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契子（2 / 2）

季常青只感觉脑袋被抓的十分难受，但是也不敢反抗，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的时候。

那老妪突然从怀中掏出来一把匕首，寒光一闪而过，“啊！”同时一声钻心的痛苦哀嚎声，响彻整个小木屋。那老妪如同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鬼，脸上透露出一种病态诡异的笑容，变着法子将那孩子活活折磨致死。

被强迫看完全程的季常青，早已经将中午吃的干粮吐得干干净净，手腕处被旁边一个小孩抓的淤青也没有察觉到。

只是怎么感觉手腕处越来越痛啊？惊醒的季常青看到自己手腕被一只黝黑的小手轻晃着，便将手抽回来轻按着自己脑袋。

只见那黝黑女孩打着手势问他怎么出了满头大汗，无奈的季常青只能用手势回道；“我没事，还有哑七，你能不能不要再碰我手腕了？三个月前被你抓到淤青到现在还没好呢！”

那名被唤作哑七的黝黑女孩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连忙用手势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又打起手势道；“哑六，快到时辰了，要赶紧去校场，不然何婆婆会生气的。”手势打到何婆婆时哑女浑身不由得一阵战栗。

看到屋中的孩童已经少了大半，季常青慌忙起身和哑七赶往校场。

到校场时，那已经站满了孩子，分成十几个队列整齐站立在阳光下。周边有十几个大汉持刀站在一旁看守，正前方显眼处有一座用木头筑起的高台。

来不及观察校场中到底有多少孩子，季常青就和哑七钻进自己那屋的队伍中。

等所有孩子站定后，不到片刻的时间，山谷深处便走来了十几个形态各异的人。其中领头的中年大汉相貌平平，到高台处便一跃而起，那近两米的高度对他来说仿佛就是一个小台阶。

站在队伍后面的季常青来不及羡慕，那教手语的老妪便已经来到他们面前，见此只能目不斜视的看向那何婆婆。

随着高台上的大汉朗声慷慨演讲，何婆婆的手势便越打越快，也不管这些聋哑孩子是否能看懂。

“妈的，一天洗脑一次，早晚被洗成傻子，看这情况似乎是在培养死士？这死士谁爱当谁当！得想个法子离开这里，在这老妖婆手下生活每天都提心吊胆。”

“可现在自己还小，根本没有自保的能力。而且看那领头的身手，我似乎是魂穿到了高武世界？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何，那先把武功学到手再作打算吧...”

等大汉演讲完毕后，季常青已经回过神来，学着何婆婆做起一些诡异的姿势。随着天色渐暗，数名壮汉牵着两辆牛车将干粮筐放下后，那些教头便和领头的返回山谷深处。

看见教头们都离开后，整个校场的孩子似乎都松了一口气，跑向自己队伍所属的粮筐开始争抢起来。

季常青好不容易从里面抢了几个窝窝头出来，便看到哑七睁着无辜的大眼看向自己，不由得眼角抽搐起来。只能将窝窝头塞入哑七怀中，自己又反身挤了进去抢夺干粮。

吃饱后的季常青和哑七跟大多数孩子一样，瘫坐在校场中休息。不敢开口言语的季常青感觉异常难受，自己并不是像他们一般天生是聋哑人，但如今为了活命只能一直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