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与世长存的盼克多(2 / 2)

这几天他来的更频繁,盼克多如生活在炼狱中。想到这里,盼克多抹了几把眼泪,吸了吸鼻涕,便答应夏娃的请求。不过他想的是:那整天来敲门的就是欺负我一个人住在这里,然后又知道我不管怎样,都不会离开这栋屋子。现在好啦!只要把他介绍给那个人,或许他就不会来烦我啦。这个孩子也能一起被支走,真是一举两得!他走在夏娃后面,关上了珍藏着自己曾爷爷遗体的房间,并且上了锁,生怕夏娃偷偷进去把他最亲爱的曾爷爷的遗体给偷走了。然后忌惮的和夏娃走出别墅。

盼克多领着夏娃走着,实际上就是绕着房子胡乱走动。过了一会儿,盼克多都不想演了,直接带着夏娃在门口徘徊。因为他知道,那个“世界演说家”不是在他家里,就是在来他家的路上。盼克多最讨厌听到马车声了,他家周围根本没有人迹,马车的到来只能说明“世界演说家”要来敲他的门了,不对!简直是拿着棒槌敲他的脑袋来啦!可此刻,盼克多非常想听到马车声,哪怕一声马叫!但什么声音都没有。这本是他最喜欢的寂静时光,现在他却烦乱到能从无声中听见苍蝇的“嗡嗡”叫来。正午已过。

“看来他今天不会来啦……小朋友,要不然你明天再来吧!?”盼克多说上半句话时,还在郁闷地低着头,当对着夏娃说下半句时,喜悦的表情都控制不住地溢出言表。夏娃没有答话,他被前方迟迟未出现的人吸引。过了一会儿,盼克多还盯着夏娃。见他不走,盼克多只能垂下头来,在心里唉声叹气。

“嘿!盼克多,你是出来迎接我的吗?你……你能离你的家这么远了!?”说到一半,来者好像想到了什么,担心地问。实际就是怕他离家出走,留下空荡荡的房子,以后他来也没用,唯一的听众都跑了,他来有什么意义呢?

“莫比修!你终于来啦,哈哈哈——!”盼克多说着,立马一跃上前,抱住他大笑起来。像爱吃蜂蜜的熊紧紧抱住里外都没有蜜蜂的蜂巢一样。

“莫比修!”说着,盼克多还重重吻了他一下,然后小跑到夏娃后面,像赶小鸡般把他赶了过来。

“让我送给你一个热心的听众!”盼克多用手掌招呼给莫比修看。

“我想跟你说些事。”莫比修带着哭腔说。随即便硬拉着盼克多进了房子里。

“盼克多!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晚来吗?”

“你……你去……演讲去了?”盼克多受宠若惊道。

“是的,就是这样!我想去看看我的演讲效果,然后就去找愿意让我演讲的场所。可我跑遍了整个镇子,竟然没有一个人收我!我这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在这里呆了快四个月了。以前……其它的地方我最多只能呆一两个月……”

“四个月!?这没母的就折磨了我三个多月呀!”盼克多心想,都快要骂出来了。莫比修用手帕擦擦眼泪,哽咽几声,继续说:“我去过医院、学校、剧院、监狱,甚至传教地和寺庙,也给别人当过个人讲师,虽然不到一小时就会被踢出家门……还有很多我叫不出名的地方。有些地方先前便把我列入了黑名单两三次,接待员都不想见我,举办人压根不理我。还好我会乔装打扮,以新人的身份混进去。但现在……呜呜呜……真的不会有人接见我了……呜呜,他们好像为了我,更改了制度。他们让参赛者讲故事……呜呜呜呜……吸溜!以前都是讲消息的,并且要在一分钟内讲完……呜呜,一分钟根本不够我讲,他们就以此为理由,把我给叉了出来!哇哇哇——呜呜……”莫比修的眼泪如泉涌,与说的话一样滔滔不绝。

“盼克多!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坐马车来吗!?”莫比修如呐喊道。

“不知道。”盼克多抑制住怒火,尽量压低声音说。说完,他磨着牙齿,在心中诉苦:“你都不知道在我这里拿了多少次钱,哪次马车钱不是我垫付的,你倒轻松,只要随便叫辆马车,让马夫开到这里,然后让我付剩余的钱。有些时候更甚,你直接让马夫告诉我要付多少钱!甚至有一次你说什么周围在举行盛典,打不到马车,然后直接坐上皇家护送队最豪华的车子。我一打开门,就看见几十个铁甲兵护送着镶嵌各种宝石的车辆往我家赶呢!你从最豪华的座位让铁甲兵服侍着下来,走进我的屋子里,手一摆,头也不回,说了句“付钱”。天哪!整整二十个泰拉!我想,从这里坐飞艇到巴吉奇来一次畅畅快快的豪华旅游都不需要这么多钱!而你这么一风光,二十个泰拉就没啦!你不会真把我当取款机吧!?小时候,我买块糖都得掂量掂量。好吧——你就是这种人,毕竟中午看我在享用午餐,你都得蹭一顿!三番两头还得在我家睡觉呢!”

“因为我没钱了,我的朋友!我没钱买衣服,就乔装不了,乔装不了就赚不到演讲费,没得到演讲费就不能坐马车了!”莫比修认真解释道。

盼克多心想:“你乔装进去了也拿不到演讲费,哦!能拿到热心、激动的听众不顾阻拦还要扔上台的烂青菜和臭鸡蛋。”

他努力装出同情的表情道:“你的这个消息让人听了非常悲伤,我的朋友!现在,我想问一个直言不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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