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老者（2 / 2）

“君问！”

“君月！”

“君问！君月！”老者念叨着两个人的名字，眼神不断打量着。

“老爷爷，您叫什么名字呀，也住在小镇上吗？”君月问道。

“我啊！”君月的话似乎勾起了老人的回忆，沧桑的目光流露着追忆，道：“我没有名字，长辈都叫我二娃子。”

二娃子！

君问和君月两个小家伙疑惑。

随后，老人邀请两个小家伙吃鱼，直言他的烤鱼很美味。

君问一喜，下水熟练的捉来两条。

老人生火，接着翻烤，不久，阵阵鱼香味就弥漫开来，让两个小家伙直勾勾的盯着，生怕飞了。

终于在两人望眼欲穿的目光中，老人弄好，一人一条。

君问接过，大口大口的吃着，小嘴塞满，道：“真好吃！”

君月倒是没有着急，而是将烤鱼递给老人，道：“老爷爷，您先吃！”

老人摆了摆手，笑着道：“没事，我不饿，娃子你吃吧！”

见此，君月才慢慢吃下一下口，顿时，美目一亮，夸赞道：“老爷爷，您手艺真好！”

“就是！真好吃！”一旁，君问狼吞虎咽，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不要急，小心噎着！”老人笑呵呵的

“君哥哥，你慢点！”君月轻声提醒，毕竟是女孩子，文雅许多，只是小口小口的吃着。

三人围着火，边吃边聊。

老人很喜欢这样的氛围，脸上的笑容不断。

听到君问时不时拉着妹妹偷偷溜出来，回去就被父亲堵在家门口，不是罚站，就是被揍一顿，顿时哈哈大笑。

“老爷爷，我好委屈，老爹居然一早就知道。”君问埋怨。

“哈哈，君娃子，你可真顽皮！”老人大笑。

“哪有！”君问不好意思，身旁，君月捂着嘴直乐。

“都怪老爹，不是叫我读书，就是写字，一看到那些东西，我就眼晕。”君问大倒苦水。

“老爷爷，您可有什么办法没有？”君问期待问道。

“有啊！”老人笑着点头。

“真的！”君问惊喜，连忙询问。一旁的君月也好奇。

“那就是好好读书识字！”老人玩笑道。闻言，君月直接笑出声。

“啊！”君问小脸一苦，皱着眉头，垮着脸道：“算了吧，还是让老爹多揍几次划算！”

老人大笑，花白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直到很久，老人才平静下来，上下打量着君问好一会，似是勾起了某些回忆，悠悠的道：“娃子，你跟一个人很像！”

君问好奇，问道：“老爷爷，谁啊？”

老人沉默了许久，沧桑的眼眸中带着追忆，带着感慨，最后缓缓地道：“我的弟弟！”

“老爷爷，您有一个弟弟？”

“是啊！”老人点头，接着道：“他和你一样，小时候很调皮，经常惹祸，让父亲拿着木棍追着打，从村子东边一直打到西边。”

“他可真能抗打！”君问嘀咕了一句。

“君哥哥，你也一样耶！”君月笑着插了一句。

“哪有，月儿你乱说。”君问不好意思捂着脸。

“哈哈！”老人大笑，满是满是皱纹的脸上带着浓郁的笑意，继续道：“后来，父亲追不上了，他就站在那，冲着父亲扮鬼脸。”

“每一次被父亲揍得呼天喊地，过几天又没皮没脸的活蹦乱跳继续惹事。”

“偷偷将邻居家的母鸡捉来，愣愣的守了一天，等到下蛋了才放回去。”

“将大婶晾晒的衣服套在身上，晚上摇摇晃晃的吓人。”

老人笑着，仿佛看到了那一幕，看到弟弟各种搞怪模样，看到邻居鸡飞狗跳的模样，看到被父亲拿着藤条揍得到处乱串的模样。

“弟弟虽然顽皮，但很孝顺，力气很大，家里的重活都是他承担。”

“那时候，虽然穷，但很快乐！”

“长大后……”

老人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几乎是喃喃自语，眼角更是闪烁着晶莹的泪花，尽管历经沧桑，那片记忆依旧尤新。

“老爷爷！”君月呼喊。

“嗯啊！”老者回过神来，呵呵一笑，擦掉眼角的泪。

“不好意思，走神了！”老人歉然

“老爷爷，您弟弟叫什么呀？”君月问道

“他叫三娃子！”老人回答

“后来呢？”君问好奇

“后来，我们遇到一个贵人。”老人回忆道，眼神瞄了旁边一眼，继续道：“也因此，我们踏上了一条不一样的路。”

……

浪花点点，水声叮咚，一老两少，欢乐不断，笑语传开。

老人说自己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三人一直聊到落日，点点星光出现才结束

“君哥哥，月儿有些难过！”君月抹掉眼中的泪水。

“我也是！”望着那个还朝着两人微笑的老人，心头闪过奇怪的情绪。

“君哥哥，你说老爷爷会等到他想要等的人吗？”老人告诉他们，他在这里等一个人，等了很久很久。

“会吧！”君问不确定，深深的看了一眼几乎模糊不见的老人。

河边

老人目光一直望着那两道身影，眼角带着泪光，脸上有着深深的留念。

咻！

一道身影由远及近，瞬间来到老人面前。

君天志上下打量着老人，许久，他眉头深深皱起，似是看不透，又似乎看到了一些却又不敢确定。

“前辈，您……”君天志想要问什么，却吃惊的看见，老者的身影在缓缓消散。

“不要在意，一个过去的人而已！”老人似乎知道如此。

“过去的人！”君天志一怔，顿时眼神骇然，不可思议的望着老者

“前辈怎么称呼？”君天志问道

“外人似乎称呼我为天工！”

“什么！天工！”这两个字，似乎有着什么魔力，君天志不由自主倒退，双目中满是不可置信，身躯都在抖动。

没有人知道老人最后说了什么。

只知道君天志站在河边，一站就是一夜。