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踏上旅途(2 / 2)

“也不全是假的,毕竟最真实可靠的消息中也有虚假的信息。”莫比修挠着嘴角,对自己的说辞也不太满意。夏娃伤心极了,这种感觉就像最亲的人连续骗了你十年一样,比如说你的父母在临死前才告诉你,你是他们从垃圾桶里捡来的,所以你不能分到一丁点遗产。

两人歇息在溪边的树下。莫比修不知如何安慰哭泣的夏娃,这时来了个挑着扁担的脚夫,扁担在脚夫肩上,不时便弯得跟弓似的。他放下扁担,使两堆捆得非常严实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放在树荫下,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管是否有阴影。夏娃和莫比修离他很近,莫比修观察着他,发现他脚指间被磨出了血。脚夫穿着双树皮打底,用草绳做固定的人字拖。脚夫发现他在看自己,停下了扇风的手,道:“呀!小伙子,你也来这乘凉啊?”脚夫和自己说的话完全不搭衬,因为他完全暴露在阳光下。

莫比修看出这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先时不打招呼,完全是因为累的说不出话。脚夫穿着耐造的衣服,身上没有破洞,却很脏。脸上是劳累的皱纹,他应该很年轻。莫比修想回答他,夏娃却突然大叫,原来是一只大黄狗正在舔他的手指。夏娃跟被弹簧弹起来一样,紧扒着靠着的树,像是想要爬上去。大黄狗走到脚夫鞋边,踩着他受伤的脚趾蹭他的腿,脚夫不管不顾,摸摸狗的头,说:“你来啦,布狼多。”他一直摸着,似乎忘了周围的存在。狗耷拉着脑袋,伸长舌头,天实在太热了!脚夫还在眼神空洞地注视它,俨然不惧烈日。他们就这样坐在道路的一边。不知多久,来了辆极速奔驰的马车,所过之地,泥沙四起,马像发疯似的,突然停在他们面前。

“嘿!先生们,需要搭乘快车吗!?”马夫惊魂未定地说,显然马并不是他控制的。他还试着甩了甩马鞭,但马完全没有动静。

“需要!你来的可真是时候,我们一路上没有看到一辆马车。”莫比修忙拉着夏娃来到马车边,边走边说。

“喂!那边那个帅哥!需要载你一程吗!?”马夫对脚夫喊道。但脚夫还在摸着狗头,全然不理会。

“要不然我们不坐了,让他坐吧。”莫比修看了眼脚夫同情地说。

“不用,要是你可怜他的话,只管把他叫来,然后帮他付钱,我看他就是怕付钱。然后我们就能一起走了。”马夫看着他的正前方,像随时要出发一样。

“一起走?叔叔,你车装得下吗?”夏娃好奇地问。

“当然!”马夫抬起鼻子道,一脸骄傲。

“可他有两捆重重的东西。”夏娃说着,指给他看。马夫随便望了眼,道:“把它们挂马背上,让马驮着。”

“这对马不公平!我看你来的时候,马就怒气冲冲的,一定是被你的不公平待遇给气躁了!”夏娃盯着座位和上面的棚子继续说:“天哪——你就一只马,后座弄这么宽。让他牵着这么多东西!你不心痛吗?!”夏娃都快心痛坏了。

莫比修在他们对话时,来到脚夫身旁,递给他钱。脚夫看都不看,把盼克多拿着钱的手推开,并低头轻声地说:“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

马夫接着夏娃的话道:“不公平!?对乘客难道就公平了?!假如两个人都准备打车,而周围只有我一辆马车。一个人要去参加婚礼,一个人要去参加葬礼,那我怎么办呢?都说白喜事一样重要。所以,我才弄了这么宽的座位,足以容纳两个人还有一个小孩!”夏娃觉得有点道理,不知如何回答。

“走吧!请带我们去最近的城镇。”盼克多坐上车道。

“你就放心吧,我会把你们安全送达,这个地方我最熟悉了!”马夫说完狡邪的笑了几声。等夏娃上来后,马车随着大道奔去,在扬起的泥沙中,马车驶进森林里的小路。马夫告诉他们,这是条近路。

“啊!哇!我去——哎呀!你妈的,这树都怎么长的!哇啊——啊啊啊啊!”车夫叫声连连。他们走的路越来越窄,直至消失。他们穿梭在森林里,没有灌木丛将马拦下,但有树枝将马夫拦下,“啪啪啪”地打在他脸上。

“先生,要不然还是停下吧?”莫比修说,他和夏娃在棚子里受不到伤害,可他不忍心看到树枝打在马夫脸上。况且,猛烈的攻击使叶子离开它们母亲的怀抱,飘在夏娃他们身上,这让莫比修心烦,因为他想起了被别人丢菜叶时的难堪。

“你们想逃跑是吗?!哈哈——啊——!哈哈啊啊啊!”马夫实在受不了了,树枝抽打他的脸,好像执意要阻止他说话似的。马夫的脸皮并不厚,从他满是红痕的脸上能很轻松地看出来。马夫骑在马上,紧紧趴着马背,如冲锋的骑士面对敌人,虽然他面对的是树枝。

“放心吧!你们是跑不掉的。不要以为你们这群胆小鬼能驱逐我的勇敢!”马夫怯懦地说,跟逃兵一样。树枝抽不到马夫的脸,便去拍打他的头,“啪啪啪”的声音更响了。他将头转向夏娃他们,马夫没注意到前方就是山坡,幸好马还是怕死的。他前蹄一踏,后脚一悬,马夫便飞了出去,重重摔在斜坡上。他想站起来,没想到手一滑,身体开始翻滚。早知道这样,马夫就会在落地之前调整姿势,使自己横着摔在地上,如此,就不会滚下去了。这是一个重力的问题!

马夫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好像在懊悔为什么不在空中改变姿势,或许这样,他就不会滚下来了。现在,马夫还得思考如何上去,他扶着腰,连衣服都忘记拍。莫非老天开了眼!?马夫的眼睛里都冒出星星来了,他的撅马居然朝他奔过来,连停都不停,车子径直向马夫身上压过。马夫趴在地上,这次真的在懊悔,他懊悔为什么趴错了方向,他要是竖着趴,便能在车底下幸存,但他偏偏横着趴,这样,四只马蹄从他身上踏过去,四个轮子从他身上压过去。双腿断了,颈椎也断了,就连腰间盘都被踏地突出了,好吧!也可能是凹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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