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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沈晏洲预判了周一的想法,一只手抓住了它命运的衣领。

周一一脸讨好地转头朝他笑,“这个能不能不喝?”

“可以。”还没有等周一高兴一秒,“作为交换条件,这一个月的饭,你得听我的。”

看着沈晏洲的表情,周一知道他是认真的。

他严重怀疑,自己昨天的那个主动拥抱,是不是让沈晏洲“得寸进尺”的罪魁祸首。

“那如果喝中药呢?”

沈晏洲的脸上,露出了今天晚上第一个笑容,“喝一周。”

…………

讲实话,如果非要周一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吃一个月的,沈晏洲牌“斋饭”。

“我还是吃一个月的饭菜吧。”

可惜呀,周一还是低估了沈晏洲的“黑心”程度。

沈晏洲不知道从哪里谋到了一本煲汤宝典,里面的每一种汤,材料个顶个的好,却都难喝的出奇。

周一苦不堪言,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呢。还不如老老实实的喝中药,至少只用坚持一个星期。

而这!要坚持一个月啊——

不过也没有坚持多久,兴许是沈晏洲给周一补得太好了,他居然被补到发烧了。

第28章 迟来的发情热

明明已经关了房子里的暖气,甚至打开了窗户,冷风迎面吹在自己的脸上,却吹不散他心里突然的烦躁。

周一胸膛的心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跟随着心的,还有他的后颈。

周一的手慢慢的朝自己的平滑的后颈摸去,却摸到了一处凸起,他能感觉到,这里跳动的频率和他的心是一样的。

他是一个omega,这应该就是他的腺体。从出生到现在,才出现的腺体。

性别是一出生就注定的,而腺体的发育一般是在青春期。

随着他的发育和成熟,alpha会迎来自己的易感期,而omega则是发情期。

这都是代表着,一个性别发育完全的象征。

他开始变得越来越奇怪——

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袭满全身。

他躺在床上,犹如长跑过后的状态,浑身翻着淡淡的粉,不停地喘着气。

这种感觉,好像就连呼吸都是累的。

周一不知道怎么办,他的家里没有抑制剂。应该说,他从来就没有买过一支抑制剂。

他不知道怎么缓解,只能将脸贴在冰冷的物体上,来回的蹭着,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降温。

可是没用,他还是热。

江流风不在家,他向周一请了两天假。

周一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难过。

难过的时候,就会想起沈晏洲。

周一此刻的脑子,已经完全成了一团浆糊,根本就没有办法思考分析。

对面几乎是秒接,“沈晏洲,我好难受。”

“我在你家门外,给我开门好吗?”

“我难受…呼——我动不了,我现在浑身都没有劲,我感觉我自己快化了……怎么办?真的好热……”

说到一半,周一的语气里,就已经开始带着哭腔。

“周一,听话~把密码告诉我,把你家的密码告诉我。”

“我不知道……我好难受,我感觉身体里像火烧一样,我要被烧坏了怎么办?”

沈晏洲此时只能隔着一扇打不开的门干着急。

夜里的走廊温度很低,但是穿着睡袍和拖鞋的男人,却满头大汗。

现在没办法,沈晏洲只能一边安抚着电话对面的人,一边尝试着解开密码。

周一的生日,甚至后面他们曾经的结婚纪念日,沈晏洲都用了,却还是失败。

“周一,深呼吸。慢慢的,吸气——,呼气。”沈晏洲一直在指导着周一深呼吸,试图以这样的方式,能让他的大脑获得一瞬间的清醒。

“你最喜欢的数字是什么?来告诉我,慢慢的,慢慢的告诉我。”

周一此时的呼吸,已经没有一开始的那么急促,但还是要比正常的呼吸快许多。

“我喜欢春天,我喜欢三月,我喜欢十五的月亮。”

终于门发出了解锁成功的声音,一推门他就能闻到一股香气,是浓郁的花香。

沈晏洲摸着自己脖子上的阻隔贴,他憋着一口气,打开的味道最浓的房间。

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周一的状况如何,屋外的光,让沈晏洲看见了趴在地板上的周一。

睡衣的领子已经被扯的变形,他整个人都像个小乌龟一样,四肢曲起,趴在地板上。

周一又闻见了熟悉好闻的橙子香气,这次的香气,更明显了一些。

这次他的脸贴着的不是冰凉的地板,而是温热的皮肤。但却让他舒服了些,可还是不够。

“沈晏洲——我好难受…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周一窝在沈晏洲的怀里,眼泪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

“你这是发情期到了,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好不好?给我一点时间,我去给你买抑制剂。”

沈晏洲一个alpha,自然家里没有备上omega专用抑制剂。

尽管语气再怎么柔和, 周一如同一个树袋熊一样,手和脚并用,一起将沈晏洲环住。

“不要——我不要你走,你留下来,陪我就行。有你在我身边,我已经好受多了。”

沈晏洲用手指揩去周一脸上的泪,“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这只是哄周一的话,如果没有抑制剂的话,只有临时标记这一种方法。

但是沈晏洲并不想占周一的便宜,他并不想在周一不清醒的情况下,就标属自己的味道在他的身体里。

打电话给林木森,却一直没有接通。

怀里的omega乖巧的不像话,依旧在掉眼泪,偶尔发出两声撒娇的哼唧。

而原喻是个alpha,这屋里的味道,着实太过浓郁。

怀里的人没乖一会,沈晏洲能明显感觉到,周一嘴唇上灼热的温度,在自己裸露的肌肤一下接着一下。

沈晏洲再这么被撩拨下去,保不好真的被勾得做出什么事来。

他只能一只手将周一往后拉,然后一只手贴在周一的脸上进行安抚,“乖一点好不好?”

他刚刚在手机上,下单了一个加急的跑腿。因为现在是晚上了,即使加急也需要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换算成秒的话,那就是足足900秒。

对于现在的沈晏洲来说,每一秒都令他煎熬。

“好,那你让我抱着你。这样,我难受……”周一瘪着嘴,双颊泛红,眸中水光潋滟。

沈晏洲也算是见过世面的,所以这样的诱惑……

他根本就抵挡不住,几乎是下一秒,就将周一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拥入怀中。

“这个姿势怎么样,好了些吗?”

“嗯~”周一将头往沈晏洲的胸前蹭,虽然有些硌,但是弹性很好。

沈晏洲用食指不断地扣弄着大拇指,一下接着一下,一下比一下更快。

怎么还不来,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这是沈晏洲心里一直重复的两句话。

在他不知道磨了多少次牙就,终于,沈晏洲的手机亮了。

可是却里边的消息,却让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对面路上出了事,车坏在路上了,没办法送这一单了。

感受着怀里的人,逐渐上升的体温,再不得到及时处理的话,人都得烧坏不可。

“对不住了。”

身体里的燥热,也渐渐地被压下去。鼻尖的橙子香味,越发的明显。

原来,这是沈晏洲的信息素。

周一再次睁眼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

眼睛因为昨天晚上哭了不知道多少次,现在已经肿得不像话了。

周一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流出那么多泪。

他没有断片,脑袋里面的记忆如同一卷胶带,可以随时插入放映机里播放。

“好点了吗?”

沈晏洲穿着一条鲜艳的明黄色围裙,手里端着一碗馄饨,和一份锅贴。

“好多了,昨天谢谢你啊。”

周一不知为何,有些窘迫,眼睛也不自然地乱瞟。

这房东家的柜子,还买的挺别致的。

“那我先去洗漱,你不用特意送进来的。”

周一掀开被子,连拖鞋都穿反了,慌忙地哒哒声响起,随之而来的就是清脆的关门声。

等周一穿戴整齐出来的时候,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沈晏洲,“你今天不用去公司吗?”

“我已经提前交代过了,而且我担心你。”

面对沈晏洲的直球,周一的步子停了一瞬,随即又继续动了起来,不过却是同手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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