现在双重痛苦下,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整个人抽搐不止,连哀嚎都做不到。

苏弈俯视着苏锦可怜的模样,待欣赏足够了才扭头看向陆云泽。

“因为他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就在我要参加运动会的前一天,苏锦踩着我的腿,就像这样……”

苏弈加重了力道,用脚后跟狠狠碾压着。

苏锦疼得又被迫清醒了过来,但没完全清醒,他意识模糊地用手指抓着泥土,嘴里发出无人能听懂的音节。

陆云泽默默地听着。

苏弈是重生的,那这些事情是不是经历了两遍?

这么小的孩子,被弟弟欺凌,还不敢还手。

他走到苏弈身后,将苏弈拽了下来,像表白那日一样抱着他。

恶毒吗?

陆云泽轻轻地在苏弈头顶的发丝上落下一个不易察觉到的吻。

他只觉得苏弈是这个世界上顶顶善良的人,如果换成自己,说不定早就跟这家人同归于尽了。

“以后都不会有了,小弈,你累了,我们回家休息一会儿好不好?”陆云泽捏了捏苏弈有些冰凉的手,尽管他表面没什么事,但陆云泽知道苏弈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

“我打电话叫人把他带走,你睡一觉,我们再来收拾这里,统计一下损失。到时候我陪着你一起做。好吗?”

苏弈心里的确如同一团乱麻,倒不是同情苏锦抑或是后悔了,只是童年的创伤总是那么新鲜,不管过去了多少年,还是如同新的一样,血淋淋的,钻心般地疼。

他抓着陆云泽西装的扣子,粉嫩的指甲紧紧扣在上面,力道大的仿佛要把陆云泽的扣子扯下来一样。

苏弈任由陆云泽把自己抱起,没有像之前一样抵触,双脚离地的时候还条件反射一般地搂住陆云泽的脖子。

陆云泽低下头,眼神幽暗地望着苏弈脆弱的,仿佛一折就断的白玉脖颈。

他抱着苏弈,步伐稳健地向前走去,没让苏弈感到一丝颠簸。

苏弈就像只小狐狸一样,安静地躺在主人的怀里,乖巧,又带着令人颠荡的魅力。

陆云泽微微调整了一下姿势,让苏弈躺得更加舒服。

走到苏锦身边时,陆云泽探出一只脚,皮鞋后跟在苏弈刚才踩下的地方用更重的力气碾了几下。

苏弈力气小,有些体力活,

还是得自己来干才行。

前脚苏弈被温柔地放到床上,后脚陆云泽就拨通了特助的电话,“帮我送一个人进去,上下路都打点好。什么罪名?寻衅滋事,破坏他人财产算不算?”

陆云泽看了眼房里小脸疲惫的苏弈,“记住,哪怕只能让他在里面待几天,也得让他每天都过得非常充实,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吧。”

陆云泽挂断电话。

对于权贵来说,要想毁掉一个人,实在是件不太困难的事情,只需要动一动嘴,下面的人就会安排好一切。

陆云泽好歹也是京圈的富二代,圈里圈外的肮脏事他听得多了。

只是他从小就被爷爷带在严加管教,从来都是规规矩矩地生活学习。

这等手段,还是他自掌权以来第一次用上。

如果按照正常的情况来判,苏锦被打成那个模样,怕是判不了多久,但陆云泽出手以后,至少能让他乖乖地在里面待上一个月。

他走到床边坐下,用脸试了试自己手的温度,确认不冷以后才紧张地握住苏弈的手。陆云泽面色凝重,力道和动静都不敢闹得太大,他小心翼翼地低下头,将脸贴在苏弈手心上蹭了蹭。

陆云泽面带怜惜地看着苏弈瘦弱的锁骨,把被子往上掖了掖。

无论苏锦被判多久,都弥补不了他带给苏弈的伤害,除了苏锦,还有那对助纣为虐,抑或是自己亲手参与虐待苏弈行动的父母。

他会帮助苏弈,一一地讨回公道。

第十九章 愿意为您效劳

“苏弈!你这个小畜生,居然敢把你弟弟送进监狱里,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苏弈被门外突然响起的骂街声惊了一下,本能地找靠他最近的温暖源寻求保护。

陆云泽托起他的脑袋,让他躺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手轻柔地落在苏弈背上,一下一下地拍抚着,他将被子往上拉了拉,给苏弈缓神的时间。

见苏弈不理自己,门外的声音更加肆无忌惮地辱骂着,“你跟我一起骂呀,把你那个倒霉大儿子骂出来,他今天敢把他亲弟弟送进去,明天就能给我们两个也带上银手镯。”

女声气急败坏,随后便响起了一个雄厚的男声,两人稀稀拉拉地骂着,吵得苏弈再也无法安稳地躺在陆云泽怀中睡觉。

他睁开眼,像只刚出生的小兽一样,迷迷糊糊地蹭了蹭陆云泽的大腿。

小祖宗,这可不是能随便蹭的啊!

陆云泽瞬间夹/紧/双/腿,按住苏弈瘦弱的身体,不让他继续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生火。

毕竟,这家伙只管生火,不会管灭火的。

“这是你的父母?”陆云泽十分自然地给苏弈穿上薄薄的外套,苏弈乖巧地伸手,在陆云泽的伺候下,穿好衣服、鞋子。

他打了个哈欠,柔弱无骨,宛如女人白皙的小手掩住嘴巴,白里漏出嘴唇一点红,迷懵带着些湿气的星眸乖巧地望着陆云泽……

陆·雏儿·云泽慌窘地偏过头去,眼神却不可控制地想黏在苏弈身上,他装作不在意地干咳了几声,手握成拳状抵着唇,“要不然……我帮你去把他们都赶走?”

没等苏弈回答,房门一下子就被撞开了,女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她披头散发地横冲直撞,直接推开了虚掩着的房门。

“好啊,你就是打了我儿子的男人吧!苏弈,你要不要脸,一天没男人就不行了对吧?还勾引男人打你弟弟,你是不是真的翅膀硬了啊。”

陆云泽指尖一颤,凌厉的目光射向女人。

“你……你要干什么?你还想打女人啊!”陆云泽可是掌管一个集团的男人,自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势,女人不过是个乡下野妇,见陆云泽这副模样,顿时不敢再胡乱造次了。

但她毕竟横惯了,不过几分钟,她就双手叉腰,挺直了腰板朝陆云泽所在的方向上前几步,“来,来!你有本事打我,你现在住的我儿子的房间,你一个吃软饭的,还敢打老娘,信不信我现在让我儿子把你赶出去?!”

苏弈不耐烦地蹙了蹙眉,他一拍床板,“tm的闹够了没?从小时候就是这样,你什么都不问,就只知道责怪我,你有没有问过你小儿子,他为什么会被人打?有没有可能,你儿子被人杀了都是活该!”

“你……他是你弟弟,你让让他怎么了?他只不过想问你要点钱,你就动手打他,你还有一点做哥哥的样子吗?”

“他这么跟你说的?”苏弈冷哼一声,坐到了床边,“他想对我动手,你知道吗?”

“我……我……”女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倒是站在一旁的男人在地上吐了一口浓痰,指着苏弈的脸怒斥道,“呸!你弟弟这么听话,怎么会对你动手,如果你弟弟要打你,那你的伤口呢?到现在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苏弈,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苏弈一声不吭,他双手抓着床沿,关节用力到已经发白。

他突然羡慕起了苏然。

苏然在苏家受尽宠爱,不仅他的养父母把他当成宝贝,他的亲生父母也在相认后开始无条件为他付出……

而他呢,似乎得到的,永远都是厌恶,或者一地鸡毛。

苏弈发愣间,突然感觉到自己刚才拍床的手被人握住,他顺着自己被握着的手望去,一脸地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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