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难处(2 / 2)

沈岳眉头紧锁,道:“年兄所言,我亦有同感。”

邓知县展眉,眼神中充满了温暖和关怀,“人各有志,活法各异;地各有方,办法各别。若不能改变,宜顺其自然,勿要勉强。常言道,功过者,常相伴而行也。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然吾辈当以无过为志,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夫无过者,实即有功也。”

“然我有时独好勉强,亦唯有勉强而已。若不勉强,我便真将要勉强度日了。”沈岳颇透露出一丝沉重和忧虑。

人之居处异矣,所忧之事亦异焉,邓为贤深谙此等道理。

高处不胜寒,沈岳比他还要步步惊心罢了。

沈岳不愿继续此话题,随即转换语气,问道:“近日,团练使遇刺一事,年兄可有眉目?”

邓知县想了想,道:“我衙内一个捕快逮了个嫌犯,现如今关在牢里,还要请年兄过目。”

沈岳却未曾料到这老兄如此速度,不免讶然。

邓知县忙解释道:“此女不是本地人,约莫两年多以前来到福溪。她虽年轻,却惯会些医术,尤其擅长妇科、内科,在这里也算是小有点名气,那些小媳妇老婆子都喜欢找她看病,听闻她还会些巫术,许多老郎中治不好的病,她也能给看好,是个不简单的女子啊。”

沈岳凝眸,“这也算是个人物了。”

却也只在瞬间,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不可信的事情。

“如此这般的人物,年兄为何…….”

邓知县忙解释:“我衙内有一捕快,名曰卢梦得,此人虽无博学之才,目不识丁,大字亦鲜矣,然于破案之道,实为一把好手。其机敏聪慧,也算是个伶俐人,他的话,我也愿意听一听。前个儿他来奏报,说此女在团练使大人遇刺之日,人并未在家中,形迹十分可疑,因此提来一问,静候年兄分辨。”

沈岳点点头,笑道:“我未料及,年兄衙内捕快,其名竟如此磅礴,非寻常之名也。观此,可见其并非目不识丁之徒矣。”

邓知县也一笑:“其母怀彼之时,梦中见一童子,遂以梦得名之,非曹孟德之孟德也。乡野之人,焉能思虑繁多?此名并无深意,亦无磅礴之气。”

在这个轻松的氛围中,沈岳的心情逐渐变得愉悦起来。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温暖而明亮,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更让人感到宁静和放松。

沈岳提出要去见一见这个可疑的女人,“此女何名耶?”

他将茶杯轻轻靠近嘴唇,轻轻地吹了一口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品尝着茶的滋味,细细品味每一滴茶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满足和享受,仿佛茶的味道带给他一种宁静和平和的感觉。

邓知县道:“众人皆以七娘子称之,至于彼女之真名,我亦未知。”

“七娘子?”沈岳喃喃自语,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桌面,节奏明快而有力。他的眼神时而凝视着虚空,时而又聚焦在某一点上,似乎在想着某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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